《反派不想从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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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65
【她在翎卿身边过的什么日子?】
翎卿听了这话也没什么大反应,无晴无雨亦无意外,属实是被殊待得习惯了,吃惯了精心挑选的细嫩鱼肉的猫,不会为自己餐盘里多出一块好肉而感到受宠若惊,还没亦无殊把他放下来时让他鬓角泌出的汗多,小溪潺潺似的,沿着纤细雪白的下颌滴落。
他的头发生得软而密,解散之后就如一匹雪白银缎,沿着腰股披落,颈间那片的发全潮热了,活像在夏日里盖着厚被子捂了一宿,发梢都淌着水光。
果真是水里捞出来的,冰雪做的,受不了一点热,稍微一点,就软得让人握不住。
他撑着亦无殊肩膀,几次把那片皮肉掐出红痕,张口欲要呵斥,最后发出的却只剩一声轻哼。
亦无殊指节抵着他的脸,任由他泄愤似的咬,不厌其烦地把他颊边肩头沾上汗的发丝捋开,不愿让那生出绯红光晕的明珠被遮了哪怕一丝,手不得空,就用目光把玩,非要把明珠握在手里,让他逃也逃不了。
“好些了吗?”他问。
翎卿颊边都浸着汗,湿淋淋一块羊脂白玉,嘴上却不饶人:“你不行。”
亦无殊轻啊了声,微微笑起来,“原来是我太顾着你了,让你不高兴。”
既然这样,那就不顾了。
汹涌海涛把珍珠碾碎,不顾肩上骤然加重的力道,他把人颠倒过来,没有片刻离分,在他雪白漂亮的腰上找到了一对小腰窝。
翎卿准备得太妥当了,偌大一个黄金鸟笼,不仅备了**架,装了满满几大架子的书册,还备了些有趣的小物。
大抵是准备用在他身上的。
翎卿起不了身,身上还传来凉意,只是一个错眼,他挑选的那条坠着猫眼石的金链子就到了自己脚上,手也被捉起来,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套上戒指,上面镶嵌的宝石一个比一个硕大夸张,红的绿的黄的金的……翎卿意识不清,愣了片刻才想起来,这些是什么东西?
他没准备这些个。
他统共就挑了个链子,想拴在亦无殊脚上,怎么跟打开了百宝箱一样,还源源不断了。
“点石成金,”亦无殊在他耳边轻笑,“你知道的,也不难。”
白发美人被各色宝石淹没了,耳垂边也跟着一凉,亦无殊在他空着的那边耳畔扣了只垂着碎金流苏的
耳饰他自己看不见只在摇头间能察觉那细细碎碎的金流苏滑过脖颈。
“酒杯有了现下还缺一坛酒。”亦无殊在握着他手细细打量那纤细指骨“你怎么不备着?”
哪来的酒杯?翎卿朦胧中想。
“在这。”亦无殊扶起他后腰在后腰细微的凹陷处点了点好心告诉他“可惜翎卿喝不到。”
翎卿蹙眉咬紧牙关“你适可而……”
“那我也不能独享不能晾着翎卿不是。”亦无殊说手自空中一探拎出一坛棕黑的小酒坛挑开封后熏人醇香飘出来陈年佳酿不需要用舌尖品尝就醉了。
他盛满了酒却不品尝把酒坛置于一旁只欣赏着酒液在酒杯中摇晃得波光粼粼的时折射出的碎光。
酒撒了就再满上贪杯似的永无停息。
哪有在床上喝酒的稍有不慎就泼一床酒水翎卿被酒香溢满了呼吸间全是佳酿的淳厚香浓没注意窗外的月亮什么时候掉了下去又什么时候升起来。
耳边传来呼唤翎卿薄薄的眼皮一动从一夜颠倒中醒过来。
光刺得眼皮生疼他撑着额斜靠在枕边换气。
亦无殊就睡在他手边身上是干爽的床褥也都换过了但翎卿还是想踹他。
他是被人叫醒的侧耳听了片刻对面的话轻声回应“我即刻过去。”
这种时刻本该懒怠得不想动他阖眼又缓了一刻钟闻着亦无殊那边传递过来的安宁檀香起身披衣。
动作间察觉身上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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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章节)低头看了眼他全身上下少说挂了几公斤各色宝石翡翠玛瑙就不提了还有些稀奇的只在古册中见过光是十根手指就个个不落空他现在往那一坐就能开个拍卖会。
“………………”
他忍住了把这堆石头全砸在亦无殊头上的冲动。
亦无殊睁开眼时身旁已经空了。
余光中瞥到什么他撑着坐起身一手挡着光往笼边看去。
翎卿穿戴整齐身上被戴上去的珠宝卸了大半一头白发懒得搭理了似的只在一侧肩上松松垮垮扎成一束那只耳环倒还留着藏在发丝后若隐若现。
见他醒了翎卿给自己整理袖口的手停下朝他投来一个微微带笑的目光。
“你要出去吗?”亦无殊打量他周身妥帖的衣衫。
“嗯司家和卫家那边出了点事谢景鸿和他们不熟拿
不准,问我要怎么处理,我得过去一趟。
“那我……
“你就不用去了。翎卿后退一步,一手扶着笼门,侧脸时显出十二万分文静美好的模样,说,“师尊,你不是想知道,老魔尊对我做了什么吗?
亦无殊:“嗯?
“我现在就打算对你做,他对我做过的事情,翎卿眉眼弯弯,轻声,“把你关起来。
“我确实说了,司家寿宴之后,我会告诉你所有我知道的,但我可没说,你知道之后,还有自由。
之前亦无殊不知道他身份,还在猜测试探。
可如今知道了,又是亲口承认,就算杀了百里璟就会死也不会犹豫,那翎卿怎么可能放他出去?
“虽然你总是不太在意自己的命,但我还是有些关心的,
他顿了顿,“还有百里璟,你就别想了,如今我实力比你强,轮不到你杀。
“原来昨晚是断头饭啊……亦无殊感叹。
“你要这么理解的话,也没什么不对,翎卿说,他一手扶着笼子,纯金打造的牢笼衬着他白皙的指,掌心里的银光融入进去,“别试着在我离开之后逃走,你走不了。
见他动作,亦无殊轻松的神色微敛。
“我知道师尊很厉害,就算我现在比你更强,也不可能远在**之外还压制着你,所以我把自己的一部分元神留在这里了。
翎卿收回手,自然垂落在身边。
“你若是强行从这里挣脱出去,就需得先毁了我的元神,若是我那时候在和人交战,师尊,你就是背后捅了我一刀,知道吗?
“这次叫什么都没用了。
他还记着在镜宗时,这人不要脸地自称夫君,如今真合了枕,亦无殊倒还真能叫上一叫了,只是不管用罢。
他又往后退了一步,看着笼门在眼前合拢,笼中那人将将醒来,鬓发松散,衣衫不整,被他独自留在了这里。
翎卿转身,银色大门无声打开,他没入进去,消失在魔域。
-
他昨晚一走了之,留下谢景鸿收拾这一摊烂摊子。
司家还好说。
镜宗秦国这几方人还在这镇着,司家家主想做什么也
是有心无力,况且下方还有周云意亲自邀请来的各方宾客,无端受这一回惊吓,没有息事宁人的道理,个个堵在司家,要他们给出一个说法。
周云意可算是把天捅了个窟窿,只是一晚上,就得罪了大半个修仙界,还把自己辛辛苦苦积累了多年的好名声赔了个干净,可谓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司家家主真恨不得从没生过她母亲,一宿下去,气得头发都白了大半。
他这边还忙得晕头转向,而另一边,卫家得到了消息,同样不会闲着。
卫屿舟可还在他们家里呢。
周云意打着宁可错杀也不放过的心思,凡是去到那里的,都是送给魔尊的祭品,如此一来,就算被那些人反咬一口、走漏风声也不怕。
她就指着魔尊把这些人全杀了,好成全她不畏艰险,在苍生一片晦暗之时站出来,带领苍生屠魔的好名声。
自然不会把卫屿舟带去,只让他好生待在卫家等消息。
等到司家满门被灭,就是卫屿舟在众人眼前亮相的时刻。
司家出事时,卫屿舟还在房里乘着秋凉,喝茶研墨,等着这股东风送自己上九天。
可就在这时,卫家那位雍容华贵夫人带人闯入他的院子,自顾自坐上主位,轻描淡写,命人将他的东西扔出去。
“卫家留不得你了。”
在卫家等着周云意好消息的卫屿舟哪想得到,自己平步青云的第一步还未开始,就一脚踩空,跌落了下去。
听到周云意**时,他脑子还是懵的。
“卫家就是这等胆小怕事的人家?”他双拳紧握,“遇到了事,不想着解决,只想着将自己的家人赶出去,平息事端,你们就这么害怕魔尊?”
他一顶高帽子压下去,卫夫人却并未妥协,面不改色拂了拂茶盏。
“若你是遇到了事,我们自然不会如此,可你是品行不端!”
卫家夫人重重把茶放在桌子上。
要说那卫屿舟,本就是外面找回去的,卫家本来不想要这个儿子,她更不可能高兴自己的孩子多一个竞争对手。
是周云意强压着,才让他们捏着鼻子认下。
现如今周云意身死,密宗那边如何还不知道。
司家摆明了是要和她**,怎么也不可能再给卫屿舟撑腰。
况且还是送到手上的借口。
卫家可也是派了人去赴宴的,周云意的回忆里有些什么,他们看得一清二楚,
那边一结束,立刻就报予了家族知晓。
卫家这下找准了机会,在其他人还未找上门来时,就想要将人扫地出门。
这边还没办妥,另一边,管家已经派**张旗鼓对外公告,声称和他断绝了关系。
卫夫人目光灼灼,“我问你,你是否杀害过镜宗弟子?
卫屿舟千番狡辩的话全被这一句塞回了肚子,脑子阵阵回响,不知自己是怎么暴露的。
这件事就连百里璟都未必知道。
当初谢斯南怕有人幸存坏事,把他们的所作所为揭露出来,派暗卫去镜宗山外劫杀张旭之。
在镜宗眼里,张旭之便是死在了谢斯南的人手里,就连时间也能对应得上。
嫁祸得天衣无缝。
要说可能泄露,那就只有周云意。
可周云意**就**,但她那么爱惜名声的一个人,就是死也不可能承认罪行,究竟怎么回事?
他后悔极了,不该看出周云意这女人喜欢好名声,喜欢到了疯魔的地步,故意投其所好,把这件事告知她,获取她的信任,顺便借她的手来扫尾。
“你从哪来,就回哪去吧。
一日之间,天上地下。
从地下上天自然欣喜万分,但是从天上跌落下去,可就接受不了了。
卫屿舟迷惘地站在卫家大门前,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
他自负天之骄子,百年一遇的单灵根天才。
就算一时落魄,也不过是暂时的。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总有东山再起的那一天。
他看不起那些家世好的人,自己的家世难道不好吗?
只是没遇到一个负责任的爹。
所以旁人家世好又如何呢?不过是仗着家里的关系嚣张罢了。
哪有他这样,自己也天赋加身的。
后来果然时来运转,在镜宗山脚下,受到了镜宗第一天才的重视。
他好像看到一条大道在自己脚下展开。
现在想起来,都觉得那段时间如飘在云端中一般。
自己一见钟情的人,没有嫌弃自己一身狼狈,反而那样温柔地劝慰他,还顶着宗门规矩,偷偷把他带上了宗门,将他藏在自己的卧房内。
晚间对方睡在床上,而他躺在地上,借着月光打量对方隐藏于黑暗中的轮廓的时候,就是他最开心的时候。
只可惜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
小璟被奸人所害,所有人
都说他害**自己的同门,可那些人不是自愿跟他去的吗?又不是不知道危险,怎么能怪到小璟头上?难道就非要让小璟也一并陪葬吗。
那镜宗掌门更是眼瞎心盲,自己养大的孩子,竟然都能不管不顾,联合起外人来排挤他,逼得小璟不得不离开。
但挫折总是一时的,世间有眼无珠的人是少数,绮寒圣女再次对他伸出了援手。
……
卫屿舟站在卫家大宅前,身上只有一个巴掌大的小包裹,装着几块碎灵石,算是卫家打发他的。
他见过卫家人打赏街边卖艺的乞丐,随手就是一块极品灵石,比起他手里的这些,成色不知好到哪去。
比起打发,更像是一种羞辱和讽刺。
“我卫家怎么会出你这样的儿郎?竟然为了这样一点小小的理由,就做出残杀仙门弟子之事来,心性之狠毒,世所难遇,我卫家容不下你,你另寻出处去吧。”
管事高高在上的话语毫不留情砸在他脸上。
被指责的卫屿舟甚至是不解的。
张旭之是谁?
他压根没有印象了,这些人怎么说自己杀了这个叫张旭之的?
听到镜宗二字,他才隐约想起点什么。
原来是他啊。
他记得这个人。他好端端等在百里璟屋里,这人就闯进来,指着他的鼻子,一通谩骂,说他教唆百里璟,害的他们那么多弟子死在了没有,自己也差点身死,非要把他的真面目撕了,让所有人都来评评理。
还要把他藏身在百里璟这里之事宣扬出去。
卫屿舟哪里能忍?当即就用了百里璟留下给他保命的法宝,让这人再也说不出话来。
但他接下来遇到的事太多了,压根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听到对方的名字都反应不过来。
这是个多大的事吗?
卫屿舟不理解。
其实还真不是个多大的事,镜宗一早就想把这惹是生非的弟子赶出门,这会儿也就是向卫家施了回压,就再无后话了。
但镜宗是不追究了,卫家却拿到了尚方宝剑。
借着这点事,就把他赶出了门,他品德败坏在先,卫家赶他走,还不用背负不负责任的骂声,反而博了个大义灭亲的美名。
几两碎灵石压在手心里,跟捧着炭火一样烫手。
卫屿舟羞愤难当,却又不敢硬气起来,把这个包裹扔进水沟里。
他知道赚钱有多难。
也知
道没有钱在世上会是如何的举步维
艰。
卫屿舟紧紧攥着那块廉价的布料,心里的恨意一阵接着一阵上涌。
翎卿。
他念着这个名字。
就是这个人把他害到这个地步的。
简直是阴魂不散,他都要怀疑自己和翎卿是不是上辈子有仇了,无论他做什么,翎卿都要来插一脚,就跟见不得他好似的。
卫屿舟眼里凶光明灭,狠狠握紧拳头。
碎灵石边角锋利,割进他肉里,一阵阵生疼,他猛地转身,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百里璟曾经告诉过他一件事。
谢斯南从怜舟桁那得知了“微生长嬴的身份,转告给了周云意。
周云意自然不会放过机会,将魔尊身边的人,凡是能查到的,通通查了个遍。
其他人不好说,查到的大多无用,但唯有一条,让她感到浑身血都热了起来。
当初奈云容容被送到翎卿身边,就是有人发现了她与众不同的体质,本着天下乌鸦一般黑的想法,觉得翎卿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拒绝这样的绝色美人。
当时人**大半,这事罕有人知。
奈云容容并不在意自己的过去,从未想过要去寻找,更别提保护,再大的渴盼,都在烧红的火炭烙上她手臂时消散了。
既然要做仇人,就永远做仇人。
她没回去寻仇,都是这些年没能空出手来的缘故,旁人若是顺着她寻仇寻到她家里去,说不得她还会笑出声。
周云意觉得很有意思。
“那女人这些年疯的不行,上次好不容易生下个女儿,竟然想着要掐死,要不是我去的快,可能就见不到人了。
“我记得从前还跑了一个,也是被她打骂得受不了,趁着夜就跑了,没想到竟然去了魔域,还跟了魔尊,真是……造化弄人。
旁人或许认不出来,但上一个带着玉阴血脉的女人就在她家里,她可太能辨认了。
都不需要见一面,她就能肯定,奈云容容就是她曾经“走丢的那个妹妹。
卫屿舟不解,“她为什么要打骂自己的女儿?
周云意说:“我以前从那边路过,听到她骂过一回,问那小丫头为什么不是个儿子,若是个儿子,那就好了,她们母女都不用过苦日子。
卫屿舟明白了:“原来如此。
“不不不,不是这样,周云意笑着摇头,“那女人是知道自己生不出儿子的,她
要是怀的儿子,照着她的体质,在她腹中就会变成血水。”
卫屿舟:“那这是……”
“她从前还有个女儿,”周云意饮了口茶润喉,“就比我小了几岁,生得那叫一个花颜月貌,她们母女感情很好。”
说到这里时她顿了下。
卫屿舟不知她和她母亲曾经的往事,自然也不懂这突如其来的沉默是何意。
周云意继续道:“可惜长得太漂亮了,大概十三岁多一些,我父亲一个朋友去到别院暂住,不小心见了一面,从此便魂牵梦萦,想让我父亲把我那妹妹赠给他。”
卫屿舟跳了下眉,注意到她说的是赠,而非嫁。
炉鼎之身,注定无法生出儿子,又没有定点修炼天赋,就算顶了个周性也无济于事,那个孩子注定会步上她母亲的老路,要么被人当做礼物随意赠送,甚至是多次转赠,要么就被人藏在哪一处深宅之中,当做私人宝物珍藏起来。
这也没办法,谁叫她命不好。
卫屿舟如同听到一处香艳刺激的八卦,想知道后续,“然后呢?”
“我父亲同意了,可那女人不接受,闹了一通,没结果,就想让她女儿逃跑,只可惜……母女情深太过,我妹妹跑出去不过半条街,就又回来了,想带着她一起跑,结果就是两个人都没跑掉。”周云意唇角微微往上抬了下,很快止住。
卫屿舟已经知道了她本性,看到她笑靥,了悟了这中间周云意一定也是出了大力的。
说不得那位不知名的周小姐选择折返回去,就是周云意劝说出来的。
只是,等着她的注定是一场守株待兔。
“真真是感人,”周云意语气里带着几分怅然,嘴角却是分明的笑意,“无论怎么打骂都不走,说不要她了,也不信,宁可死在一起,也不愿意独自逃走。”
卫屿舟追问:“再后来呢?”
“后来?我父亲的老友来接她,她宁死不上花轿,闹得十分难看,被人捆住手脚都不老实,嫁过去了十年吧,就染了病走了。”周云意弹了弹杯子。
卫屿舟感叹道:“也怪她不安分守己,她要是听话一点,拼着她的长相和体质,也不至于落到这样的地步。”
周云意诡异地看了他一眼。
卫屿舟跟被针扎一样,“怎么了吗,还是我说错话了?”
“自然是说错了,她落到这个地步,可不是不安分守己的错,而是**分守己,才
会把自己作贱死,”周云意淡淡道,“我要是她,那天我就不会回头,管那个女人死不死呢,刀架在他脖子上都跟我没关系,就算没跑出去,我少说也得在婚宴上下毒,再不然就让那个男人家破人亡,死一个算一个,我不好过,谁都别想好。”
卫屿舟遍体生寒。
不只是为后面那一句,还有中间那一句——管那个女人死不死呢?
这句话简直跟承认她和她妹妹的离家失败这件事有关系没什么区别。
原来那位周小姐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折返回去的。
周云意果然威胁了她。
“从那时候那女人就不愿意怀孕了,千方百计都要打掉,好不容易才保下来一个,在她身边没长到十岁,就被她打得不成人形了,身上成天带着伤,我看了都不忍心。”
周云意轻轻吹了吹指甲,越发愉悦。
她现在都能回忆出,她那妹妹当年是如何逃离了,又被威胁着返回来,那个女人见她回来,简直急疯了,破口大骂,先是让她走,再就是让她滚,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尽了,急到深处还上手去打,可对方却怎么也不愿意舍下她。
待到后来,妹妹的死讯传来,那女人一夜白发。
那个孩子磨尽了她所有的母爱,等到后来再生下一个女儿时,她再挤不出一丁点的爱意。
她把那个孩子当成了上一个孩子的替代品,又不肯给予她关心,只是一味的发泄自己的情绪,疯魔又可悲。
奈云容容还真没感觉错,她母亲不爱她,那女人吝啬得不肯给她一点念想,又把前一个孩子没能跑出去的遗憾放在了她身上,将错就错,想着这样也好,省的她也和她姐姐一样,跑出去了又回头。
她们这一大家子都是疯子,谁也没比谁正常到哪里去。
现如今周云意也**,卫屿舟魔怔了一般,喉咙里发出赫赫笑声,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
“卫屿舟闯进了周家的别院,把密宗宗主的妾室逼**?”
谢景鸿原话是这样说的。
翎卿拨着手腕上重新被戴回来的镯子,“密宗那边怎么说?”
奈云容容和他说起过自己可能和密宗的联系,但也只有那一回,就再也没有后续了,奈云容容没提,翎卿便也不问。
有些事,提起来就已经是一种伤害。
他出发时给没瞒着谁,也没给谁传信,奈云容容知晓他要去的地方,没给他只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