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魔教教主准备金盆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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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思明的思绪现在是一片混乱,他在雪地之中行走,明明此地他是半个月前才来,可他在此刻却感到无比的熟悉。
应当从未在此生活过,也不应该有此地的任何记忆,可他就是有一种熟悉到想哭的错觉。
就好像他本来就应该是属于这里的一样。
他在雪地之中奔走,脚下踩着雪,雪被冻成了泥泞的冰,耳边是呼啸的风,温暖的一只手牵着他,就像是他八岁那年,奄奄一息的时候,有一只同样温暖的手牵起了他。
幼年的王思明看见的是那个男人哭泣的脸庞,他紧紧地握住了自己的手,不停地哭泣。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要救我?又为什么要哭泣呢?
诸多疑问,在今日似乎有了解答。
——
舅舅。
血脉之中流动的是同样的血,心脏跳动的是同样的声。
明明是血脉相连的亲人,又为什么在如此漫长的岁月之中从未告知自己此事?
王思明看见慕雪稠身上的血在流,一点一滴地落到了地上。
就像是落在地上、冰面之上盛开的花朵一样。
这样狼狈的模样,王思明从来没有见到过,他的思绪被晕染在地面上的血也晕染了开来,又迷乱又混乱。
三个人在雪地之中奔逃,陆白其实并没有搞得清楚什么状况,她流了很多的血,意识也是模模糊糊的,她只记得她看见了母亲的塑像,接着这位苏大夫忽然就说自己叫慕雪稠,然后就与李采开始有来有往的对决。
似乎有什么不太对劲,大夫自称是舅舅,似乎是对王思明说...又似乎是对自己说的...
他说的是不是“你们”?
但是此刻的陆白已经想不了这么多了,她被慕雪稠拉着,机械式地往前走,意识已经随着血液的流散而有些混沌。
当然,现在绝对不是休息的时刻,即便是脑子很想睡,但她还是拼着最后的一口气,看见了那幢茅草搭的屋子,才松了一口气,陷入了昏迷。
陆白意识接近溃散之时,感觉到有几滴温热的泪打在自己的身上,湿答答的还怪难受的,谁在哭?陆白想要知道,可是她的意识、她的身体都不容许她再去思考了,只能昏沉地睡去。
王思明看着陆白陷入了沉睡,抬眼看向了慕雪稠。
慕雪稠的眼眶泛红,他明显是在哭。
第一滴泪从慕雪稠的眼眶之中流出,他看着陆白的睡颜,又流下了第二滴的泪水,接着深呼吸一口气,压住了自己拼命想哭的冲动,才将目光对上了王思明的视线。
两人对视许久,一句话也没说。
过了许久,王思明看着慕雪稠的情绪渐缓,才问道:“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慕雪稠盯着王思明,看着那张与慕瑶光有些相似的脸庞,笑了笑说道:“我是你舅舅。”
“然后呢?”王思明点了点头说道:“我刚刚已经知道了,你主动暴露了你是我舅舅的事情。”他缓了一会儿,接着问道:“所以这么长久地隐瞒身份,你是有什么顾虑吗?”
既然暴露了身份,那必定会迎接来小明的“问候”,慕雪稠其实也没有做好准备,他只是刚刚情绪上头,做出了冲动的决定。
自己是杀了小明亲生父亲的凶手,若是被小明知晓了自己的身份,那么他还能与小明做亲戚吗?况且,就算自己不跟小明说这件事,他要是有心,一查自己的名字,自己做过的事情,一下子就能被翻个底朝天。
不知如何回答,慕雪稠只能慢吞吞地问道:“你知道慕雪稠这个名字吗?”
出乎慕雪稠的意料,王思明皱了皱眉头说道:“天下人那么多,我又不会记住每一个人的名字,还是说,这个名字,很有深意吗?”
听闻王思明的回答,慕雪稠一怔,随后他才开口说道:“嗯,你不知道这个名字倒也正常,这个名字也曾响彻天下,不过看来,这个名字还是埋没在了时间之中。”慕雪稠缓声说道:“这个名字是魔教洗花宗最后一任教主的名字。”
“教主?凭你毫无根基的功体,你能做教主?”王思明刚刚说完,又隐约地想起这个病鬼曾经说过自己武功被废,一下子脸色又变得难看了起来,他立刻想到了慕雪稠与李采对对决的身影,绝非是一个武功被全废的废人,他一时之间有些紧张地问道:“你恢复武功,要不少代价吧,告诉我,你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慕雪稠不去回答他的这个问题,反而问道他:“你难就不好奇你自己的身世吗?”
如今告诉他也无妨,自己的性命不剩几年了,他到时候反正都会死的,在死之前,就让他未过去所做之事赎罪,他会想方设法地找到能够治愈小明之病的方法,让他以一个正常人的身份活下去,希望小明能够答应自己,希望小明不要太过于愤怒和悲伤。
还未等慕雪稠将所有悲观的结局想完,王思明却说道:“你连自己的身份都会隐瞒,是我舅舅都不愿意跟我说,你想说我的身世,早就该在我八岁那年,被你带回家的那一刻起就该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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