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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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倒悬的夜里,月神兰君跪坐在月宫桂树下,指尖抚过太阳神玉君留下的鎏金箭匣。百年前初遇时,那个踏着日光而来的少年将她从幽冥深渊救出,眉眼间的炽热足以融化千年玄冰。而今三界更迭,玉君早已褪去青涩,成了执掌天界生杀的威严神尊,再见时唯有颔首疏离。她望着自己倒映在广寒池中的虚影,素白指尖凝出冰晶,原来时光最是无情,即便故人重逢,也再寻不回当年赤诚……
广寒宫的琉璃瓦折射着冷寂的星辉,兰君赤足跪坐在桂树根系盘错的阴影里,发间的鲛人珠链随着细微的颤动轻响。浅蓝色百褶裙上的银线绣着海浪暗纹,此刻却被沾着夜露的枯叶缠绕,如同她解不开的心事。指尖抚过鎏金箭匣上凹凸的雷纹,冰凉的触感让她想起百年前玉君掌心的温度——那时他的金色锦衣还带着阳光的暖意,雷电系魔法在袖口翻涌成跃动的金蛇。
"月神殿下又在出神?"
婉转的声音惊破寂静,兰君回头时,两道流光自天际坠落。紫罗裙的紫薇发间簪着九瓣紫薇花,眉间花钿随着浅笑轻颤;红梅烙的裙摆掠过广寒池,惊起满池碎冰,梅君将温好的桂花酿放在青玉案上,冰蓝色眼眸倒映着兰君苍白的面容:"北极宫的寒潭冰魄都要被姐姐的眼泪冻住了。"
兰君垂眸轻笑,腕间的珊瑚镯撞出清响。她记得初到北极宫时,风君带着这两位侧妃来迎,白袍上的极光纹随着步伐流转,像把整个雪原的星光披在身上。那时紫薇将亲手做的桂花酿递到她手中,梅君则摘下红梅别在她鬓边,"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风君哥哥今日又去了天界?"兰君摩挲着箭匣边缘,鎏金在月光下泛着冷意。广寒宫外突然传来金乌清啼,划破浓稠的夜色。她下意识抬头,却只见玉君的虚影在云层中若隐若现,金色锦衣被罡风吹得猎猎作响,额间太阳图腾亮得灼眼。
"太阳神如今是三界仲裁者。"紫薇轻叹着拢了拢披风,"上次北极宫宴席,他连看都没看姐姐一眼..."
话音未落,广寒宫的琉璃穹顶突然震颤。兰君霍然起身,水系魔法在掌心凝成冰刃。远处天际,玉君的雷霆与风君的极光交织成网,轰鸣声震得桂树簌簌落英。梅君指尖绽放出红梅结界,惊呼道:"两位殿下又在争夺天权?"
兰君望着空中缠斗的身影,记忆突然翻涌。百年前玉君将她从幽冥深渊救出时,雷电劈开黑雾的刹那,少年眼眸比日光更炽热:"以后我护着你。"那时风君也笑着将她揽入怀中,白袍上的冰纹映着她湿漉漉的鱼尾:"我妹妹自然要风风光光。"
"月神!"风君的怒吼穿透云层,白袍染着雷光。他手中的冰棱与玉君的雷矛相撞,整个璞竺大陆的夜空都被染成青紫。兰君看见玉君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却在触及她面容的瞬间,将雷霆之力再度暴涨。
广寒池突然沸腾,兰君的水系魔法不受控制地暴走。她望着两个越来越陌生的身影,终于明白时光早已将赤诚的少年淬炼成执掌天地的神。珊瑚镯在冰浪中碎裂,碎片沉入池底,如同那些永远回不去的初见时光。
广寒宫的琉璃穹顶在剧烈震颤中出现蛛网裂痕,兰君望着空中缠斗的身影,珊瑚镯的碎珠随着她发间的鲛人珠链簌簌坠落。紫薇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紫罗裙上的花藤暗纹泛起微光:“姐姐快逃!他们的神力碰撞会撕裂空间!”
话音未落,一道雷光擦着兰君耳畔劈落,将千年桂树拦腰斩断。断裂处涌出汩汩银光,竟化作幼年玉君的幻影——那时他还是璞竺国最肆意的皇子,金色锦衣绣着未成形的太阳图腾,攥着她的手穿过繁花盛开的菩提林:“等我修成天界最强的神,就把整个星河摘给你!”
“兰君小心!”风君的白袍裹着极光将她卷向后方,冰棱在他指尖凝结成盾。梅君红裙翻飞,梅花结界在三人头顶绽放,却在玉君的雷矛下寸寸碎裂。兰君望着玉君额间冷冽的太阳图腾,突然想起初遇时少年眼底的星火,此刻却淬成了裁决三界的利刃。
“为什么...”兰君的声音被轰鸣吞没,水系魔法在周身形成保护罩,“为什么要争这天界之位?”
玉君的金乌虚影在身后展开,雷电顺着他的指尖凝成锁链:“兰君,你可知三界平衡需要绝对的力量。”他的目光扫过她身侧的风君,雷霆突然暴涨,“而有些人妄图用冰寒侵蚀日光!”
风君的冰系魔法与极光交织成盾,白袍猎猎作响:“玉君,你被权力蒙蔽了双眼!菩提祖师教导我们守护众生,不是...”
“够了!”兰君的空间魔法骤然发动,将三人震开。浅蓝色百褶裙在神力风暴中猎猎作响,她指尖划过虚空,广寒池的水幕突然化作镜面,映出三人初拜菩提祖师的模样——那时玉君笑闹着往她发间别花,风君宠溺地弹他的额头,而菩提祖师的菩提树虚影正洒落漫天金叶。
“你们看!”兰君的声音带着颤抖,“我们曾发誓要一起守护璞竺大陆,可现在...”她的水系魔法化作流光缠绕住两人的武器,“难道权力比我们的誓言更重要吗?”
玉君的雷霆微微滞涩,风君的冰棱也开始消融。但就在这刹那,天际突然传来菩提祖师的叹息,金色的菩提叶穿过云层,在三人之间燃起禁制之火:“执念已深,因果难改。”
兰君望着渐渐逼近的火焰,突然想起紫薇曾说过的预言——当日月相争,星辰陨落,人鱼的眼泪将淹没整个璞竺大陆。她的治愈系魔法在掌心亮起微光,却不知这力量,能否再次温暖两颗被野心冰封的心。
菩提叶燃起的禁制之火如金色锁链缠绕而来,兰君的治愈系魔法在掌心绽放出温润的柔光,却在触及火焰的瞬间被灼得粉碎。玉君的金乌虚影发出一声悲鸣,他额间的太阳图腾骤然亮得刺眼,金色锦衣在罡风中猎猎作响,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兰君,退开!这是我与风君之间的较量!”
风君的白袍上极光纹路疯狂流转,他抬手一挥,冰棱化作万千寒鸦冲向玉君,却在半途被雷电劈成齑粉。“玉君,你当真要为了天界之位,连兰君也不顾了吗?”风君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愤怒,冰蓝色眼眸中倒映着玉君冷漠的面容,想起昔日三人在菩提祖师座下学艺的时光,那时的玉君,眼里只有兰君的笑容。
紫薇和梅君在一旁焦急地望着空中对峙的两人,紫罗裙和红梅烙的裙摆被神力掀起的飓风卷得凌乱。紫薇指尖的紫薇花虚影闪烁,试图用结界缓解这场争斗:“两位殿下,再这样下去,璞竺大陆会生灵涂炭的!”梅君则握紧了腰间的梅花状玉笛,冰蓝色眼眸中满是担忧,却不敢贸然出手。
兰君望着眼前剑拔弩张的两人,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想起百年前,玉君将她从幽冥深渊救出时,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雷电之力注入她体内,那时他说:“别怕,有我在。”风君也总是温柔地为她梳理被海水打湿的长发,轻声说:“以后我就是你的哥哥。”可如今,他们却为了权力,将昔日的情谊抛诸脑后。
“够了!”兰君的声音带着哭腔,空间魔法在她周身炸开,形成一道璀璨的蓝光屏障,将玉君和风君的攻击尽数挡下。浅蓝色百褶裙上的银线海浪纹泛着幽幽光芒,她的人鱼图腾在身后若隐若现,“你们口口声声说守护三界,可你们现在的所作所为,与那些妄图破坏平衡的恶徒有何区别?”
玉君握着雷矛的手微微颤抖,他望着兰君眼中的失望与痛苦,内心仿佛被雷电劈中。曾经,他发誓要为她摘星揽月,护她一世周全,可如今,他却成了让她伤心的人。风君也怔怔地望着兰君,想起自己当初认她做妹妹,不就是想保护她不受伤害吗?
就在这时,天际突然传来一阵诡异的嗡鸣,幽冥深渊的黑雾冲破了广寒宫的结界,在三人之间弥漫开来。黑雾中,隐隐传来邪恶的笑声:“愚蠢的神明,你们的内斗,正好给了我们可乘之机!”兰君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知道,更大的危机来临了……
黑雾如活物般翻涌,在广寒宫上空凝聚成人形。其周身缠绕着漆黑锁链,空洞的眼窝中闪烁着幽绿鬼火,每一缕气息都裹挟着幽冥深渊的腐臭。兰君的鲛人珠链突然剧烈发烫,浅蓝色裙摆下,鱼尾虚影不受控制地浮现——那是她被封印在幽冥深渊时的恐惧记忆在苏醒。
“原来是幽冥魔尊!”风君的白袍瞬间结满霜花,冰棱在掌心凝结成一柄长枪。他回头望向兰君,眼神里难得出现慌乱:“兰君快走!当年师尊耗尽神力才将它镇压,如今...”话未说完,一道冰蓝色极光已划破黑雾,却在触及魔尊的刹那被吞噬殆尽。
玉君的金乌虚影发出尖锐嘶鸣,雷电顺着他的长发炸开,金色锦衣泛起流动的光晕。他望着魔尊逼近兰君的方向,喉间溢出压抑的低吼:“休想碰她!”雷矛撕裂长空,在黑雾中炸出万千火花,可魔尊却发出刺耳的狂笑:“太阳神?不过是被权力蒙了眼的可怜虫!看看你们为了天界之位自相残杀,多可笑!”
紫薇的紫罗裙无风自动,发间的紫薇花虚影疯狂旋转,结界在她指尖绽开:“梅君,我们护着月神殿下!”梅君的红梅烙裙摆翻飞,玉笛横在唇边,吹出的曲调化作血色梅花雨,却被黑雾腐蚀成灰烬。两位美人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魔力的反噬让她们嘴角溢出鲜血。
兰君望着陷入苦战的众人,治愈系魔法在掌心时明时暗。她想起百年前,玉君带她逃离幽冥时,也是这样义无反顾地冲向黑暗。而现在,她不能再躲在他身后。空间魔法在脚下展开,她化作一道蓝光闪至魔尊身侧,水刃划破黑雾的瞬间,却被对方的锁链缠住手腕。
“月神?”魔尊的声音充满戏谑,“当年若不是太阳神插手,你早该是我的祭品。不如...”话未说完,一道雷光将锁链劈成齑粉。玉君的金色锦衣染着血渍,额间太阳图腾黯淡却依旧炽热:“她是我的人,谁也别想碰!”
风君的冰□□穿魔尊的虚影,白袍上的极光纹路几近透明:“兰君,还记得我们在菩提树下的约定吗?”他的眼神与玉君短暂交汇,昔日三人共同修炼的画面在记忆中浮现。这一刻,天界之位的争夺似乎变得不再重要,唯有眼前共同的敌人,与那个他们都想守护的身影。
幽冥魔尊发出震天怒吼,黑雾中伸出无数骨爪,将广寒宫的琉璃穹顶彻底撕裂。兰君望着玉君和风君站在自己两侧,水系魔法与雷电、极光交织,突然想起紫薇曾说的预言——或许,这场危机,正是修补他们破碎情谊的契机。
幽冥魔尊的骨爪撕开广寒宫穹顶的瞬间,紫薇突然扯开颈间的紫薇花链。紫色花瓣化作万千流光,在空中织成一张结界网,将兰君三人笼罩其中:“梅君,启动北极宫的星轨大阵!”她的紫罗裙被魔气腐蚀出破洞,发间花钿也开始黯淡,却仍咬牙维持着结界。
梅君咬破指尖,血珠滴在玉笛上,梅花烙裙摆绽出刺目红光:“以我红梅花仙本源为引,借北极星之力——”话音未落,魔尊的锁链贯穿结界,眼看就要击中梅君,风君的白袍突然化作漫天极光,将她卷至身后。他苍白的脸上泛起一抹决然:“你们快走!这东西的力量远超预料!”
兰君望着风君染血的冰枪,记忆突然闪回初见时。那时她在北极冰原迷了路,少年风君踏着极光而来,白袍上的冰晶映着月光,笑着将温热的极光石塞进她掌心。此刻他却为了护她,甘愿直面幽冥之力,冰蓝色眼眸里燃烧着近乎偏执的坚定。
“一起走!”玉君的雷矛劈碎迎面而来的黑雾,金色锦衣下渗出丝丝血迹。他伸手拉住兰君的手腕,雷电之力顺着相触的皮肤传来熟悉的炽热。当他对上她含泪的双眼,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仿佛又变回那个在幽冥深渊中,拼尽全力也要带她离开的少年:“相信我...”
就在这时,魔尊突然发出刺耳尖啸,黑雾中浮现出无数人鱼骸骨。兰君的太阳穴突突跳动,水系魔法不受控地暴走,浅蓝色百褶裙下,鱼尾彻底显现——那是她作为人鱼公主,被幽冥之力折磨的惨痛过往。“当年你逃得太容易了...”魔尊的声音裹着腐臭气息钻入她耳中,“这些都是你的同族,来陪你了。”
风君的冰棱击碎一具骸骨,却在触及黑雾时迅速被腐蚀:“兰君闭眼!别回想!”他转身挥出极光屏障,却被魔尊趁机缠住脚踝。冰系魔法在他周身凝结成坚冰,白袍下的肌肤开始浮现诡异的黑色纹路。
紫薇和梅君的结界彻底破碎,两人跌落在地。紫薇强撑着爬起,将最后一道紫罗结界挡在兰君身前:“殿下快走!我们...”话未说完,梅君突然扑过来,红梅烙裙摆化作血色屏障,替她挡下致命一击。红梅花仙的虚影在梅君身后黯淡消散,她冰蓝色眼眸中倒映着爱人风君挣扎的身影,嘴角却带着释然的笑:“替我...照顾好殿下...”
兰君的治愈系魔法在掌心疯狂涌动,却无法触及陷入苦战的众人。她望着玉君为护她后背受伤,风君被幽冥之力侵蚀的苍白面容,终于明白——百年时光改变了太多,可有些感情,即便被权力与误会蒙尘,在生死关头依然会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她深吸一口气,空间魔法在周身炸开,决定不再逃避。
兰君鱼尾重重拍击地面,空间魔法撕裂空气发出尖锐嗡鸣。她周身水系魔法化作万千冰刃,将逼近的人鱼骸骨绞成齑粉,鲛人珠链在发间迸发出银蓝色光芒:“我不会再让你们伤害我的家人!”话音未落,一道黑色锁链穿透她的左肩,剧痛让她踉跄着跪倒在地。
玉君的金乌虚影瞬间暴涨三倍,雷霆如瀑布倾泻而下:“放开她!”金色锦衣被罡风掀起,露出背后狰狞的爪痕,可他却不管不顾地冲向魔尊,雷矛直取对方眉心。风君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他强行压制住体内侵蚀的幽冥之力,白袍上的极光纹路化作冰龙,与玉君的雷电交织成网。
“不自量力!”魔尊挥动锁链,将两人同时击飞。玉君重重撞在广寒宫的残垣上,嘴角溢出鲜血,却仍死死盯着兰君的方向;风君单膝跪地,冰系魔法在掌心微弱闪烁,他望着兰君被魔气笼罩的身影,想起当年在菩提树下,她捧着红梅对自己笑的模样。
紫薇踉跄着爬到梅君身边,紫罗裙沾满血迹,她颤抖着摘下发间紫薇花贴在梅君心口:“别睡,我们说过要一起看北极光...”梅君的冰蓝色眼眸渐渐失去焦距,她抬手想触碰紫薇的脸颊,却在半途无力垂下,红梅烙裙摆上的血色梅花悄然凋零。
兰君看着梅君消散的身影,眼泪不受控地坠落。治愈系魔法突然冲破魔气桎梏,在她周身形成温暖光晕。她挣扎着站起身,左肩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浅蓝色百褶裙上的银线海浪纹泛起璀璨光芒:“我们曾在菩提祖师面前立誓守护三界,如今...”她的声音哽咽,却透着前所未有的坚定,“我要找回当年的你们!”
玉君怔怔望着兰君,记忆中的少女与眼前浴血而立的月神重叠。他想起百年前,她蜷缩在幽冥深渊角落,鱼尾布满伤痕却仍倔强地仰起头,而自己说“我带你回家”时,她眼中燃起的希望之火。风君抹去嘴角血迹,冰蓝色眼眸中重新亮起光芒,他想起兰君第一次叫自己“哥哥”时,那份纯粹的依赖。
魔尊发出怒吼,黑雾凝聚成巨大鬼手,朝众人压下。兰君的空间魔法与玉君的雷电、风君的极光轰然相撞,三色光芒交织成绚丽结界。紫薇抱着梅君的残魂站起身,紫罗裙上的花藤暗纹再度亮起:“我们一起!”她将本源力量注入结界,远处的北极宫传来星轨大阵启动的嗡鸣。
广寒池的池水突然沸腾,兰君的鳕鱼图腾在身后显现,水系魔法化作银色巨鲸冲向魔尊。在即将触及黑雾的刹那,她听见玉君和风君齐声喊道:“小心!”这一刻,仿佛时光倒流,回到了他们并肩作战的往昔,只是曾经懵懂的少年,如今已在岁月中伤痕累累。
幽冥魔尊的鬼手在三色结界上抓出道道裂痕,腐臭的气息将广寒宫的桂树染成枯黑。兰君的鳕鱼图腾在身后剧烈震颤,鱼尾鳞片折射出冷冽的银光,她突然发现水系魔法与玉君的雷电、风君的极光产生了奇异共鸣——就像百年前三人在菩提祖师座下,第一次尝试魔法合璧时的悸动。
“还记得菩提祖师说的‘三灵同契’吗?”兰君的声音穿透轰鸣,浅蓝色百褶裙被魔力风暴掀起,露出脚踝处人鱼族特有的银蓝色鳞片,“我们的本源图腾...”
玉君的金乌虚影突然昂首长鸣,金色锦衣上的雷电纹路与兰君的水系魔法交织,他终于读懂了她眼底的执着。记忆如潮水涌来:那年菩提树下,师傅摊开布满年轮的手掌,说“鳕鱼善隐匿,金乌掌光明,极鼠控时空,三者若能同心,可破世间至暗”。而如今,他却差点忘了这份初心。
“以金乌本源为引!”玉君咬破指尖,血珠融入雷矛,额间太阳图腾迸发刺目光芒,“兰君,接住!”
风君的白袍在极光中猎猎作响,他冰蓝色眼眸闪过一丝释然。曾经他执着于用北极的永夜来证明自己的力量,却在看见梅君消散的刹那,终于明白守护的意义。“极鼠开道!”他掷出冰枪,空间被撕开一道裂缝,裹挟着幽冥魔尊的黑雾涌了进去。
紫薇抱着梅君残魂的手突然发烫,紫罗裙上的花藤纹化作流光注入结界。她望着风君浴血奋战的背影,想起初入北极宫时,他亲手为自己簪上紫薇花,说“往后这片星空,也有你的位置”。如今,她终于懂了他眼底藏着的,比极光更炽热的温柔。
魔尊的怒吼震碎广寒宫最后的琉璃瓦,可当三色魔法彻底融合的瞬间,整个璞竺大陆的夜空都亮如白昼。兰君的鱼尾幻化成璀璨星河,玉君的雷霆化作金色锁链,风君的极光织成天网,将幽冥之力死死困在中央。就在这时,菩提祖师的虚影突然出现在云层中,菩提树的金叶纷纷扬扬落下,为这场苦战镀上一层神圣的光芒。
“孩子们...”菩提祖师的声音带着沧桑与欣慰,“你们终于记起了,比力量更强大的,是...”
话音未落,魔尊突然挣脱束缚,一道黑色光柱直冲兰君面门。千钧一发之际,玉君和风君同时扑来——金色的身影带着灼热的温度,白色的身影裹挟着彻骨的寒意,却在触碰到她的瞬间,化作最温柔的守护屏障。
黑色光柱撞击在玉君和风君构筑的屏障上,迸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玉君的金色锦衣被幽冥之力腐蚀出焦黑痕迹,他却将兰君死死护在怀中,额间的太阳图腾因过度使用魔法而黯淡:“别怕,我在。”风君的白袍结满冰霜,冰系魔法在周身流转,苍白的脸上带着释然的笑意:“妹妹,哥哥说过会护你周全。”
紫薇怀中的梅君残魂突然泛起微光,红梅烙裙摆上的血色梅花竟重新绽放。“原来...爱才是最强大的力量。”梅君的声音若有若无,她的残魂化作漫天红梅,与紫薇指尖的紫薇花虚影融为一体,“紫薇,我们一起...”紫罗裙上的花藤暗纹瞬间迸发璀璨光芒,无数紫色流光注入屏障,在空中织成一张绚丽的花网。
兰君望着眼前甘愿为自己付出一切的人,泪水模糊了视线。她想起初遇玉君时,那个踏着日光的少年眼中炽热的光芒;想起风君将她护在身后,用极光为她筑起温暖的家;想起紫薇和梅君为她梳妆,温柔地说“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治愈系魔法在她掌心绽放出前所未有的光芒,水系魔法化作银色的光带,缠绕在玉君的雷矛和风君的冰枪上。
“三灵同契,破!”兰君的声音响彻云霄,鳕鱼图腾在身后化出巨大的虚影,鱼尾摆动间,空间泛起层层涟漪。玉君的雷矛裹挟着金色雷霆,风君的冰枪绽放出幽蓝极光,三色光芒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足以贯穿天地的璀璨光柱。
幽冥魔尊发出凄厉的惨叫,黑雾在光柱中急速消散。广寒宫的废墟上,菩提祖师的虚影渐渐清晰,他望着三个曾经的弟子,布满年轮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执念会蒙蔽双眼,但爱能照亮归途。”菩提树的金叶纷纷扬扬落下,落在兰君的浅蓝色百褶裙上,落在玉君斑驳的金色锦衣上,也落在风君染血的白袍上。
战斗结束的刹那,玉君和风君力竭倒下。兰君慌忙接住两人,治愈系魔法轻柔地包裹住他们的伤口。她望着两人疲惫却安心的睡颜,心中百感交集。曾经,他们因权力和误会渐行渐远,如今,却又在生死关头找回了最初的羁绊。远处,紫薇望着梅君消散的方向,将一朵红梅别在发间,紫罗裙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广寒宫的废墟上,新的故事,似乎正在悄然酝酿。
广寒宫废墟上,菩提树金叶如细雨飘落,在兰君发间凝成晶莹露珠。她小心翼翼将玉君的金色锦衣边角抚平,破损处露出的灼伤泛着焦黑,却再不见往日冷漠疏离的神色——此刻他睫毛轻颤,眉间舒展,倒像是百年前那个会笑着为她摘星的少年。风君的白袍浸透鲜血,冰蓝色眼眸紧闭,掌心还残留着未消散的极光纹路,恍惚间仍是初见时那个温润如玉的北极宫少主。
“月神殿下,要将他们送往何处?”紫薇的声音带着沙哑,紫罗裙沾满尘土,却依旧仔细捧着梅君最后化作的红梅。她指尖拂过花瓣,眼底泛起泪光,“梅君说过,红梅花需极寒之地才能重生...”
兰君垂眸,指尖掠过玉君苍白的唇,又转向风君染血的额角。治愈系魔法在她掌心流淌,却抚不平心中翻涌的酸涩:“玉君送回璞竺皇宫,风君...就带回北极宫吧。”她望向天边渐隐的极光,想起梅君消散前最后的笑容,“紫薇,带梅君的花去北极冰渊,或许...”
话音未落,广寒池突然沸腾翻涌,水面浮现出菩提祖师的虚影。金色年轮在他周身流转,原本慈祥的面容此刻却染上凝重:“兰君,幽冥魔尊虽退,但其本源已渗入璞竺大陆地底。你们三灵同契的力量虽暂时压制住魔气,可若七日之内无法找到...”
“我去!”兰君霍然起身,浅蓝色百褶裙扫过满地碎玉,“不管是幽冥深渊还是哪里,我...”
“胡闹!”玉君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未散的虚弱。他撑着染血的手肘支起身子,金色眼眸里映着兰君焦急的模样,记忆中她被幽冥锁链缠住的画面突然刺痛心脏,“你的人鱼之力才刚觉醒,若再...”
“玉君哥哥忘了?”风君的声音从另一侧传来,白袍上的冰纹发出细碎脆响,他挣扎着坐起,冰蓝色眼眸掠过兰君泛红的眼眶,“当年在菩提树下,是谁说要做妹妹最坚实的后盾?”
兰君望着两人,鲛人珠链在发间轻轻摇晃。曾经他们为天界之位剑拔弩张,如今却在伤痛未愈时,不约而同挡在她身前。广寒宫外,星河依旧倒悬,可月光洒在三人身上,竟比百年前那个初遇的夜晚,更添几分温柔与坚定。
广寒宫的残垣断壁间,月光如纱倾泻而下,在兰君浅蓝色百褶裙上镀了层银边。她望着玉君染血的金色锦衣与风君破碎的白袍,鲛人珠链随着呼吸轻轻晃动,记忆突然闪回百年前三人在菩提树下刻下誓言的模样。那时玉君的笑声清朗,风君温柔地为她整理被风吹乱的发丝,而如今,他们眼底虽有疲惫,却重新燃起并肩作战的炽热。
“既然要寻魔尊本源,就该兵分两路。”玉君勉力站起,金色锦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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