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的女儿》
《雪的女儿》全本免费阅读
宇宙纪元的星穹下,曜雪玥星悬浮于璀璨星河之中,宛如一颗被冰晶包裹的蓝宝石。冰雪大陆上,幻雪帝国的刃雪城在极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无垠海岸边,玫瑰森林银霜凝结,荆棘上垂落的冰棱折射出幽蓝的光晕。穿过这片寂静的森林,梧桐树街两旁的古木高耸入云,枝桠间垂挂着冰凌织就的珠帘,脚下的雪地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茉莉花田丘上,冰晶包裹的茉莉保持着盛放的姿态,寒风掠过,发出细碎的叮铃声。
碧雪寝宫瑀彗大殿内,穹顶垂落着水晶冰棱,将月光折射成星芒般的光斑。归渔居寝阁純玥楼珺悦府内,银霜铺就的地面倒映着摇曳的烛光。曦风王子身着一袭素白长袍,衣袂上暗绣着冰纹图腾,腰间系着玥星特有的陨铁玉佩。他银发如瀑,眉眼清冷,眸中似藏着千年寒冰,举手投足间尽显王者风范。
雪姬公主一袭雪白纱裙,裙摆缀满细碎的冰钻,随着她的动作闪烁如银河倾泻。她的长发上戴着冰晶编织的花环,肌肤胜雪,眼眸如同融化的月光般温柔澄澈。此刻,她正倚在窗边,望着窗外飘落的雪花,嘴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而此时,太阳焰星斗气大陆的火焰帝国使者罗兰奥正跪坐在瑀彗大殿的冰玉长阶下。他身着鎏金火焰纹长袍,腰间别着一柄镶嵌着红色宝石的佩剑,浑身散发着炽热的气息,与周围的冰寒气息形成鲜明对比。
“尊敬的雪之女王,我奉玉卓公太阳神帝俊之命,特来献上聘礼与和亲书。”罗兰奥声音洪亮,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若能与幻雪帝国联姻,我火焰帝国愿与贵国永结盟约,共享宇宙霸权。”
雪皇雪曦坐在冰雕王座上,一袭银蓝长袍拖地,头戴镶嵌着玥星至宝“雪魄晶”的王冠。她面容冷峻,眼神中带着一丝忧虑:“奥主阁下,我幻雪帝国向来与火焰帝国井水不犯河水,此番联姻,只怕并非表面这般简单。”
罗兰奥轻笑一声:“女王陛下多虑了。我火焰帝国诚心诚意,愿以整个斗气大陆的资源为聘,只求能与玥星小公主共结连理。”
雪姬公主微微皱眉,心中泛起一阵不悦。她抬眸看向曦风王子,见他神色淡然,似乎对这一切毫不关心,心中不禁有些失落。她向前一步,声音清冷:“奥主阁下,婚姻大事,我自有主张。我与贵国并无缘分,还请回吧。”
罗兰奥脸色微变,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小公主,这可不是儿戏。我火焰帝国的诚意,整个宇宙都有目共睹。”
雪姬公主冷笑一声:“诚意?不过是打着联姻的幌子,妄图吞并我曜雪玥星罢了。我雪姬虽为女子,却也不是任人摆布的傀儡。”
雪皇看着女儿倔强的模样,心中既欣慰又担忧。她知道,太阳焰星的野心早已昭然若揭,这次的联姻,不过是他们迈出的第一步。而雪姬的拒绝,无疑会激怒火焰帝国,一场大战,似乎已在所难免。
曦风王子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冰冷:“奥主阁下,我幻雪帝国不缺资源,更不缺盟友。还请转告帝俊,收起他的野心,否则,玥星的寒冰,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罗兰奥握紧拳头,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好,很好。既然如此,我便回去复命。不过,曦风王子,雪姬公主,你们最好不要后悔今日的决定。”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去,身后留下一串灼烧过的痕迹。
雪姬公主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她又看向曦风王子,眼中满是爱慕与眷恋。而曦风王子,却依旧神色淡然,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雪皇轻叹一声,心中暗自思索着该如何应对即将到来的危机。大殿内,气氛凝重而压抑,唯有窗外的风雪,依旧不知疲倦地呼啸着。
夜幕笼罩下的碧雪寝宫,冰晶穹顶流淌着细碎的星辉,宛如被凝固的银河。归渔居純玥楼珺悦府内,琉璃冰灯在寒风中轻轻摇晃,将室内的霜花映照得如梦似幻。曦风王子倚在冰雕栏杆旁,雪色长袍垂落如瀑,袖口绣着的冰龙图腾在微光中若隐若现,他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陨铁玉佩,眼眸望向远处泛着幽蓝的玫瑰森林。
雪姬公主赤足踩在凝结着薄霜的地面上,白裙拖曳出一道朦胧的光晕。她发间的冰晶花环随着动作轻响,月光落在她白皙的脖颈上,像是镀了一层银纱。“哥哥,你说火焰帝国还会再来吗?”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指尖捏着裙摆,上面的冰钻在夜色中折射出冷冽的光。
曦风垂下眼眸,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他们不会善罢甘休。”他顿了顿,喉结微微滚动,“你不该这么贸然拒绝。”
雪姬猛地抬头,月光照亮她泛红的眼眶:“难道要我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就为了所谓的盟约?”她突然靠近,身上的雪松香混着寒气扑面而来,“哥哥,你明明知道……”
“够了。”曦风后退半步,冰蓝色的瞳孔闪过一丝慌乱,转身时袍角带起一阵寒风。
与此同时,玉衡仙君廉贞王子踏着满地霜花走进瑀彗大殿。他白色素袍上仅绣着几缕云纹,气质温润如玉,却掩不住眉间的疲惫。雪皇雪曦正坐在镶嵌着雪魄晶的王座上,湛蓝色冕服上的银丝绣着玥星图腾,王冠垂下的冰珠随着她的叹息轻轻晃动。
“千里,罗兰奥此番铩羽而归,帝俊必定不会轻易放过我们。”廉贞的声音带着岁月沉淀的沉稳,他抬手抚过王座扶手上凝结的霜花,“玥星的灵力结界在持续减弱,火焰帝国的太阳之焰已经侵蚀到了东境雪原。”
雪皇雪曦握紧扶手,冰棱顺着她的指尖蔓延:“我又何尝不知?可苒苒性子执拗,若强行让她联姻……”她闭上眼,睫毛上凝出细小的冰晶,“当年我们不也是……”
殿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朴水闵穿着熹黄色短打裙裾,发间别着茉莉花形状的冰晶发饰,她气喘吁吁地行礼:“陛下,公主殿下又去了观星台,怎么劝都不肯回来……”
雪皇雪曦睁开眼,眸中映出穹顶晃动的冰灯:“让她去吧。”她起身时冕服扫过地面,带起一片霜雾,“传令下去,加强边境结界。明日,我要亲自去见火焰帝国的使者。”
观星台上,雪姬公主赤足站在冰镜中央,望着漫天星辰中那抹炽热的橘红——那是太阳焰星的方向。朴水闵捧着貂裘跟在身后,欲言又止:“公主殿下,夜深了……”
“水闵,你说,爱一个人是不是错?”雪姬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要被寒风卷走。她转身时,月光将她的影子拉长,与身后曦风的轮廓悄然重叠。远处传来冰裂的脆响,像是某种宿命的预兆。
雪皇雪曦独自立于瑀彗大殿顶端的冰晶瞭望台,湛蓝色冕服在凛冽的罡风中猎猎作响。她抬手轻抚镶嵌着雪魄晶的王冠,指尖触到冰珠上凝结的细小裂纹——那是太阳之焰侵蚀结界时留下的痕迹。脚下的整片刃雪城如同被冰封的星河,银霜覆盖的屋顶与冰棱交织的塔尖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幽光,唯有东境雪原方向,隐隐透出不祥的赤红色雾气。
“陛下,该用膳了。”廉贞王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白色素袍上沾染着星屑状的冰晶,他捧着温热的雪莲羹,发间却凝着未化的霜花,“您已在此站了三个时辰。”
雪曦转身时,冕服上的银丝图腾折射出细碎的光,眉间的忧虑却愈发浓重:“东境结界又薄弱了三分,火焰帝国的斥候已探至雪松林。”她接过羹盏,却未饮下,“当年我与你背离族规私定终身,虽保住了玥星血脉,却也让旁人抓住了把柄。如今苒苒...”她话音戛然而止,喉间泛起苦涩的冰寒。
归渔居純玥楼珺悦府内,曦言公主跪坐在冰玉棋盘前,白子在她指尖凝成霜花。朴水闵捧着刚裁好的白裙立在一旁,熹黄色的衣袖上绣着精巧的雪花纹:“公主殿下,这是新制的鲛绡裙,可...”
“不用了。”曦言突然将棋子拍在棋盘上,冰面应声裂开蛛网般的纹路,“母亲又要逼我联姻?”她抬头望向窗外悬挂的冰晶风铃,那是幼时曦风亲手为她所制,“我宁可化作雪原上的冰棱,也不愿成为维系两国的筹码。”
朴水闵咬着唇,将裙衫轻轻放下:“可陛下她...今日在瞭望台望着东境结界,连鬓角都结了冰。您知道的,二十年前那场雪焰之战,陛下失去了最信任的副将,如今...”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剧烈的震动。曦言掀开珠帘冲至回廊,只见东境方向腾起冲天的赤红色火焰,如同一条燃烧的巨蟒撕裂了夜空。冰晶穹顶簌簌落下细小的冰碴,远处传来侍卫的呼喝:“结界破损!火焰帝国的先遣部队到了!”
曦风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白袍猎猎如展翅的孤鹤。他抬手召出冰晶护盾,冰蓝色的光芒映照着他冷峻的面容:“带公主回寝宫,锁死所有结界。”他对朴水闵下令,目光却始终凝视着燃烧的天际,“母亲那边,我去禀报。”
曦言抓住他的衣袖,白裙在寒风中翻涌如浪:“我与你一起去!”
“胡闹!”曦风甩开她的手,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待在安全的地方,别让母亲分心!”转身时,他的袍角扫落廊下的冰晶灯,碎冰溅在曦言足边,刺痛了她泛红的眼眶。
瞭望台上,雪曦握紧腰间的冰魄剑,湛蓝色冕服在火光中泛起血色的涟漪。廉贞王子将她护在身后,素白长袍已结满霜花:“让我带兵迎战。”
“你忘了当年的教训?”雪曦冷笑,剑锋凝出三丈冰刃,“火焰帝国想要的从来不是联姻,而是整个玥星。这次,我亲自...”
“母亲!”曦风的声音穿透凛冽的风,他踏着冰阶疾步而上,“东境结界被破,敌军分三路来袭!”他的目光扫过雪曦眉间的冰霜,突然顿住——那里不知何时已爬上细密的裂痕,如同即将崩解的结界。
雪皇雪曦指尖抚过眉间那道细微裂痕,冰蓝色的瞳孔倒映着远处翻涌的赤焰,冕服上的银丝图腾在火光中扭曲成不祥的纹路。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掌心咳出的不是血,而是细碎的冰晶,在月光下泛着刺目的惨白。
"母亲!"曦风上前半步,却在触及母亲森冷的目光时僵住。雪曦将冰魄剑插入瞭望台的冰面,湛蓝色裙摆扫过满地霜花:"传令下去,启动星陨大阵。"她的声音像是从极渊深处传来,"还有...把苒苒带到这里。"
归渔居純玥楼内,朴水闵正将最后一枚冰晶发簪别进曦言的发间,熹黄色衣袖突然被拽得绷紧。"我不去!"曦言扯开发间珠翠,白裙在剧烈动作中扬起雪雾,"她又要逼我联姻!"冰裂纹顺着她掌心蔓延,将手边的琉璃灯盏震得粉碎。
"公主殿下!"朴水闵跪下身,指尖被碎冰划破却浑然不觉,"陛下眉间的雪纹开始崩解了!自从二十年前雪焰之战强行催动禁术,她的灵力早就..."话音未落,整座寝殿突然剧烈震颤,穹顶的冰晶簌簌坠落。
曦言的瞳孔骤然收缩。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儿时无数个深夜,她总看见母亲独自在瞭望台咳出血色冰晶;每次动用灵力后,雪曦发间都会浮现转瞬即逝的银白;还有那次在藏书阁,她偶然翻到的古籍残页上,记载着"以命为契,冰封日月"的禁忌之术。
当她跌跌撞撞赶到瞭望台时,正看见雪曦将冰魄剑抵在曦风喉间。湛蓝色冕服已染上大片霜白,女王的面容在月光与火光的交织下忽明忽暗:"想要保护玥星,就娶了火焰帝国的公主。"她的声音带着令人心悸的平静,"这是你身为王子的责任。"
"母亲!"曦言扑上前,白裙扫过满地碎冰。她这才看清雪曦眉间的裂纹已蔓延至眼角,每道纹路都在吞噬着原本的冰蓝,"您的灵力...是不是在消散?"
雪曦的睫毛颤动,冰魄剑当啷落地。二十年前的画面突然重叠在眼前——同样是燃烧的雪原,同样是爱人挡在身前,而她为了守护玥星,亲手将自己的半颗心脏冰封成结界。此刻,她望着女儿通红的眼眶,突然想起那个雪夜,襁褓中的曦言攥着她的指尖,第一次绽开笑容。
"苒苒..."雪曦伸手想要触碰女儿的脸,却在半途僵住。她的掌心正渗出细密的冰晶,在月光下折射出锋利的光,"去...去看看你父亲。他...他在星陨大阵..."话音未落,整个人已化作万千冰晶,消散在凛冽的罡风中。
曦言的尖叫撕裂夜空。她踉跄着跪倒在母亲消失的地方,指尖徒劳地抓着飘散的冰晶。远处,星陨大阵的蓝光冲天而起,与赤焰在空中轰然相撞。曦风突然将她护在怀中,白袍上溅满滚烫的火星:"快走!大阵反噬了!"
而在阵眼处,廉贞王子的白色素袍早已染成赤红。他望着漫天冰与火,唇角勾起一抹释然的笑。当年为了守护雪曦,他自愿放弃王位;如今为了玥星,他愿化作最后一道屏障。当星陨大阵的光芒将他吞噬时,他仿佛又看见初遇时,那个在雪松林里起舞的少女,发间的冰珠映着月光,美得惊心动魄。
瑀彗大殿深处,雪皇雪曦倚在冰雕王座上,湛蓝色冕服上的银丝图腾随着她的呼吸轻轻起伏。殿内悬浮的冰晶烛台忽明忽暗,将她眉间的裂痕映照得愈发清晰。雪国女祭司妾阿斯垂首立于阶下,雪白长袍上绣着蜿蜒的眼镜王蛇图腾,蛇瞳处镶嵌的冰玉在光影中流转着冷芒。
“陛下,东境结界的裂痕已蔓延至冰湖。”妾阿斯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刃,尾音带着蛇类特有的嘶鸣,“火焰帝国的斥候在雪原边缘留下了燃烧的星砂,这是挑衅。”
雪曦抬手按住额角,冕服上的雪魄晶突然迸出细小裂纹:“帝俊果然不肯善罢甘休。”她想起昨夜观星时,苒苒和曦风在归渔居外追逐的身影,白裙与白袍在月光下交织成雪色幻影,心口泛起针扎般的疼。
归渔居純玥楼的露台上,朴水闵正踮着脚为曦言整理发间的冰晶流苏。熹黄色裙摆扫过满地霜花,她突然压低声音:“公主殿下,女祭司方才往瞭望台去了,听说...陛下的灵力又在溃散。”
曦言攥紧手中的冰玉梳子,梳齿在掌心勒出红痕。远处传来冰裂的脆响,她望向瑀彗大殿方向,白裙无风自动:“小闵儿,备车,我要去见母亲。”
与此同时,曦风站在瞭望台边缘,白袍被罡风吹得猎猎作响。他望着东境天际翻涌的赤红色云霭,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陨铁玉佩——那是儿时苒苒偷偷塞给他的,说带着就能逢凶化吉。
“在想什么?”妾阿斯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雪白长袍上的眼镜王蛇图腾仿佛活过来般游动,她抬手召出冰镜,镜中映出雪皇咳血的画面,“陛下又在强行压制灵力反噬,这样下去...”
曦风的瞳孔骤然收缩。记忆里母亲总在深夜独自疗伤,冰蓝色的灵力在她周身流转,却总有几缕化作血色冰晶坠落。他握紧拳头,指节泛白:“我去找她。”
“晚了。”妾阿斯突然甩出冰链缠住他手腕,镜中画面切换成瑀彗大殿。雪曦正将冰魄剑拍在案上,湛蓝色冕服染着大片霜白,而下方跪着的,竟是火焰帝国的使者罗兰奥。
“为表诚意,我王愿以三分之一斗气大陆为聘。”罗兰奥的鎏金长袍在冰晶地面拖出灼烧的痕迹,“只要雪姬公主肯嫁入火焰帝国——”
“不可能!”曦言的声音突然响彻大殿。白裙翻飞如蝶,她冲至阶前,发间冰晶簌簌坠落,“母亲!您明知道我...”
“够了!”雪曦猛地起身,冕服扫落案上的冰杯。她眉间的裂纹已爬至眼底,整个人仿佛随时会崩解成冰晶,“你以为我想?”她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颤抖,“二十年前雪焰之战,我用半颗心脏换来玥星百年安宁,如今结界将破,你若不嫁...”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震天动地的轰鸣。东境方向腾起百丈赤焰,如同一条燃烧的巨蟒撕裂夜空。曦风撞碎冰链闯入殿内,白袍染着硝烟:“母亲!火焰帝国的先头部队已经突破防线!”
雪曦望着儿女染霜的眉眼,突然想起他们幼时在雪松林玩耍的模样。那时曦风总把最完整的冰晶留给苒苒,而苒苒会将摘来的冰凌别在他发间。她握紧冰魄剑,湛蓝色灵力在周身暴涨,眉间裂纹却愈发狰狞:“启动星陨大阵,所有人退守中枢结界!”
“陛下!大阵一旦启动,您...”妾阿斯的声音被呼啸的罡风撕碎。她雪白长袍上的眼镜王蛇图腾突然活过来,缠上雪曦手腕,“让我替您...”
“不必。”雪曦甩开蛇身,目光扫过曦言泛红的眼眶和曦风紧绷的下颌,“你们记住,守护玥星,比任何事都重要。”她转身时,冕服上的银丝图腾在火光中扭曲成最后的冰纹,而背后,星陨大阵的蓝光正缓缓升起。
星陨大阵启动的蓝光与赤焰相撞的刹那,雪国女祭司妾阿斯的雪白长袍猎猎作响,眼镜王蛇图腾在衣料上游走,冰玉蛇瞳泛起诡异的幽光。她突然拦在雪曦身前,银发间凝结的冰晶簌簌坠落:“陛下,大阵反噬的力量会要了您的命!让我...”
“退下!”雪曦的声音混着冰晶碎裂的脆响,湛蓝色灵力在周身暴涨,冕服上的银丝图腾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她转头望向曦言,看见女儿白裙上沾染的硝烟,眼底泛起一抹转瞬即逝的温柔,“苒苒,跟你哥哥走。”
“不!”曦言踉跄着扑上前,发间冰晶在火光中折射出细碎的光,“我不要做弃子!您当年为了守护玥星与父亲私奔,现在却要牺牲我的幸福?”她的指尖触到母亲冰凉的手背,却摸到密密麻麻的冰裂纹,“母亲,您的灵力根本撑不住大阵!”
雪曦的睫毛剧烈颤动。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二十年前的雪松林里,廉贞将陨铁玉佩塞进她掌心,说要带她去看宇宙尽头的极光;三年前的月圆夜,曦言捧着自制的冰晶灯盏,笑着说要成为像她一样的女王。而此刻,东境结界的崩塌声越来越近,火焰帝国的战歌穿透云霄。
“因为你是公主。”雪曦抽回手,冰魄剑在地面划出一道冰痕,“就像当年我必须接过王位。”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掌心咳出的冰晶混着血丝,坠落在湛蓝色冕服上,“当年我用半颗心换来和平,如今...”
“我来替您!”妾阿斯的眼镜王蛇突然化作实体,巨大的蛇身盘绕在大阵中枢。她雪白的肌肤开始浮现冰纹,嘴角却勾起一抹释然的笑,“陛下,还记得我们在冰渊里许下的誓言吗?同生共死。”蛇尾扫过雪曦的脚踝,将她卷到安全地带。
曦风猛地抓住妹妹的手腕,白袍上溅满滚烫的火星:“走!女祭司在拖延时间!”他望着阵眼处逐渐被蓝光吞噬的妾阿斯,想起幼时三人在冰晶迷宫里追逐的场景,那时她总爱把眼镜王蛇幻化成雪兔逗苒苒开心。
“放开我!”曦言挣扎着,白裙被罡风撕裂,“我要和母亲在一起!和阿斯姐姐在一起!”泪水在眼眶里冻成冰珠,她突然看见雪曦冕服下露出的半截手臂——那里布满触目惊心的冰裂纹,像无数细小的刀刃将血肉割裂。
雪曦望着女儿通红的眼眶,终于露出一丝笑意。她抬手虚虚抚过曦言的脸颊,灵力却在半途消散成冰晶:“活下去,替我看看...玥星的春天。”话音未落,星陨大阵的蓝光彻底爆发,将她和妾阿斯的身影吞没在刺眼的光芒中。
瑀彗大殿外,罗兰奥望着冲天的蓝光,鎏金长袍下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抬手接住坠落的火星,任由火焰在掌心跳动:“雪之女王,这只是开始。”远处,火焰帝国的主力舰队划破星河,赤红色的光芒如同恶魔的羽翼,笼罩了整个曜雪玥星。
星陨大阵迸发的蓝光如同一柄刺破苍穹的冰刃,在与赤焰相撞的瞬间,整片天穹被割裂成冰火交织的漩涡。雪国女祭司妾阿斯的眼镜王蛇图腾在光芒中轰然炸裂,化作万千冰鳞,每一片都映出她决绝的笑意。她的白袍被力量撕扯成碎片,露出布满冰纹的肌肤,而雪皇雪曦的湛蓝色冕服也在反噬中寸寸崩解,银丝图腾如同濒死的游鱼般扭曲挣扎。
“母亲!”曦言挣脱曦风的桎梏,白裙在罡风中猎猎作响,发间的冰晶花环迸裂成锋利的冰棱。她看见雪曦眉间的裂痕已经蔓延至心口,那抹熟悉的冰蓝正被血色的纹路蚕食,“我不要你离开!”
雪曦的目光穿透刺眼的光芒,落在女儿沾满泪痕的脸上。记忆突然回溯到曦言诞生的那个雪夜,廉贞抱着襁褓中的孩子笑得眉眼弯弯,说这是宇宙赐给他们最珍贵的礼物。而此刻,她却要亲手将这份礼物推向未知的深渊。“对不起……”她的声音被大阵轰鸣碾碎,指尖凝聚最后一丝灵力,化作冰晶锁链缠住曦言的手腕,“活下去……”
曦风的白袍早已被火焰燎出焦痕,他挥出冰刃斩断锁链,却在触及母亲的刹那僵住——雪曦周身的灵力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化作点点星光没入大阵。“母亲,我来代替您!”他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颤抖,冰蓝色的瞳孔里倒映着母亲逐渐透明的身影。
“你以为我为何要你活着?”雪曦突然笑了,血泪却顺着冰纹滑落,在脸颊上凝成血色冰晶,“当年我和你父亲……”话未说完,她的身影已经开始崩解,冕服上最后一颗雪魄晶坠落在地,“保护好你妹妹……”
与此同时,朴水闵攥着熹黄色裙摆跌跌撞撞冲来,发间的茉莉冰晶早已破碎。她看着阵眼处逐渐融为一体的雪曦与妾阿斯,突然想起三人年少时在冰湖嬉戏的场景。那时妾阿斯总爱将眼镜王蛇幻化成雪狐,追着雪曦的裙摆跑,而雪曦会把新摘的冰凌别在她发间。“公主殿下!”她抓住曦言的手臂,“大阵撑不了多久了!”
火焰帝国的战歌愈发清晰,罗兰奥的鎏金长袍在火海中猎猎作响,他抬手召出燃烧的长弓,箭矢直指大阵核心:“雪之女王,这就是与火焰为敌的下场!”箭雨破空而来的瞬间,妾阿斯的眼镜王蛇突然暴涨百倍,雪白的蛇身缠绕成巨大的屏障,蛇瞳中的冰玉迸发出刺目蓝光。
“快走!”妾阿斯的声音混着蛇类的嘶鸣,她的肌肤开始片片剥落,化作漫天冰蝶,“告诉廉贞……当年的誓言,我从未后悔……”最后一个字消散时,她的身影彻底融入大阵,而雪曦残留的灵力在空中凝聚成虚幻的手掌,轻轻抚过曦言和曦风的脸颊。
东境雪原上,火焰与寒冰的碰撞掀起惊涛骇浪。曦言跪在满地冰晶中,颤抖着捧起母亲消散前坠落的雪魄晶,白裙被鲜血浸透。曦风将她护在身后,白袍猎猎如旗,冰蓝色灵力在周身暴涨:“我会让火焰帝国付出代价。”他的声音冷得可怕,眼底却藏着从未有过的脆弱——那个总是在深夜为他掖好被角的母亲,那个教会他如何守护玥星的雪之女王,此刻却永远地化作了星陨大阵中的一抹微光。
星陨大阵的余波在天际翻涌,如同一幅被撕裂的冰焰画卷。曦言跪坐在满地残冰上,雪魄晶在掌心沁出刺骨寒意,倒映着她涣散的瞳孔。朴水闵跪在她身侧,熹黄色的裙摆沾满灰烬,颤抖着伸手想要触碰公主,却在触及那抹死寂般的气息时僵住。
“公主殿下……”朴水闵的声音破碎如冰,“陛下和女祭司……”
“别说了。”曦言突然攥紧雪魄晶,鲜血顺着指缝渗出,在冰晶表面晕开妖冶的红。她缓缓起身,白裙上凝结的血痂随着动作簌簌掉落,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与身后同样僵立的曦风重叠。
远处,罗兰奥收起燃烧的长弓,鎏金长袍上跳跃的火焰映得他眼神猩红。他抬手轻嗅空气中残留的血腥味,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雪之女王的时代,到此为止了。”话音未落,火焰帝国的舰队已划破云层,赤红色的能量炮在炮口蓄势待发。
“哥哥。”曦言突然转身,白裙扬起的雪雾中,她的眼神亮得惊人,“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在冰晶迷宫里迷路的事吗?”她的指尖抚过曦风染血的脸颊,“那时你说,只要跟着极光的方向,就一定能找到出口。”
曦风喉结滚动,冰蓝色的瞳孔里倒映着妹妹决绝的面容。记忆如潮水涌来——年幼的苒苒攥着他的衣角,发间别着妾阿斯送的冰蝶发饰,而母亲总是站在瞭望台,望着远方的眼神既温柔又忧虑。此刻,那些画面都化作心口尖锐的刺痛。
“保护好玥星。”曦言突然踮脚,在哥哥额间落下一吻,冰凉的唇瓣带着血的咸涩。下一秒,她手中的雪魄晶爆发出刺目蓝光,整个人化作一道流光冲向火焰舰队。
“苒苒!”曦风的怒吼撕裂长空,白袍猎猎作响,他周身的冰系灵力疯狂暴涨。朴水闵死死拽住他的袖口,熹黄色衣袖瞬间结满冰霜:“王子殿下!公主是要用雪魄晶启动‘永夜冰封’!这是同归于尽的禁术!”
雪国女祭司消散前的身影突然在虚空中浮现,眼镜王蛇的虚影盘绕在曦风肩头,声音带着空灵的回响:“当年陛下用半颗心换来玥星百年和平,如今……该由我们来守护你们了。”蛇瞳中的冰玉闪烁,将曦风强行定在原地。
罗兰奥望着冲向舰队的身影,瞳孔骤缩。他挥剑劈出烈焰,却见那些火焰在触碰到蓝光的瞬间凝结成冰晶。“拦住她!”他的怒吼被淹没在轰鸣声中,雪魄晶的光芒已将整片天空染成纯粹的蓝,如同二十年前雪之女王初次绽放全力时,那道永恒的极光。
曦言的意识在剧痛中逐渐模糊,却清晰地看见记忆里的画面——母亲抱着幼时的她,在瞭望台看雪;妾阿斯把眼镜王蛇幻化成雪球,逗她开心;还有曦风将陨铁玉佩塞进她掌心,说“我们永远不会分开”。泪水混着血珠坠落,在蓝光中化作点点星芒。
“这次……换我来守护你们了。”她轻声呢喃,雪魄晶的光芒彻底爆发。火焰舰队在冰蓝的光芒中寸寸冻结,罗兰奥惊恐的面容被定格成永恒的冰雕。而在地面上,曦风挣脱束缚,白袍猎猎冲向那道光芒,冰蓝色的灵力在空中划出一道哀伤的弧光。
雪皇雪曦残留的灵力化作虚影,轻轻揽住想要追去的曦风。她的湛蓝色冕服已残破不堪,眉间的裂痕却泛着柔和的光:“别去,我的孩子……这是她的选择。”她的声音带着跨越时空的温柔,“就像当年,我选择用半颗心守护玥星……”
远处,“永夜冰封”的光芒仍在蔓延,将火焰与寒冰永远定格。而在这光芒深处,妾阿斯的眼镜王蛇虚影游弋其中,与雪之女王的幻影相视而笑。她们的故事,终将化作曜雪玥星最悲壮的传说。
永夜冰封的蓝光如蛛网般蔓延,将整片苍穹织成冰蓝色的牢笼。火焰舰队的轰鸣声戛然而止,赤红色的战舰在冰晶中扭曲成诡异的姿态,罗兰奥凝固的面容上还残留着惊恐的神色。曦言的身影在光芒深处若隐若现,白裙化作万千雪蝶,裹挟着雪魄晶最后的力量,将火焰帝国的攻势彻底绞碎。
曦风在冰墙前撞得鲜血淋漓,白袍被冰棱割裂,露出布满伤痕的胸膛。他的指甲深深抠进冰层,试图触碰那道正在消散的身影:“苒苒!回来!”冰蓝色的灵力疯狂冲击着结界,却只在表面激起阵阵涟漪。雪皇雪曦的虚影轻轻环住他颤抖的身躯,湛蓝色的冕服残片拂过他的脸颊,带着记忆里母亲特有的温度。
“她和我一样固执。”雪曦的声音混着冰晶碎裂的声响,眉间的裂痕渗出点点蓝光,“当年我用半颗心换和平,她用全部生命护所爱……”她的目光穿透冰层,望向女儿逐渐透明的轮廓,眼底泛起温柔的泪光,“你还记得吗?她三岁那年,非要把自己最爱的冰雕送给你,结果摔得满身是伤,却还笑着说不疼。”
朴水闵跪在地上,熹黄色的裙摆被泪水浸透。她望着空中盘旋的眼镜王蛇虚影,想起曾经在冰湖边,妾阿斯将蛇尾幻化成秋千,带着曦言和曦风荡向云端。“女祭司大人……”她哽咽着伸手,却只触到一片冰冷的雾气,“为什么要这么傻……”
眼镜王蛇的虚影游弋到曦言身边,蛇瞳中的冰玉绽放出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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