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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曜雪玥星冰雪大陆幻雪帝国第一公主曦言公主月神嫦曦乳名苒苒,她想到自己快要去和亲太阳焰星斗罗大陆火焰帝国第一王者玉卓公太阳神帝俊,那些婚期临近的日子,她郁闷地度过一天又一天。
幻雪帝国的曦言公主苒苒,身为冰雪大陆月神嫦曦的人间化身,近来总是愁眉不展。婚期渐近,她不得不远嫁太阳焰星斗罗大陆,成为火焰帝国玉卓公太阳神帝俊的新娘,在这清冷的宫殿里,她数着日子,满心都是对未知命运的忧思。
宇宙纪年的月光穿透冰晶穹顶,在瑀彗大殿的雪纹地砖上流淌成河。曦言公主苒苒赤足跪坐在缀满珍珠的冰榻前,白裙如霜雪铺展,发间九曜星芒发簪随动作轻颤,映得她眼底水光潋滟。殿外传来玫瑰森林簌簌的雪声,与茉莉花田飘来的冷香缠绕,却掩不住她指尖捏着的烫金婚书簌簌作响。
"又在看这些文书?"银袍猎猎的曦风自冰雕拱门旋身而入,银发束着的冰蓝丝带在身后扬起寒雾。他修长指节轻叩鎏金烛台,原本明灭不定的冰晶烛瞬间腾起幽蓝火焰,将妹妹苍白的侧脸映得愈发脆弱,"帝俊那老东西的使者送来的聘礼,够填满整座刃雪城了。"
苒苒垂眸抚过婚书边缘的火焰纹章,鎏金纹路在她指尖灼得发烫。她想起三日前太阳焰星使者驾着燃烧的云辇降临,赤红披风扫过茉莉花田,竟将覆雪尽数蒸发。玉卓公的画像被捧在玄铁匣中,金瞳似两团永不熄灭的业火,与她颈间月神传承的冰魄形成刺目的反差。
"兄长可知,火焰帝国的婚约里写着要我褪去月神之力?"她忽然轻笑,声音却比殿外的冰雪更冷,"他们要的不是联姻,是要将冰雪大陆最后的神明血脉,驯养成太阳下的傀儡。"话音未落,冰榻边缘骤然裂开蛛网状的霜纹,蔓延过她裙角时却又化作点点莹蓝的星光消散。
曦风猛地攥住妹妹颤抖的手腕,银甲护手擦过她腕间冰链发出清鸣:"我这就去撕碎婚书!整个宇宙,还没有谁敢强迫我幻雪帝国的公主!"他眉间寒霜凝结,身后悬浮的冰棱剑阵嗡鸣作响,宛如即将出鞘的冷月。
苒苒却抽回手,指尖点在冰榻上绘出一轮燃烧的烈日,又用霜花将其层层覆盖:"若能如此简单就好了...太阳焰星的舰队已在宇宙边陲集结,父亲昨夜咳血的帕子,你当真以为瞒得过我?"她仰起脸时,睫毛上凝着细碎冰晶,"兄长,我们终究要为这冰雪大陆的子民负责。"
窗外忽然掠过一道极光,将殿内的霜雾染成血色。苒苒望着自己在冰墙上的倒影,白裙上的银线绣着的月桂图腾正在黯淡,仿佛预见着即将消逝的自由。她轻轻按住心口,那里的冰魄突然传来灼烧般的疼痛——是玉卓公的神念,在婚期逼近的时刻,开始强行建立契约联系了。
冰棱垂落的瑀彗大殿外,雪粒子正簌簌地砸在琉璃瓦上。曦言公主苒苒蜷在冰雕长椅里,白裙上的月光刺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她无意识地摩挲着颈间月神冰魄,看着殿外茉莉花海被寒风吹得翻涌成雪浪。远处玫瑰森林传来阵阵呜咽,像是整片大陆都在为她即将远嫁而叹息。
"公主,该用晚膳了。"朴水闵捧着冰晶食盒走进来,熹黄色襦裙扫过凝结着霜花的地砖,发间银铃随着步伐轻响,"陛下和娘娘遣人送来您最爱的雪莲子羹。"
苒苒摇了摇头,目光落在墙上悬挂的冰镜。镜中映出她苍白的脸,发间九曜星芒发簪失却了往日的光华。自从收到火焰帝国的婚书,这面曾映出过她无数欢颜的冰镜,如今也蒙上一层淡淡的霜雾。
吱呀一声,冰雕门被推开,雪曦女王湛蓝色的冕服带着冷冽的寒气席卷而入。她眉间凝结着霜花,额间的冰凰图腾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身后跟着身着素白长袍的廉贞王子,他垂眸沉默,仿佛将所有情绪都藏进了这袭素色衣袍里。
"母亲。"苒苒想要起身,却被雪曦女王抬手制止。女王走到她身边坐下,冰凉的指尖抚过女儿眼下的青影,语气里难得有了几分温柔:"明日火焰帝国的使团就要到了......"
"母亲,我不想去。"苒苒突然抓住母亲的衣袖,白裙上的月光刺绣在她掌心揉成一团褶皱,"我听见侍卫们说,火焰帝国的子民称玉卓公为'焚世者',他的宫殿是用熔岩浇筑而成,我......"
廉贞王子轻咳一声,打破了殿内凝滞的气氛:"苒苒,这桩婚事......"
"够了!"雪曦女王突然起身,湛蓝色冕服扫过冰雕长椅,激起一阵细碎的冰棱,"帝国如今内忧外患,若不与火焰帝国联姻,拿什么抵挡即将到来的星际寒潮?"她转身看向窗外翻涌的茉莉花海,声音却柔和下来,"母亲当年,不也是从千里之外的雪渊星嫁来这里?"
这时,冰雕门再次被推开,曦风王子一袭白袍裹挟着风雪冲进来,银发凌乱地散在额前:"母亲!我已集结了北极军团,就算与火焰帝国开战......"
"胡闹!"雪曦女王转身时,眉间的冰凰图腾骤然亮起,"你妹妹的婚事,岂是你能任性妄为的?"
曦言公主看着剑拔弩张的亲人们,心口的冰魄突然传来一阵灼痛。她知道,这是玉卓公的神念又在试图建立契约联系。泪水突然模糊了视线,她想起儿时与哥哥在茉莉花田里追逐的时光,那时的冰镜里,永远映着两张无忧无虑的笑脸。
朴水闵悄悄抹了把眼泪,将雪莲子羹放在矮几上,热气袅袅升起,却在触到殿内寒气的瞬间凝成细小的冰晶。整个归渔居寝阁陷入了死寂,只有远处玫瑰森林的呜咽声,在冰雪大陆的夜空中回荡。
冰棱悬垂的穹顶突然震颤,万千霜花簌簌坠落。曦言蜷缩在冰榻角落,白裙被冷汗浸得发潮,心口的冰魄正灼烧出暗红纹路——玉卓公的神念又在强行渗透。朴水闵捧着浸透雪绒的帕子跪在榻前,熹黄色裙摆被冰棱划破,仍固执地擦拭着公主额头的冷汗:“殿下,这已是第七日了……”
“别管我。”曦言的声音裹着冰碴,指尖无意识地抠进雕花冰栏,霜雾顺着指甲攀附而上。记忆突然翻涌,十岁那年她和曦风在归渔居后的冰湖上嬉戏,哥哥将整条银河的星光都凝进冰雕小船,母亲湛蓝色的冕服在岸边长成鸢尾花,父亲素白的衣角掠过湖面,惊起一群银鳞雪鳐。
“陛下驾到——”殿外尖细的嗓音刺破回忆。雪曦女王踏着凝结的冰晶走来,湛蓝色冕服上的冰凰图腾流转着冷光,每走一步,地砖便绽放出六棱冰花。廉贞王子垂眸跟在身后,素袍下摆扫过之处,霜雾竟泛起微不可察的暖意。
“还在抗拒?”雪曦的指尖按上女儿眉间,冰凰图腾与月神冰魄同时震颤,“玉卓公已派使者送来熔岩锁链,若你再不愿……”
“母亲当真要将我锁进火焰牢笼?”曦言猛地抬头,发间九曜星芒发簪迸裂出细纹,“儿时您教我守护冰雪大陆,如今却要将我献祭给焚世者!”她扯断颈间冰魄项链,碎冰飞溅在母亲冕服上,却在触及冰凰的瞬间化作青烟。
廉贞王子突然抬手,素白袖口卷住飞溅的冰晶:“言儿,你可知太阳焰星的星轨已偏离?”他掌心浮现出微型星图,赤红火焰正吞噬着边缘的冰蓝色星云,“火焰帝国的狂信徒妄图点燃整个星系,唯有月神之力能……”
“够了!”曦风撞开冰雕门,白袍染着硝烟,银发间还插着冰棱箭,“我带北极军团突袭了火焰舰队,现在就送妹妹去雪渊星!”他腰间的冰魄长刀嗡鸣出鞘,刀刃凝结的寒雾与殿内热气相撞,激起漫天彩虹。
雪曦女王抬手结印,穹顶的冰棱瞬间化作锁链缠住曦风:“糊涂!你以为一场偷袭就能改变局势?”她转身望向窗外,玫瑰森林的雪地上,熔岩锁链正蜿蜒着攀上茉莉花田,“玉卓公亲自来了……”
曦言望着母亲眼底转瞬即逝的忧虑,心口突然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冰魄碎片在掌心重新凝聚,映出火焰帝国宫殿的虚影——金瞳男人指尖缠绕着不灭业火,正透过虚空凝视着她。冷汗浸透白裙,她终于明白,这场联姻从来不是两个人的事,而是神明与神明的博弈。
熔岩锁链攀过茉莉花田的刹那,整片雪原突然腾起万丈冰墙。曦言望着冰面上映出的自己,白裙被冷汗浸得发暗,九曜星芒发簪在剧烈颤抖,仿佛随时会崩碎成齑粉。朴水闵死死攥着她的袖口,熹黄色裙摆上的金线绣着的雪兔,在寒气中凝结出细小的冰珠。
“母亲!”曦风在冰链束缚中挣扎,白袍被勒出深深血痕,“您难道要看着妹妹成为祭品?”他腰间冰魄长刀迸发出蓝光,将困住他的锁链灼出缕缕白烟。
雪曦女王眉间的冰凰图腾亮得刺眼,湛蓝色冕服无风自动:“住口!玉卓公已将太阳焰星的核心能量凝成婚书,若不......”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整座刃雪城突然剧烈摇晃,窗外的天空被赤红染透——火焰帝国的舰队,竟提前三日冲破了幻雪帝国的星盾防线。
廉贞王子素白的衣袖突然拂过女儿后背,一股暖意顺着脊椎蔓延。他掌心的星图剧烈扭曲,显示出火焰舰队的真实规模:“言儿,还记得你幼时在純玥楼画的那幅《日月同辉》吗?或许......”
“够了!”曦言突然挣开朴水闵的手,白裙扫过冰榻时带起无数冰晶,“不用再说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她转身面对父母,月神冰魄在掌心重新聚成完整的形态,映出她眼底翻涌的冰霜,“我去。但我要玉卓公亲自来瑀彗大殿,当着全宇宙的面,立誓永不染指冰雪大陆。”
雪曦女王瞳孔骤缩,冰凰图腾流转的光芒都为之停滞。曦风却突然大笑起来,冰链崩断的碎冰飞溅:“好!不愧是我幻雪帝国的公主!”他抬手召来漫天冰棱,银发在寒气中飞扬如瀑,“若那玉卓公敢耍半点花样,我北极军团定叫他有来无回!”
就在这时,整座宫殿的冰棱突然开始融化。一缕滚烫的热风穿透穹顶,在众人面前凝成金色虚影——玉卓公身着赤金铠甲,金瞳中跳跃的业火比太阳更灼人,他抬手轻弹,熔岩锁链便在瑀彗大殿外轰然坠地,将地砖烫出焦黑的沟壑:“月神之女,你的条件,我应了。”
曦言望着虚影中那张俊美却冰冷的脸,心口的冰魄突然发烫。她知道,这场交易才刚刚开始,而她要面对的,不只是火焰帝国的王者,还有藏在星际动荡背后,足以颠覆宇宙的阴谋。朴水闵颤抖着为她披上雪白披风,熹黄色裙摆与白裙交叠,在热风与寒气的交界处,开出一朵转瞬即逝的冰焰花。
冰棱垂落的瑀彗大殿突然被两道流光刺破,金红与紫芒在半空相撞,绽成漫天星屑。金芙儿的璀璨金衣扫过穹顶时,融化的雪水顺着她发间的并蒂莲簪子滴落;朱诺的紫色蓬蓬裙拖曳着极光尾焰,每一步都在冰面上留下转瞬即逝的彩虹。
"苒苒!"朱诺扑过去抱住曦言颤抖的肩,发间珍珠流苏蹭过对方苍白的脸颊,"我们从西洲国偷跑出来,路上撞见火焰帝国的侦查舰,金芙儿直接用莲火将他们烧成了灰!"她紫色裙摆上的星辰图腾还在簌簌发光,显然余威未散。
金芙儿将鎏金长鞭甩在冰柱上,烫出蜿蜒的焦痕:"听说那玉卓公敢逼婚?我这莲火能焚尽三千世界,正好炼了他的太阳焰星当聘礼!"她说话时,眉心的金色莲印明灭不定,映得整张脸瑰丽如焰。
曦言勉强扯出笑容,白裙下的手指却深深掐进掌心。小闵儿攥着熹黄色裙摆跪坐在旁,偷偷往金芙儿手里塞了块凝着霜花的雪晶糕:"公主们快尝尝,这是碧雪寝宫新制的......"
"都什么时候了还吃这些!"曦风猛地扯开被冰链勒出裂痕的白袍,银发间还沾着熔岩碎屑,"火焰舰队已经突破第七道防线,玉卓公今晚就要来瑀彗大殿!"他腰间冰魄长刀嗡鸣着出鞘,刀身映出众人惊变的脸色。
金芙儿突然抬手,莲火在掌心凝成罗盘,映出无数赤红星点正穿透宇宙屏障:"不好!这些不是普通舰队,是......"她话音未落,整座宫殿轰然震颤,穹顶的冰棱如暴雨坠落。朱诺慌忙张开极光护盾,紫色光芒与坠落的冰晶碰撞,发出风铃碎裂般的声响。
曦言望着护盾外扭曲的空间,心口的冰魄突然滚烫。她想起昨夜梦中金瞳男人的低语:"月神之力,本该与太阳共耀。"此刻那声音仿佛又在耳边响起,混着火焰帝国特有的硫磺气息。小闵儿紧紧攥住她的袖口,熹黄色布料被冷汗浸得发暗。
"让我去。"曦言突然挣开朱诺的怀抱,九曜星芒发簪在混乱中摇摇欲坠,"我要亲口问问玉卓公,所谓'日月同辉',究竟是联姻,还是......"她的声音被剧烈的爆炸声吞没,金芙儿的莲火与曦风的冰棱同时冲向破开的穹顶,将赤红的火光暂时逼退。
朱诺望着好友决绝的背影,紫色裙摆上的星辰突然黯淡。她转头看向金芙儿,却见姐姐掌心莲火凝成锁链:"走,就算是太阳,我们也要将它拉下神坛。"两人对视一眼,流光再次划破冰雾,只留下满地将融未融的霜花,见证着这场即将席卷宇宙的风暴。
瑀彗大殿的冰墙轰然裂开蛛网状纹路,赤红火光顺着裂缝渗入,将凝结的霜花蒸成白雾。曦言踉跄着扶住冰柱,白裙上的月光刺绣在热浪中蜷曲,九曜星芒发簪突然迸出刺目蓝光——玉卓公的神念如滚烫锁链,正强行穿透她设下的冰雪屏障。
"别碰她!"朱诺的紫色裙摆绽开极光羽翼,整个人化作流光挡在曦言身前。她发间珍珠流苏碰撞出清响,掌心凝聚的北极光与入侵神念轰然相撞,在半空炸出绚烂的星云。金芙儿旋身挥出鎏金长鞭,莲火缠绕的鞭梢抽向裂缝,却在触及赤红火光的瞬间发出刺耳的嘶鸣。
"这是太阳圣印的力量......"金芙儿的金衣泛起涟漪,眉心莲印剧烈跳动,"玉卓公亲自开启了星核共鸣!"她话音未落,整座刃雪城突然倾斜,窗外的茉莉花田被卷入赤红漩涡,冰晶与火焰交织成末日般的图景。
曦风将冰魄长刀插入地面,无数冰棱冲天而起,在穹顶结成防御结界:"小闵儿,带公主从密道走!"他银发狂舞,白袍下摆已被火焰燎出焦痕。贴身侍女朴水闵攥着熹黄色裙摆,颤抖着掏出藏在袖中的雪晶罗盘:"可是密道已被熔岩锁链......"
曦言突然按住剧烈疼痛的心口,冰魄在掌心灼出烫痕。她望着裂缝中逐渐清晰的金瞳虚影,想起昨夜梦境里那双握着她手描绘星图的手,炽热却又小心翼翼。"等等。"她挣开朱诺的手臂,白裙掠过融化的冰面,"我要见他。"
裂缝彻底洞开的刹那,裹挟着熔岩气息的热浪扑面而来。玉卓公踏着燃烧的云阶降临,赤金铠甲流淌着液态火焰,金瞳扫过众人时,金芙儿的莲火、朱诺的极光竟都黯淡了几分。他抬手轻挥,肆虐的火焰骤然平息,整个大殿陷入诡异的寂静。
"月神之女。"他的声音像是熔岩在冰层下奔涌,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你的答复,我已等得太久。"
曦言迎着滚烫的目光抬起头,月光与火光在她苍白的脸上交织。她能感觉到玉卓公的神念正温柔却强势地缠绕着她的冰魄,那热度中似乎藏着某种隐秘的渴望。"玉卓公,"她的声音在颤抖,却依然清晰,"若我答应联姻,你能否保证......"
"我以太阳焰星核心起誓。"玉卓公突然逼近,铠甲上的火焰映得他面容俊美而危险,"你的子民,你的冰雪大陆,都将在我的光芒下永生。"他伸出的手带着灼人的温度,却在距离曦言脸颊寸许处骤然停滞,仿佛被无形的冰墙阻挡。
曦风的冰棱剑阵嗡鸣作响,朱诺的极光护盾重新亮起,金芙儿的莲火在指尖凝成利刃。而曦言望着那双明明炽热却克制的眼睛,心口的冰魄突然泛起奇异的暖意,像是千年不化的冰雪,终于等到了第一缕阳光。
玉卓公停滞的手悬在半空,赤金铠甲流淌的火焰突然变得柔和,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抚平了棱角。曦言望着那双金瞳里翻涌的复杂情绪,心口的冰魄竟开始不受控地发烫,霜花从她发间簌簌坠落,在热浪中化作晶莹的雾气。
“兄长!别冲动!”朱诺猛地拽住曦风扬起的手臂,紫色裙摆上的星辰图腾亮起警示的幽光。金芙儿鎏金长鞭上的莲火摇曳不定,她眯起眼盯着玉卓公铠甲缝隙间渗出的暗红光点:“他在压制神力……这不对劲。”
朴水闵攥着熹黄色裙摆,怯生生地从曦言身后探出头,怀中雪晶罗盘突然发出刺耳嗡鸣。“公主殿下!罗盘显示火焰帝国的星舰正在……”她的声音被剧烈的震动碾碎,整座瑀彗大殿的冰砖开始逆向凝结,赤红火焰与幽蓝冰晶在穹顶纠缠出漩涡状的极光。
“我以太阳焰星的权柄起誓。”玉卓公收回手时,铠甲表面的火焰竟凝成月桂花纹,“你的冰雪大陆将永远保有独立,而你……”他金瞳里的业火突然化作温柔的光,“将是唯一能踏入我心宫的神明。”话音未落,他抬手轻弹,一枚燃烧的星核碎片落在曦言掌心,瞬间与冰魄共鸣出璀璨光芒。
曦风的冰魄长刀突然震颤,银发间凝结的冰晶簌簌掉落。“这誓言……”他皱眉看着空中漂浮的星核契约,“竟比我北极军团的誓约还要纯粹。”朱诺眨了眨眼睛,紫色裙摆泛起羞涩的粉晕:“原来火焰帝国的王者,也会说这么动听的话。”
金芙儿却突然甩出莲火长鞭,在两人之间架起一道火墙:“甜言蜜语可骗不了我!除非你当场解散围困冰雪大陆的舰队!”她眉心莲印光芒大盛,整座宫殿的温度再次攀升。玉卓公不躲不闪,任由莲火灼烧铠甲,嘴角却勾起一抹笑意:“如你所愿,西洲国的莲姬公主。”
随着他抬手遥指天际,赤红漩涡中传来连绵的轰鸣。众人透过穹顶望去,只见密密麻麻的火焰星舰正在调转方向,尾焰在宇宙中划出璀璨的弧线。朴水闵惊呼一声,熹黄色裙摆上的金线雪兔仿佛活了过来,在冰面上蹦跳着追逐光点。
曦言握着还在发烫的星核碎片,白裙上的月光刺绣重新焕发光芒。她望着玉卓公被莲火映得忽明忽暗的脸,突然发现那双金瞳深处,藏着和她一样的孤独与渴望。“我可以信你。”她轻声说,九曜星芒发簪的蓝光与星核光芒缠绕在一起,在两人之间织出一道光桥。
朱诺悄悄拽了拽金芙儿的金衣,紫色裙摆上的星辰欢快闪烁:“姐姐,我好像闻到了爱情的味道。”金芙儿哼了一声,却收回火鞭,发间并蒂莲簪子轻轻摇晃:“先看看这火焰能不能融化千年寒冰再说。”
而在光桥的两端,火焰与冰雪的神明静静对视,宇宙的风暴在他们身后翻涌,却再也无法动摇这一刻的静谧与温柔。
星核碎片与冰魄共鸣的光芒渐弱时,玉卓公铠甲上的月桂花纹突然剧烈颤动。他金瞳微眯,抬手虚握,远处天际传来金属扭曲的尖啸——三艘漏网的火焰星舰竟突破封锁,拖着燃烧的尾焰直扑刃雪城。金芙儿反应极快,鎏金长鞭甩出莲火织成火网,却在触及星舰外壳时被诡异的紫光弹开。
“是暗焰合金!”玉卓公的声音裹着怒意,铠甲表面腾起千重火焰,“有人在破坏契约!”他周身热浪翻涌,眼看就要冲天而起,曦言突然抓住他覆着火焰的手腕。白裙在灼风中猎猎作响,她掌心的冰魄泛起幽蓝护盾,将逼近的热浪暂时隔开。
“让我来。”曦言的声音带着月神特有的清冷,九曜星芒发簪迸发璀璨光芒。她转身看向身后众人,目光扫过曦风紧绷的下颌、朱诺闪烁的紫眸,最后落在朴水闵攥得发白的熹黄色裙摆上,“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在純玥楼玩的冰雪迷阵吗?”
曦风立刻会意,银发飞扬间,无数冰棱自地底破土而出,在半空交织成银色荆棘。朱诺的紫色裙摆绽开极光羽翼,抬手召来漫天星辉,将冰棱镀上流动的光晕。金芙儿则将莲火注入长鞭,火焰化作千万朵红莲,悬浮在冰阵间隙。朴水闵颤抖着取出雪晶罗盘,念动咒语,整座刃雪城的寒冰都开始响应召唤。
玉卓公凝视着曦言指挥若定的模样,金瞳里的火焰渐渐沉淀为温柔的光。他没有插手,只是袖中悄然凝聚出太阳锁链,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当第一艘星舰撞入冰阵,红莲瞬间绽放,将暗焰合金灼出缕缕青烟;紧接着,极光与寒冰交织成牢笼,困住了第二艘星舰的推进器。
“还有最后一艘!”朱诺的声音带着兴奋,紫色裙摆上的星辰光芒大盛。曦言深吸一口气,冰魄爆发出刺眼蓝光,整个瑀彗大殿的寒气化作冰龙直冲云霄。玉卓公看着冰龙与火焰星舰相撞时激起的璀璨光芒,突然轻笑出声,声音里带着难以察觉的骄傲:“不愧是月神之女。”
战斗结束的刹那,众人皆是喘息未定。曦言的白裙沾满霜花与灰烬,却依然挺直脊背。她转身看向玉卓公,眼中带着质问:“解释?”金芙儿晃了晃还在发烫的长鞭,朱诺叉着腰,曦风则默默握紧冰魄长刀,朴水闵躲在众人身后,探出半张紧张的脸。
玉卓公抬手抚过铠甲上重新燃起的火焰,金瞳中闪过一抹杀意:“有人不想看到日月结合。”他突然逼近,灼热的气息拂过曦言耳畔,“但别怕,从今日起,任何想伤害你的人,都得先踏过我的尸体。”这句话声音虽轻,却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太阳神明的威压。
朱诺偷偷戳了戳金芙儿,眼睛亮晶晶的:“姐姐,我好像看到苒苒脸红了!”金芙儿哼了一声,发间的并蒂莲簪却跟着轻轻摇晃。曦风别过脸去,假装检查冰棱剑阵,耳尖却微微发红。朴水闵攥着裙摆,小声嘟囔:“原来火焰也可以这么好看。”
而在众人的注视下,曦言望着玉卓公眼中跳动的火焰,突然觉得,那些曾经让她恐惧的未来,似乎不再那么可怕了。
当最后一抹极光消散在刃雪城上空,冰晶穹顶突然簌簌落下细小的霜花。玉卓公抬手接住一片,灼热的掌心却没能将其融化,反倒在火焰边缘凝结出剔透的冰晶。曦言望着这奇异的景象,心口的冰魄又开始隐隐发烫,白裙上月光刺绣的丝线竟泛起微光,如同被唤醒的星辰。
“这暗焰合金的星舰......”金芙儿用鎏金长鞭挑起一块扭曲的残骸,莲火在鞭梢跃动,“绝非火焰帝国常规制式。玉卓公,你的子民里藏着叛徒。”她眉间的金色莲印流转,璀璨金衣上浮现出细密的符文,将残骸瞬间烧成灰烬。
朱诺突然拽住姐姐的衣袖,紫色蓬蓬裙上的星辰图腾疯狂闪烁:“东南方的星轨有异动!像是......”她话音未落,整片天空突然扭曲成漩涡,无数带着紫焰的箭矢穿透云层,目标直指曦言所在的瑀彗大殿。
“小心!”曦风的冰魄长刀划出半圆,万千冰盾瞬间成型。朴水闵尖叫着扑到曦言身前,熹黄色裙摆被箭矢擦出焦痕,雪晶罗盘从袖中跌落,在冰面上划出蜿蜒的光轨。玉卓公周身火焰暴涨,化作巨型盾牌笼罩众人,金瞳中怒意翻涌:“敢在我面前伤她,找死!”
火焰与冰盾相撞的轰鸣中,曦言突然感受到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气息。她拨开朴水闵的手臂,白裙沾满灰烬却依旧优雅,九曜星芒发簪迸发蓝光,在空中勾勒出月神的符文。“是星渊族。”她声音清冷,指尖凝结的冰刃直指云层深处,“他们想要我的月神之力。”
朱诺的极光羽翼猛地展开,照亮了暗处的身影:“当年妄图吞噬西洲国的恶魔!姐姐,这次一定要让他们灰飞烟灭!”金芙儿冷哼一声,莲火化作三头巨蟒腾空而起,鳞片间流淌着神圣的光芒。曦风的银发在战斗中彻底散开,冰棱剑阵化作银河倾泻而下。
玉卓公却突然按住曦言欲抬起的手,火焰顺着他的指尖攀上她的腕间,却没有丝毫灼痛:“月神之力不能轻易动用,交给我。”他的声音低沉,铠甲上的火焰凝结成太阳轮盘,“就让这些宵小看看,太阳的怒火如何焚毁一切阴谋。”
在众人的攻势下,紫焰箭矢逐渐黯淡。曦言望着玉卓公侧脸跳动的火光,忽然发现他铠甲上的月桂花纹不知何时已与自己冰魄的光芒交织。战斗的硝烟中,她第一次觉得,或许这场被命运捆绑的联姻,会是星辰与火焰新的开始。而暗处的星渊族身影,在火焰与冰雪的夹击下,发出不甘的嘶吼,消失在宇宙深处。
硝烟未散的瑀彗大殿里,玉卓公铠甲上的火焰渐渐平息,却仍有零星火星顺着月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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