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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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曜雪玥星的冰雪大陆上,幻雪帝国的曦言公主苒苒,是清冷如月的月神嫦曦。她本该远嫁太阳焰星斗罗大陆的火焰帝国,与太阳王者玉卓公太阳神帝俊和亲,可这位娇柔的公主,心中却藏着个炽热又禁忌的愿望,她只愿抛开一切,与那如银月般清俊的哥哥曦风王子,也就是世人皆知的银玥公子长相厮守。
宇宙纪年的星幕下,曜雪玥星悬浮在星河漩涡边缘,宛如被冰雪雕琢的巨型琉璃球。冰雪大陆的幻雪帝国静卧在无垠海岸的阴影里,玫瑰森林的荆棘结着冰晶,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穿过缀满银霜的梧桐树街,茉莉花田丘上的雪绒花在寒风中簌簌颤动,刃雪城的尖顶刺破低垂的云层,幻雪城堡的琉璃穹顶流转着千年不化的寒霜。
碧雪寝宫的瑀彗大殿内,鲛绡纱帐垂落如雾,曦言公主苒苒赤足踩在温润的青玉地砖上,雪色广袖长裙垂坠如银河倾泻,发间九凤衔珠钗随着她的动作轻晃,额间月神印记泛着微光。她倚着冰凉的雕花窗台,望着窗外永夜般的天幕,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远处归渔居寝阁的灯光透过純玥楼的冰雕窗棂,宛如破碎的月光。
“公主,该试穿和亲的嫁衣了。”侍女捧着金线绣满太阳神纹的火红色婚服,声音在空荡的大殿里回响。苒苒指尖抚过窗棂上凝结的霜花,冰凉的触感让她想起那日在珺悦府的回廊,哥哥曦风披着月光走来,白袍上的银线暗纹随着步伐流动,宛如星河缠绕在他周身。他将一枚冰晶发簪别在她鬓边时,呼吸间的暖意融化了周围的寒霜。
“告诉母后,我染了风寒。”苒苒转身时,白裙带起一阵冷香。她垂眸望着腕间哥哥所赠的银玥镯,上面雕刻的北极星图腾在黑暗中隐隐发亮。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她慌忙躲进屏风后,却见曦风的身影出现在寝殿门口。月光透过冰晶窗格,在他苍白的面容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抬手想要触碰她方才倚靠的窗台,却在半空凝住。
“苒苒,明日...便要启程了。”曦风的声音像被冰雪冻结的溪流,低沉而沙哑。苒苒从屏风后探出半张脸,看见哥哥眼底的红血丝,银玥冠下散落的碎发沾着雪粒。她咬住下唇,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哥哥可知,太阳焰星的玉卓公说,要将我囚在太阳神殿,用我的月光为他的子民照明?”
曦风猛地转身,白袍扬起如惊涛,他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她面前,抓住她的肩膀:“我不会让你去。”可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钟鼓齐鸣,那是太阳焰星的迎亲舰队已冲破大气层。苒苒突然轻笑出声,月神印记泛起刺目的光芒,她踮脚在哥哥耳畔低语:“若真到绝境,我便化作月光,永远缠绕在你的北极星上。”
雪夜的刃雪城笼罩在冰雾之中,幻雪城堡的琉璃塔尖折射着冷冽星光,宛如悬浮在云霭间的冰晶王冠。碧雪寝宫内,十二盏冰雕烛台次第熄灭,唯有归渔居寝阁的鎏金暖炉仍跳动着幽蓝火焰,将曦言公主苒苒的白裙染成流动的月光。她垂眸凝视掌心融化的冰晶,那是方才在純玥楼的雪廊,哥哥偷偷塞给她的北极星形状的冰雕。
"公主,雪皇召见。"朴水闵的声音裹着寒气从门外传来,熹黄色襦裙上凝结的霜花簌簌坠落。苒苒指尖轻颤,将冰雕藏进广袖,发间月神银饰撞出细碎声响。穿过珺悦府九曲回廊时,远处传来父亲玉衡仙君的叹息,素白身影立在冰棱垂落的廊柱下,苍白面容映着雪色,仿佛与这冰雪世界融为一体。
雪皇雪曦端坐在瑀彗大殿的冰玉throne上,湛蓝色冕服上的冰晶凤凰随着呼吸明灭。当苒苒踏入殿内,女王抬手时,腕间的千年玄冰镯撞出清越之音:"明日太阳焰星的使团便到了,你可知玉卓公送来的聘礼?"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风雪呼啸,冰晶在穹顶炸裂成星屑——曦风王子的白袍裹挟着凛冽寒气闯入,银玥冠上的北极星吊坠在黑暗中熠熠生辉。
"母后!"曦风单膝跪地,雪衣上的银线暗纹随着急促呼吸起伏,"此等婚约不合星轨运行之理!"雪皇抬手打断他的话,冰蓝色眼眸扫过兄妹紧握的指尖:"三十年前,你们的父亲将半块星核献给太阳神殿,如今该是偿还契约之时。"苒苒突然抬头,月神印记在额间亮起,白裙无风自动:"若女儿不愿?"
殿内温度骤降,雪皇身后的冰晶屏风轰然碎裂。朴水闵惊恐地捂住嘴,看着公主赤脚踩上满地冰棱,发间珠钗摇晃如坠月。曦风猛地起身将她护在身后,白袍扬起的瞬间,苒苒看见哥哥后颈未愈的鞭痕——那是昨夜她偷听到父母争执时,母亲为阻止曦风反抗婚约留下的印记。
"你们自幼在这碧雪寝宫长大,"雪皇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却比寒冰更刺骨,"可别忘了,幻雪帝国的王冠下,从来没有私情立足之地。"她抬手召来漫天冰刃,直指曦风心口:"若你再阻拦,本宫便将他的星核剜出,炼作守护帝国的冰晶。"
苒苒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月光顺着她的裙裾漫延,在地面凝结成霜花铺就的星图。她望着哥哥眼底翻涌的暗潮,忽然轻笑出声,月神的银辉照亮她苍白的脸:"母后息怒,女儿愿...愿为帝国周全。"曦风猛然转头,看见妹妹藏在广袖里的手正悄然攥紧那枚融化的北极星冰雕,霜花爬上她的指尖,如同永不消融的誓言。
雪皇的冰刃在曦风心口三寸处骤然凝住,冰晶折射的冷光映得苒苒瞳孔发颤。她踉跄着扶住哥哥颤抖的后背,广袖间飘落的月光与冰棱相撞,在地面绽成破碎的星芒。玉衡仙君忽然从阴影中走出,素白长袍上的星纹黯淡无光,他抬手按住雪皇扬起的手腕:"飞雪,当年的契约...本是我的过错。"
"你的过错?"雪皇银岚公主猛地转身,湛蓝色冕服掀起的气流将殿内烛火尽数扑灭。她额间的冰晶冠迸裂出蛛网状的纹路,"三十年前你将星核献给太阳神殿时,可曾想过今日?"冰晶顺着她指尖蔓延,在地面织成灼烧般的赤色图腾——那是太阳焰星的徽记。
苒苒望着母亲失控的神色,忽然想起儿时在純玥楼的回忆。每个雪夜,母亲总会披着月光为她梳理长发,发间的冰晶发饰轻轻触碰她的脸颊。此刻那温柔的面容早已被寒霜覆盖,唯有雪皇腕间的玄冰镯还刻着"千里飞雪"的旧名。
"母后!"曦风突然挣脱冰刃的禁锢,银玥冠坠落在地发出清响。他扯开领口,露出心口处与苒苒如出一辙的月神印记,"当年您为我们种下双生星核时,便该知道血脉相连的宿命!"话音未落,整个寝殿剧烈震颤,琉璃穹顶的冰棱如暴雨倾泻而下。
朴水闵惊叫着扑过来护住苒苒,熹黄色裙摆扫过地面的赤色图腾。苒苒却在纷飞的冰雨中望见父亲颤抖的指尖——玉衡仙君正无声地比划着古老的星语,那是他们兄妹幼时,父亲教他们躲避雪皇训斥的秘密手势。
"够了!"雪皇突然厉喝,冰晶在她掌心聚成锁链,"明日辰时,你若不登上太阳焰星的鎏金辇,"锁链猛地缠住曦风的咽喉,"本宫便将他的星核炼作护城结界。"苒苒感觉浑身血液瞬间凝固,她望着哥哥因窒息涨红的脸,终于缓缓跪下身:"女儿...谨遵母后旨意。"
殿外风雪骤停,万籁俱寂中,只有雪皇玄冰镯的脆响在空旷的大殿回荡。苒苒垂眸盯着地面的赤色图腾,感觉月神印记在额间灼烧。她想起珺悦府的秋千架下,哥哥曾为她摘下的冰花,此刻那些温柔的记忆正随着母亲离去的脚步声,被冰雪彻底掩埋。
雪皇的脚步声在长廊尽头消失时,玉衡仙君踉跄着扶住雕花冰柱,素白长袍下渗出暗红血迹。曦风挣开颈间的冰痕,银玥冠上的宝石滚落至苒苒脚边,映出她惨白如霜的面容。"父亲!"兄妹俩同时扑过去,却见廉贞王子袖中滑落半块焦黑的星核残片,在冰面上溅起刺目的火花。
"当年...太阳神殿的契约..."玉衡仙君剧烈咳嗽着,指腹抚过星核碎片上的灼痕,"我用自己的星核为代价,换取帝国百年安宁。"他浑浊的目光掠过女儿泛着银光的裙裾,"如今火焰帝国索要月神血脉,飞雪她...别无选择。"
苒苒突然抓住父亲的手腕,月神印记在掌心发烫:"您明知我与哥哥血脉相连!若我去了太阳焰星,他..."话音未落,曦风已将她颤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白袍下的月神印记与她的交相辉映,泛起幽蓝光芒。"还记得珺悦府的密室吗?"他压低声音,呼吸扫过她发间的银饰,"那里藏着能逆转星轨的《朔月法典》。"
朴水闵突然掀开珠帘冲入殿内,熹黄色裙摆沾满冰晶:"公主!太阳焰星的迎亲使团已到玫瑰森林!"她手中捧着金丝织就的婚书,火红色绸缎上"月神嫦曦"四个烫金大字刺得苒苒眼眶生疼。曦风猛地扯过婚书掷向冰柱,烈焰般的绸缎瞬间被寒霜包裹,碎成漫天雪片。
"我不会让你走。"他握紧苒苒的手,银玥镯与月神印记共鸣出清越声响,"就算要与整个宇宙为敌。"玉衡仙君望着这对双生兄妹,忽然剧烈地笑起来,苍白的面容在月光下宛如将碎的琉璃:"好,好...当年我不敢违逆飞雪,如今你们..."笑声戛然而止,他突然呕出一口带着冰晶的鲜血,染红了素白长袍。
远处传来晨钟轰鸣,第一缕星光刺破永夜。苒苒望着父亲手中的星核残片,忽然想起儿时在純玥楼的星空下,哥哥为她摘下的那朵冰玫瑰。此刻那朵玫瑰的残瓣还藏在她的发间,而星轨早已偏离了温柔的轨迹。"去密室。"她攥紧曦风的手,白裙下的双腿却在颤抖,"但你要答应我,若真到绝境..."
曦风低头吻去她眼角将坠的冰晶,银玥冠下的碎发扫过她的脸颊:"我会化作北极星,永远悬在你坠落的方向。"殿外,太阳焰星的鎏金辇正碾碎玫瑰森林的荆棘,火焰与冰雪的碰撞声,惊醒了刃雪城沉睡千年的霜龙。
当鎏金辇的轱辘碾碎最后一朵冰晶玫瑰时,两道流光划破永夜的苍穹。应渊君青色长袍猎猎作响,腰间的蛇形玉佩吞吐幽光,他揽着茜茜公主轻盈落地,绿罗裙扫过之处,茉莉花田丘的雪绒花竟绽开莹莹绿意。"听说有人要抢亲?"应渊君挑眉,指尖把玩着悬浮的星砂,眼底却凝结着与曦风同样的寒霜。
朴水闵攥着染血的帕子冲上前,熹黄色裙摆沾满冰碴:"渊王子!雪皇的结界已将珺悦府包围,法典密室..."话音未落,整座刃雪城突然剧烈震颤,雪皇的湛蓝色虚影自琉璃穹顶浮现,冕服上的冰晶凤凰化作千万道冰刃,直指试图突围的四人。"妄想逆转星轨?"雪皇的声音裹挟着冰川崩塌的威压,"当日本宫能将蛇夫座的星核封印,今日便能让你们形神俱灭。"
茜茜公主突然摘下耳坠,绿玉坠子落地的瞬间,玉兔虚影腾空而起。她素手轻扬,月辉如纱笼罩众人:"伯母,当年您与父亲定下的婚约,可没说要牺牲双生星核!"月照皇后的额间泛起圣洁白光,与雪皇的冰蓝锋芒在半空相撞,震得幻雪城堡的冰棱簌簌坠落。
曦风趁机握住苒苒颤抖的手,银玥镯与月神印记共鸣出璀璨光华。记忆如潮水涌来——十二岁那年,他们在純玥楼的密室偷读法典,应渊君与茜茜公主举着星灯为他们望风;十六岁生辰,四人在归渔居的露台上共赏千年难遇的九星连珠,茜茜公主用月魔法变出永不凋谢的绿玫瑰,应渊君则偷偷往苒苒酒杯里撒了能让冰酒变甜的星砂。
"别碰她!"曦风突然扯开衣领,心口的月神印记暴涨,将逼近的冰刃尽数震碎。他望向雪皇虚影中若隐若现的父亲,玉衡仙君正垂眸擦拭着星核残片,素白长袍上的血迹已凝结成冰。"当年父亲用星核换和平,如今该由我来偿还。"他的声音带着北极寒风的凛冽,"但要带走苒苒,除非踏过我的尸体。"
应渊君旋身甩出蛇形软鞭,青色光芒在冰刃雨中织成密网:"老规矩?"他朝曦风挑眉,茜茜公主默契地抛出月纱,四人背靠背结成星阵。苒苒望着哥哥侧脸坚毅的轮廓,想起昨夜他偷偷塞给她的冰晶,上面刻着的"等我"二字还带着体温。此刻,那枚冰晶在她袖中发烫,仿佛要将这冰雪世界都融化成滚烫的星河。
星砂与冰刃在半空相撞,迸溅出的碎芒照亮了茜茜公主泛着泪光的眼眸。她腕间的玉兔镯突然发出清鸣,绿罗裙上的银线绣纹如活物般游动,化作无数月兔扑向雪皇的冰凤凰。"伯母,您难道忘了当年在广寒宫,我们一起种下的月桂树?"她的声音哽咽,月魔法却愈发凌厉,将整片天空染成柔和的银绿。
应渊君的蛇形软鞭突然脱手,化作青光缠绕在曦风腰间。"带着苒苒先走!"他的青色长袍被冰刃割裂,露出锁骨处与茜茜公主相同的星纹,"我们缠住结界!"话音未落,雪皇的虚影骤然凝实,湛蓝色冕服扫过之处,茉莉花田瞬间冻结成晶莹的琥珀。
朴水闵突然扯开衣襟,露出贴身收藏的冰晶罗盘:"公主!这是玉衡仙君昨夜偷偷交给我的,说能指引通往密室的..."话未说完,一道冰箭穿透她的肩胛,熹黄色衣衫顿时绽开红梅。苒苒扑过去时,曦风已揽住她的腰,银玥镯爆发出刺目蓝光,将所有冰刃震成齑粉。
"小闵儿!"苒苒的月神印记剧烈发烫,白裙下的鱼尾若隐若现——这是她人鱼血脉觉醒的征兆。朴水闵颤抖着将罗盘塞进她掌心,嘴角溢出冰晶:"快走...法典...能...改写星轨..."少女的身体渐渐化作透明的冰雕,最后一抹微笑凝固在脸上。
雪皇的目光扫过死去的侍女,眼中闪过一丝波动,随即被寒霜掩盖:"执迷不悟!"她抬手召来万年玄冰锁链,却在即将触及曦风的瞬间,玉衡仙君突然挡在两人身前。素白长袍下的星核残片迸发耀眼光芒,廉贞王子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坚定:"飞雪,当年我怯懦退缩,今日..."
冰层炸裂声中,应渊君趁机甩出星砂阵,茜茜公主的月纱化作虹桥。曦风抱紧苒苒跃入光门,最后一眼看见父亲被玄冰锁链贯穿身体,应渊君与茜茜公主背靠背站在冰雨中,绿罗裙与青袍在风雪中纠缠成缠绵的蝶。而远处,太阳焰星的鎏金辇已冲破玫瑰森林,玉卓公的火焰虚影在天幕上狞笑,仿佛要将这对恋人的身影彻底吞噬。
虹桥在曦风怀中剧烈震颤,星轨的力量撕扯着苒苒的裙摆,她攥着冰晶罗盘的指尖渗出银血。身后传来应渊君的怒吼,青色长袍被雪皇的冰凰利爪撕碎,茜茜公主绿罗裙上的月兔图腾纷纷坠落,化作莹白流光融入曦风周身的银芒。"别回头!"曦风将她护在怀中,银玥冠上的北极星坠子刺入掌心,血珠滴落之处,法典密室的方位在罗盘上骤然亮起。
刃雪城的琉璃穹顶轰然坍塌,雪皇的湛蓝色虚影与玉卓公的火焰巨像在云层间对峙。玉衡仙君破碎的星核悬浮在半空,素白长袍被冰雪与火焰同时灼烧,廉贞王子望向光门中逐渐远去的儿女,嘴角竟泛起释然的笑。朴水闵的冰雕在爆炸的气浪中粉碎,最后一片冰晶随风飘向曦风,在他白袍上凝结成小小的玉兔形状。
"哥哥,小闵儿她..."苒苒哽咽着回头,却见应渊君的蛇形软鞭缠住茜茜公主的腰,两人被数十道冰链拖向地面。绿罗裙与青袍在火光中翻飞,茜茜公主突然咬破指尖,月魔法与蛇夫座星力交融成翡翠色的屏障,应渊君趁机掷出最后一枚星砂,在两人脚下炸开通往广寒宫的传送阵。
"去密室!"应渊君的声音混着风雪传来,青色长袍已被染成血红,"我们在月桂树下等你们!"传送阵闭合的刹那,茜茜公主腕间的玉兔镯飞向苒苒,绿玉坠子撞在冰晶罗盘上,竟将法典密室的方位图映照得更加清晰。
曦风抱着苒苒跌落在珺悦府的冰廊,四周的冰雕侍女们眼中泛起幽蓝光芒——雪皇的结界已侵入这里。"小心!"曦风突然旋身挥出银芒,三道冰刃擦着苒苒的发梢钉入墙壁,化作雪皇冰冷的声音:"交出罗盘,本宫留你们全尸。"
苒苒攥紧罗盘贴在心口,月神印记照亮她倔强的脸庞。白裙下的鱼尾彻底显现,鳞片在月光下泛着珍珠光泽。她望着哥哥染血的指尖,突然想起儿时在純玥楼,他也是这样用受伤的手,为她接住坠落的冰灯。"就算死,我也要和你在一起。"她踮脚吻去他眉梢的冰晶,冰晶罗盘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嗡鸣,脚下的冰砖缓缓升起,露出通往密室的阶梯。
雪皇的冰凰冲破屋顶俯冲而下,翅膀掀起的风暴将曦风的白袍撕成碎片。但他依然紧紧护着身后的苒苒,银玥镯与月神印记共鸣出的光芒,与玉卓公的火焰、雪皇的寒冰在天地间交织成绚烂的囚笼。而在广寒宫的月桂树下,应渊君与茜茜公主倚靠着彼此,绿罗裙上的血渍正在月露中慢慢愈合,他们望着星空,等待着扭转命运的法典现世。
阶梯尽头的密室大门在嗡鸣中缓缓开启,刺骨的寒气裹挟着尘封千年的星辉扑面而来。曦风将染血的手掌贴在冰门上,银玥镯与门上雕刻的北极星图腾共鸣,幽蓝的光纹如活物般游走,在穹顶投射出破碎的星图。苒苒握着玉兔镯踏入密室,月光顺着她鱼尾的鳞片流淌,照亮了中央悬浮的《朔月法典》——那本由双生星核碎片装订的古籍,正发出令人心悸的脉动。
"小心!"应渊君的声音突然在曦风识海中炸响。青色身影如闪电般破窗而入,蛇形软鞭卷着茜茜公主撞开冰墙。绿罗裙沾满星砂的茜茜公主踉跄着指向穹顶:"雪皇用玄冰锁链锁住了玉衡仙君,玉卓公的火焰军团正在熔穿大气层!"她腕间的玉兔镯突然迸裂,化作万千流光没入法典,古籍封面上的月神印记与苒苒额间的光芒交相辉映。
曦风扯开被冰刃割裂的白袍,露出心口不断闪烁的月神印记:"启动法典需要双生星核之力。"他握住苒苒颤抖的手,兄妹相触的瞬间,密室四周的冰柱轰然炸裂,无数记载着幻雪帝国秘辛的冰蝶腾空而起。"可我们的星核..."苒苒的声音被法典翻页的巨响淹没,泛黄的书页上浮现出血色文字,竟与她掌心的冰晶罗盘产生共鸣。
雪皇的冰啸穿透密室穹顶,湛蓝色身影裹挟着玄冰锁链降临。她望着相拥的兄妹,冕服上的冰晶凤凰突然褪去锋芒:"你们以为改写星轨就能对抗天命?"女王抬手召来玉衡仙君的残躯,素白长袍下的星核只剩最后一丝微光,"当年他为保你们平安,自愿将星核献给太阳神殿..."
应渊君的蛇形软鞭突然缠住法典,青色星力注入古籍:"既然如此,就让我们逆天改命!"茜茜公主咬破指尖,绿血滴在法典封面上,月魔法与蛇夫座星力交织成翡翠色漩涡。苒苒望着哥哥眼底燃烧的银焰,鱼尾在月光下化作流光,她将玉兔镯碎片嵌入法典:"就算星轨注定相悖,我也要与你共坠深渊。"
法典突然爆发出吞噬一切的光芒,曦风与苒苒的月神印记同时离体,化作两枚悬浮的星核。雪皇的冰锁链在强光中寸寸崩解,玉卓公的火焰军团在大气层外发出不甘的怒吼。而在光芒中心,兄妹二人的身影渐渐透明,他们相扣的指尖流淌出银河般的光带,缠绕着法典飞向宇宙深处。应渊君与茜茜公主对视一眼,携手跃入光流,绿罗裙与青袍在星海中翻涌,宛如纠缠千年的双生藤蔓。
法典迸发的光芒将整个密室熔铸成液态星光,曦风与苒苒交握的手逐渐透明,能清晰看见双生星核在血脉中奔涌。雪皇的冰绡长裙在强光中簌簌碎裂,她望着女儿鱼尾上流转的珍珠光泽,湛蓝色眼眸闪过从未有过的动摇:“当年你诞生时,星轨预示你将成为太阳的祭品...”
“可我偏要做北极星旁的月亮!”苒苒的月神印记脱离心口,化作一轮皎月悬于法典上方。白裙被星风撕裂,露出人鱼尾上象征普贤菩萨的莲花图腾,“哥哥曾说,再遥远的星辰也能找到彼此的轨迹。”她踮起脚尖,冰凉的唇贴上曦风染血的嘴角,银玥镯与法典共鸣出震耳欲聋的嗡鸣。
应渊君的青色长袍被星力撕碎,露出胸口蛇形胎记。他将茜茜公主护在身后,指尖凝出的星砂化作盾牌抵挡雪皇的冰锥:“老古董,你当年也是为爱叛逃广寒宫!”话音未落,茜茜公主的绿罗裙突然泛起月光,她摘下头上的玉簪,月兔虚影与蛇形图腾缠绕,在两人周身结成翡翠色结界。
玉卓公的火焰巨像穿透大气层,熔岩般的手掌直插刃雪城。雪皇的玄冰锁链突然转向,缠住那只燃烧的巨手:“这里是幻雪帝国的星域!”她额间冰晶冠炸裂,露出少女时期的模样——那个曾在广寒宫月下与玉衡仙君私定终身的千里飞雪。
密室地板开始崩解,曦风将苒苒护在怀中坠入星空。双生星核与法典融合的刹那,整个曜雪玥星的冰雪开始逆向生长:玫瑰森林的荆棘开出冰晶玫瑰,梧桐树街的银霜化作流动的星河,茉莉花田丘的雪绒花绽放出月光般的花瓣。应渊君与茜茜公主紧随其后,绿罗裙与青袍在星流中化作比翼的流光。
“快看!”朴水闵的冰雕突然震动,熹黄色裙摆扬起的瞬间,少女的意识在法典光芒中苏醒,“法典在重写星图!”她指向天穹,原本分隔太阳焰星与曜雪玥星的星轨,正被一道银色光带悄然缠绕。曦风与苒苒相视而笑,他们的身影逐渐化作北极星与月亮的虚影,在浩瀚星空中,许下超越宿命的永恒誓言。
当法典的光芒彻底吞噬密室,整个曜雪玥星的冰雪都开始吟唱古老的歌谣。冰晶玫瑰的花刺渗出银色汁液,在花瓣上凝结成"永不分离"的星语;梧桐树街的枝桠相互缠绕,织就一座通往星空的冰桥;茉莉花田丘的雪绒花次第绽放,花蕊中浮现出曦风与苒苒幼时追逐嬉戏的幻影。
雪皇的玄冰锁链与玉卓公的火焰巨手僵持不下,她湛蓝色的冕服在烈焰中灼出焦痕,却仍固执地守护着刃雪城。当她望见星空中兄妹二人逐渐融合的身影,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百年前,她也曾为了爱情,甘愿放弃广寒宫的尊位,与玉衡仙君在冰晶穹顶下许下白首之约。此刻,她望着丈夫破碎的星核,喉间溢出一声叹息,冰蓝眼眸泛起从未有过的温柔。
"原来我们都困在自己设下的牢笼里。"雪皇轻声呢喃,抬手撤去了所有结界。玄冰锁链化作万千冰蝶,扑向玉卓公的火焰军团,在炽烈的燃烧中绽放出凄美的光芒。玉衡仙君的残躯缓缓升起,素白长袍上的星纹突然焕发光彩,他虚弱地朝星空中伸出手,似乎想要触碰那对双生儿女。
应渊君与茜茜公主在星流中并肩飞驰,青色长袍与绿罗裙缠绕成命运的丝线。应渊君突然握紧恋人的手,指尖的星砂在她掌心绘出蛇夫座的图腾:"等这场浩劫结束,我们去广寒宫种满绿玫瑰。"茜茜公主的月魔法在两人周身筑起防护罩,绿玉般的眼眸倒映着他温柔的眉眼:"还要在月桂树下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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