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白甜女二的妹妹登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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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妹妹,你恨我娘亲是吗?”
苏卿将苏蓉带到了紫宸殿里,令宫人点亮了殿内所有的灯,把黑玉般殿宇内照得金碧辉煌,她又将所有人都遣退出去,再次独留二人。
苏蓉的情绪已平缓了许多,但心绪依旧难平。钟易川与张子奕的话在她脑海里幽灵般挥之不去,她知道她们的谎言多么拙劣,但总有个人需要为她娘亲的死负责。
或许,相较于母亲的死去,她更难以接受的是母亲主动丢下她。
她两只手捧着脸,话从手指缝里仓皇地飘出。
苏蓉厌恶自己的任性与自私,却又清醒地躲避。
“那我见她的第一面就会毙了她。”苏卿扯下她的手“沈月兰优柔寡断了一辈子,我希望你不会。”
她带着失魂落魄的苏蓉往前走。
直至一步步踏上台阶,苏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把低垂着的脑袋抬起来,睁眼就看见一盏琉璃灯下,蟠龙金漆的御座踞于须弥台上,一重又一重,复杂精美的雕镂装粉上金漆,薄云般倾斜在龙椅上。骤然看去,整座龙椅如凝固的雷霆,每一道纹饰都在诉说掌控万物的凛冽威压。
她第一次如此近,一步比一步更近,直到这把龙椅就在她的膝盖前面。
苏蓉这不对,不合身份,不合礼法,她的眼睛仍旧难以挪移。
她就这么凝视着,任由苏卿双手搭在她肩膀上,然后摁着她坐下。
她的脑袋是一片空白的,从高处看去,石阶下一览无余。
“怎么样?”苏卿的声音从身旁传来。
苏蓉扭头看她,觉得自己好像身处云端,又好像被包裹在水里,轻飘飘又晃悠悠。
苏卿又问一遍:“苏蓉,感觉如何?”
苏蓉的视线飘忽了许久,终于凝成实质性的目光,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你确实不会用拐弯抹角的方式来报复。”
她回头:“你要我做什么?”
“不,你误会了。”苏卿随意地半坐在扶手上,微微笑着。当她这样微笑着注视着你的眼睛时,她眼中的野心就会跟病毒一样,传染到被注视的那个人。
懦弱者会供她趋势,野心勃勃者会与她同流合污。
苏蓉显然是后者。
苏卿比苏蓉本人更早发现她与自己的共同之处,用和缓又充满诱惑,用平静的陈述性语言告诉她:“沈月兰的死或许没那么简单,但她确实杀害了两个人,你的舅舅与你的姥姥。”
苏蓉紧闭着嘴,如果苏卿要诘问她,那她无话可说。
苏卿看出她眼里的情绪,这如同察觉青少年的叛逆心理,对于多活了二十多年的苏卿来说轻而易举。
她很包容地微笑着:“我不是这个意思。”
苏蓉依旧没有抬头。苏卿坐在略高她的位置上观察她低垂的侧面,脸颊圆滚滚如小海獭般画出一条可爱的弧线,睫毛丧气的贴在下眼睑那里,偏偏又俏皮的上扬着,尖端被蜡烛的温度染上金黄。
苏卿承认自己有点母爱泛滥,她的圣母情怀无条件的包容任何性别任何物种的孩子。
“你不觉得这很不公平吗?”苏卿用讲童话故事的口吻向苏蓉提出问题“你的母亲遭受了不公平待遇,而她找回公道的唯一方式是赌上全家性命去复仇。”
“她只能选择动用私行,那大理寺、刑部的存在有何意义呢?”
苏蓉起初并没有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她只是意识到苏卿话里的大逆不道,审判太后或者皇帝?疯了吗?
“跟你讲个秘密吧。”苏卿看着她,就像看着十七岁的自己“你想知道一千年后人们是怎么生活的吗?”
……
苏卿回到寝殿里,沈穆庭坐在床边,像个犯错的孩子,垂头捏着手指头地等待长辈的训斥。
一看见她的影子,沈穆庭便叫宫中伺候的人全都出去,掀开被子迎上来。
他赤脚,皱着眉毛,挂着可怜讨好的笑跌跌撞撞地过来:“皇……”
苏卿躲开了他,她已经知道了他的把戏:“沈月兰是你让人杀的?”
她脸上没有愤怒,没有难过,更没有失望,什么都没有。
这让沈穆庭更慌张。
他像是回到小时候,还没有人腿高的时候,需要仰着脑袋,等待高高在上的,他只能看见下巴的权威者手里赐下的美味点心。
他下意识地想撒谎,说些她想听的,沈穆庭已经在摇头了。
可是他看见苏卿眼里的厌烦,他立马停止:“朕、不是,我没有。”
他声音轻的像失去所有力气,如果不是两人离得近,苏卿都听不清。
苏卿垂眸看见他踩着地板的脚,久不见阳光的肌肤苍白脆肉,没有血色。
当察觉苏卿的注视时,它们就会害羞地蜷缩起来。
苏卿睨眼睇着他,唇边拧出一滴玩味:“不是你?那是谁?不会又是太后给夏朝恩下的令吧?”
沈穆庭的脸一瞬变白,唇色都淡了许多。
苏卿紧盯着他的脸,好奇这难道也能演出来?
他就像是一个孩子,用示弱哀求,悲伤哭泣等等方式,换取更多的关注更多的情感。
苏卿想起以前了解到的一种动物行为,‘膏药猴’。幼猴因心理的依恋需求,表现出极度黏附其他个体,形同膏药般紧紧抱住,无法分离。
沈穆庭对于自己卑微地讨好,几近于幼儿。
但不可否认的是,苏卿确实差点就要上他的当。
沈穆庭悲惨的过去与脆弱的假象,让苏卿一度错以为沈穆庭是个饱受虐待的孩子。
可惜他如果真的毫无还手之力,沈穆庭又是如何稳坐二十余年的太子宝座,而且一上位就分化了张子奕与沈月兰几乎坚不可摧的联盟。
现在他已经解决了沈月兰,只要把这个消息放出去,朝堂就会陷入混乱。
混乱中才方便重新建立秩序。
“你、你都知道了?”沈穆庭抖着嘴唇,随时都要难过地晕倒。
苏卿偏过头哼笑,伸出两根手指头,将悄然往自己身前靠的沈穆庭往后推了半寸:“别演戏,我今天白天已经看够了。”
她坐到茶几上,翘起二郎腿,如果有烟的话她一定要点一根。
“说罢,你到底想要什么?”
苏卿的气息从他鼻尖离开,沈穆庭的脚步踉跄了下,伸手扶住身侧的灯台,晃下的蜡油滴到他白净的手背上。
沈穆庭恍若觉,他勾着身子,似乎无力支撑他绵软的身体,费力地稳住呼吸,他扭过头,露出一个凄凉的笑:“我说了,你会做到吗?”
苏卿放下翘起来的腿,踩在一边的凳子上:“是收回杜家手里的军权,还是削弱张子奕在朝堂的势力?”
“我听说杜景洺才去边域,就带着杜家军打了一个漂亮的胜仗。你倒好,跟太后一块写了急召,竟又把人召回来。”
苏卿想到此就觉得可笑,沈穆庭忌惮杜家苏卿还能勉强理解,张子奕竟也盖了章。
沈穆庭的目光躲闪,他苦涩道:“你不懂。”
苏卿冷哼,从桌子上下来,一把扯住沈穆庭,他就像一个破布袋被她轻轻一带就晃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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