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宿敌平分天下后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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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康岳的书房内,烛火燃尽,很快便有人再续上。
堆积如山的公文,凌乱地散落一地。
周鹊入内见这场景,便觉大事不妙:“爹!”
周康岳闻言,疲惫不堪的面容浮上一抹喜色:“鹊哥儿!我儿回来了!”
周鹊走上前,将地上散落的文书收拾起来:“出什么事了?”
“皇上前天夜里忽然醒来,改了诏书,废了太子,传位羡王。”周康岳轻轻叹了口气,扶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谋算多年,终究抵不过君心难测啊。”
周鹊坐下来,虽然做足了心理准备,可听闻这一消息,内心难免慌乱。
周、江两家自太祖那辈起,便形成了两股权贵势力,斗到现在整整三代人,早已到了你死我活的境地。
羡王上位,周家首当其冲。
“半夜?废太子?身边可有旁人在?”周鹊眯眼。
“未有!”周康岳拧了拧眉,一脸正色道,“为父也曾怀疑过,我亲自去看了那封诏书,确实是圣上的笔迹。”
“可笔迹能模仿。”周鹊道。
周康岳点了点头,沉声道:“不错,为父派人查问过皇上身边的大太监刘安,那晚并无旁人进去。”
“世代遗诏皆有近臣在场,眼下为父也是仗着这点压住羡王那边跃跃欲试的势头,但怕就怕这真的是皇上的意思,那咱们周家也会因为太子的落势而被清除。”
周鹊静坐在烛火旁,摇曳的光照在她的脸上,显得半明半昧:“皇上不是还没醒吗?万一天子再也醒不来呢?父亲打算如何?”
周康岳冷笑一声,一掌拍在紫檀木的椅柄上:“那便是一场腥风血雨!”
天子之争,伏尸百万,周家与江家也必将陷入你死我活的境地。
周鹊轻轻吐了口气:“明白了!”
说罢,周鹊站起身准备离去。
“我儿心中可有谋算?”周康岳一直知道他这儿子心有丘壑,绝不似外界传的那样不堪。
周鹊抬眸,一双清亮的眼睛泛起凉意:“大厦将倾,自然是竭力相扶,能撑一时是一时。”
不想两股势力兵戎相见,最好的办法便是在矛盾还未激发之前,稳住太子地位,将苗头掐断。
虽然周鹊也不知结果如何,但总要试一试才知道。
周康岳点点头,叹息一声:“去吧!”
周鹊走出书房,仰头看了眼墨黑的天,圆月已上中天,四周一切静悄悄的。
江赋臣,你早已猜到会是这局面了,对吧?
周鹊转身回了玉隐阁,吩咐东恩替她将翌日进宫的朝服备好。
一夜过去,受水壶内水位上浮,箭刻指向卯时。
周鹊起身更衣,简单吃了两口,便坐上马车入宫去了。
清晨时分,凉意透过帘缝丝丝缕缕钻进来,周鹊喝了口热茶,驱散四肢的寒凉。
“大人,宫门到了!”
周鹊刚下马车,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周鹊!周鹊!”
周鹊抬头看去,就见一道紫色身影犹如闪电一般冲过来,一把抱住了她。
“周鹊你终于回来了,孤想死你了!”
是太子君晁,他一袭紫色官袍,气度华贵,脸型方圆,肤色白中带红,并非一眼惊艳的好看,却十分耐看,眼中透着纯良温和。
周鹊拍了拍太子的肩膀:“让太子担心了,是臣之过。”
“皇上情况如何?”周鹊问及圣上,太子笑着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孤这两日天天去看父皇,他老人家病情一直没能好转,太医们也是无能为力,只是用药吊着。”君晁叹了口气,满脸忧色。
说话的功夫,又一驾马车停在了宫门前。
江赋臣从马车上走了下来,远远冲着周鹊和君晁施礼。
他目光落在君晁那只拍在周鹊肩膀上的手,停留须臾后,又默默敛眸。
三人碰上,便一道入宫去了,都是来看圣上的,因此三人一路同行。
快到静心殿门口时,太子被皇后临时叫走,便只剩下周鹊和江赋臣候在门外。
“小周大人和太子感情真好,令人羡慕。”江赋臣面带笑意,笑意却不达眼底。
周鹊侧眸瞥他一眼:“小江大人和羡王感情也不错。”
“是谁在唤本王?”说时迟那时快,羡王正大步走上台阶,脸上是春风得意般的笑容。
周鹊随即拱手:“殿下!”
“我说是谁这般惦记本王,原来是小周大人!”羡王皮笑肉不笑,对于周鹊的敌视几乎是摆在台面上。
周鹊不想理会他,淡淡立在一旁,垂头看两个拇指转圈圈。
羡王自讨个没趣,轻哼一声,转头去和江赋臣闲聊。
说到一半,江赋臣忽然开口:“刘公公来了!”
刘安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掌管宫内诸般庶务,人人见之皆敬畏三分。
羡王见状立刻收住话头。
刘安朝着三人行礼:“殿下和两位大人,想必是探陛下病情而来,请随杂家进殿吧。”
周鹊入殿,便见两个太医候在一旁,随时准备为皇帝看诊。
龙榻上的宣安帝早已没有了昔日的威严,病态显露,面庞消瘦,两颊深陷。
“几日不进食了,只能喝点羹汤。”刘安一脸痛心地说道。
“我记得走前陛下还很康健,怎么就……”周鹊叹息,自太祖开国以来,数代帝王,唯宣安帝最是勤政爱民,堪称仁君典范。
“早前便有预兆,老奴也曾劝过,可陛下一心扑在政务上,以致积重难返,说倒下便倒下了。”刘安边说边掖着眼角的泪。
一行人从静心殿出来时,心情皆是沉重,周鹊看着停在阶前说话的江赋臣和羡王,也跟着停下了脚步。
“小周大人还有其他要务?”刘安候在一旁,见周鹊迟迟不走,又温声寒暄。
周鹊的确有话要问,便也不扭捏:“当晚殿内当真再无旁人?”
刘安跟随帝王多年,有一颗七巧琉璃心,一听这话便明白是何意:“小周大人是问改遗诏那晚?”
周鹊颔首,一脸严肃地注视着刘安。
“没有!那晚是老奴亲候在殿外,确定殿内再无他人。”刘安神色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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