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送外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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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大哥。”
“毕大哥?”
冯雁看着饭桌上迟迟不肯松筷子发愣的毕为喊了两声:“你怎么了?”
“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了?”段干眯眼盯着他。
“没事。”毕为回过神摇头,他松开手中的碗筷递给冯雁,同时抬眼对段干道:“好像脑子里多了一段回忆。”
段干身体紧张前倾:“是什么?”
“爆炸,我想起来在船上爆炸了。”
“除了这个呢?”
毕为摇头:“只想起来了这个。”
段干听到他的话,冷哼一声,猛地把瓷碗砸向他:“你逗我玩呢是吧!”
“想起来爆炸有什么用?!我让你想令牌、令牌听见了没!”
毕为下意识伸手格挡住他的攻击,他表情平静,只低头说道:“抱歉。”
这么多天,脑袋被砸了这么多次,记忆也还是空白一片。
冯雁颤着手立刻把桌上剩余的残羹收拾干净转身离开,最近段干的脾气越来越差,每天都在不停的逼问毕为,问不出来就打人。
“道歉、道歉,你除了道歉还能干什么、再拿不到令牌我就没时间了,到时候你也得死!”
“抱歉,我会尽力……”
冯雁跑出屋外还能隐约听到屋内的争执,她轻吐出一口气稳了稳心绪,专心洗着手边的碗。
段干和毕大哥要做的事跟她没关系,她不关心什么令牌,她现在只想赶快逃出去。
她已经找到主人了,这过程惊喜的让她不敢相信,彷佛是上天听到了她的内心的愿望,终于肯大发慈悲了一般。
想到还在婆婆家的谢姑娘,她内心就止不住涌上来无尽的开心。
怪不得她看见她就觉得亲切和熟悉,怪不得她总想忍不住的对她好,原来她就是主人。
她就知道她肯定不会有事,她那么厉害又温柔,一定是会好好的。
对了,谢姑娘还在生着病,她现在独自一人,身边还拖着一脸凶相的尚风,肯定需要人好好照顾,她得想个办法找机会再出去一趟。
至于身上的慢性毒药,冯雁来不及想这个了,她现在只想出去,迫不及待的去见谢姑娘。
“冯雁。”
身后的喊声让沉浸在喜悦中的冯雁吓了一跳,她扭头道:“毕大哥,怎么了?”
毕大哥手上又被划伤了一道。
毕为看见她的目光,摇头道:“手没事。”
他走上前,接过冯雁手中的碗继续洗:“我有一件事想问你。”
“什么事?”
“你跟……今天婆婆家里的那个女人,是不是认识?”
冯雁手中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她猛地抬头:“你、毕大哥……”
“不用紧张。”毕为弯腰把筷子捡起来低声道:“我想起来了,我见过那个女人。”
他是在冯雁临走前在门口看见的那女人的脸,很熟悉的眉眼,他似乎在哪儿见过。
从婆婆家回来他脑中就一直在想关于这个人的消息,直到刚刚,他忽然想起来了,爆炸,他在那艘船爆炸之前见过这个女人。
虽然当时她带了面具,但毕为肯定自己不会认错。
而冯雁,似乎第一眼见她就很熟络,所以他猜测两人认识。
“你……你都想起来了吗?”冯雁也低声问,对于谢姑娘和毕为,她并不清楚两人之间的事情。
“没有,只有这一段。”毕为摇头:“但我总觉得我想要找回的记忆跟她有关。”
他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一件很重要的事,而这个事,跟那个女人有关。
“嘘——”冯雁听他的话,赶忙侧头看一眼身后,要是让段干听到,他找谢姑娘麻烦怎么办?
“放心,他去睡了。”段干这两天睡的时间也变长了,毕为猜测或许他中了毒,令牌是他解毒的关键。
虽然他们两个身上也被段干下了毒。
“我想找个机会再去趟婆婆家。”他顿了下道:“我想找她问一些事情。”
“跟你一起。”
他看得出冯雁对这个谢姑娘的喜欢和依……恋?
况且,他不确定她还记不记得自己,因为想起来的记忆只有一小段,他朝她喊快跑。
贸然去问会有些突兀。
“但,那个怎么办?”冯雁眼神看向门口转悠着巡逻的两条黑犬。
这黑犬是段干找来的,他休息时就用这个来看住他们两个不乱跑。
一旦有什么动静,段干就会被它们叫醒。
毕为也抬头看过去:“没事,我有办法。”
……
及霞岭。
一辆马车晃晃悠悠的在岭内的小道内走着。
及霞岭地势险峻的,鲜有人来往。
不过偶尔会有车辆为了赶时间冒险从这里走过,住在附近的居民就会支个水摊。
“师傅,这里距离岭内还有多远啊?”
聂蓝咕咚咕咚喝完了水,用家乡话问着前方的摊主。
“岭内?你们要去岭内?”
聂蓝点头:“对。”
“岭内的话你们再往前走个十里地,应该就到了。”
“不过姑娘,”摊主又说:“我看你口音是本地人啊,你怎么想的要去岭内,那危险的很啊。”
“不是我。”聂蓝也一脸不理解的指向沈玉:“是他,他说没来过及霞岭,非要过来看看。”
扮成沈玉的宗其听不懂他们的对话,看见摊主的眼神望过来,他收起手中的折扇:“怎么了?”
摊主用蹩脚的官话劝他:“前几天下了雨,路本来就不好走。”
“岭内那边的环境现在只会更恶劣,说不定会滑坡,公子,我看你还是别去了。”
“没事,好不容易来一趟三御州,我总得都逛逛。”
摊主:“你这……可不能拿性命开玩笑啊。”
“你别劝他了。”聂蓝喝完了水站起身:“他武功高,反正也不怕。”
“对了,师傅你这几天有没有在岭内听见什么奇怪的动静?”
“动静?动静没注意过,不过那天快收摊的时候见到从岭内跑出来了几个人。”
“个个穿着铁甲,拿着剑,把我都吓一跳,后来一打眼,人就消失了。”
聂蓝眸光轻闪:“铁甲?这里怎么会有士兵,师傅你怕不是看花了眼。”
“不会不会,我一定没看错,就是穿着铁甲的士兵。”
聂蓝:“要是有士兵,那我们就更不用怕了。”
摊主一愣:“说的也是。”
从水摊离开,两人再次坐上马车。不一会儿,摊主就消失在视线里。
聂蓝掀开车帘打量四周的环境:“看来消息是对的,聂家军很有可能就在这。”
宗其摇摇折扇:“也不一定,总之还是小心为上。”
“别在我面前装你主子。”聂蓝突然抬眼看他:“看他就烦。”
宗其:“……好吧。”他默默收起折扇,不再说话。
马车的行进速度很快,没过多久就走到了岭内的入口的峡道,但峡道窄小,再往里,就走不动了。
宗其跟聂蓝一左一右跳下马车,开始徒步向里走。
一进入峡道,整个四周的天都暗了下来,头顶的树枝层叠密布,只隐约透出一点日光。
那摊主说的不错,前几日下了雨,岭内的雨水没有太阳不易挥发,几乎一脚一个泥坑。
安静。安静。
太安静了。
两人走了许久,除了衣服走动的产生的摩擦,听不见任何其他声音。
“这里该怎么……”
“噗。”
一只白色的兔子不知道从哪儿忽然窜出来陷入水坑,宗其的话一下顿住。
聂蓝蹙眉看他一眼,转身去往兔子的方向。
宗其把后半句话咽回去,跟在她身后道:“还真有藏身的地方,这兔子从哪儿蹿出来的?”
聂蓝没说话,抱起兔子朝它过来的方向走。
不过片刻,一个隐蔽的山洞入口出现在两人眼前。
……
谢伊眯眼盯着一直沉默站着的尚风。
尚风看她的表情很奇怪,不是厌恶,没有出言嘲讽,甚至没有趁她受伤报复她。
反而还算是救了她?
他很奇怪,不过无论他在想什么,谢伊都并不担心,她有威胁他的手段。
她在船上藏身时给尚风喂了毒。
这种毒能够让他的内力、五感渐渐消失,行动开始变缓。
副作用就是会抵消掉之前伤口腐烂的毒。
但如果不解,随着毒素发作他就会变成一个废人。
谢伊当时这么做的目的不过是以防万一,如果她从崔习手里逃走了,毒就用不上。
“你……”尚风忽然开口,又在说出一个字之后卡住停下。
谢伊静静的等着他接下来的话,没有着急。
“你、你的伤怎么样了?”
“还好,还没死。”
“不、不是、我……”尚风变得语无伦次,他不是想咒她死的意思,他只是想跟她说句话。
谢伊冷淡道:“还有什么事吗?”
“你渴吗?”
“不渴。”
“你饿……”
“也不饿。”
“那、”
谢伊:“还有什么事要问?”
尚风声音低下来:“没、没了。”他好像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但我有事要问你。”谢伊起身在桌子旁坐下,她只有背部和肩上有伤,早已能下床走动。
“在船上你还有话没说完。”
“那个令牌,是干什么用的?”
尚风脑子像是被什么击中一样突然清醒,他握了握拳,迈步在谢伊对面坐下:“那是兵部下发的军队令牌。”
“军中的士兵需要以此令牌来验明身份。”
“涅岩中的那块令牌被我从崔习手中抢了回来,跳海后我把它藏在了一个地方。”
谢伊用没受伤那只手把那块铁片钥匙拿出来:“锁了起来?”
尚风点头:“对。”
谢伊皱眉:“为什么要藏它?这块令牌有什么特别的?”
“那是因为……”尚风刚要脱口而出又瞬间停下。
“没什么原因,我想藏就藏了。”
是军队的身份令牌,可是不属于任何一支正规军,况且上边只有他父亲的刻纹标识。
他没办法不多想。
谢伊抬眼看他:“是私兵的令牌。”
是……聂家那只军队的令牌。
她在船上时就已经猜过这个可能,崔习拼了命的也要来找令牌,说明这个令牌还不止是代表着普通士兵身份。
尚风震惊于她的敏锐,他猛的看向她,片刻后又回神道:“我不知道。”
“你把它藏在了哪儿?”
“凭什么告诉你!”尚风又恢复了之前那副欠揍的样子,他起身退后一步,椅子随着他的动作砰一声砸倒在地:“谢伊,我劝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这跟你没关系。”
谢伊垂着眼没看他,她唇角轻勾:“你应该能感觉到身体的变化,不想死就把令牌交给我。”
她把钥匙放在桌上:“三天,你最多只有三天时间。”
尚风看向那片钥匙,他咬了咬牙,心中除了愤怒外又多了点生涩的酸意。
两人互相僵持着,时间一点点流逝,尚风动了下脚步,随后带起一阵摔门声。
来春听到声音忙跑过来:“怎么了怎么了?”
她注意到桌子上的钥匙:“这是什么?”
谢伊对她轻柔的弯唇:“没什么。”
看来要撬开尚风的嘴只威胁不够。
尚家,很可能也参与了这件事。
还要想想其他办法。
……
“快跑!”
聂蓝抓起旁边的女人,不由分说的将其扔给宗其,同时旋步起身,立刻朝山洞外跑去。
宗其也意识到了这是个陷阱,他抱着女人,三步跨两步,飞身跑向洞口。
身后的铁甲士兵已经变成了一队黑衣死士,朝两人追来。
聂蓝侧目向后,手中扔出几颗红色的石头,石头在身后轰然炸开成一片烟雾,她脚步不停,还在往洞口以东。
宗其换了方向单手抱着女人,另一只手向后射出飞镖,身后扑通倒下几人,他也顺利到了洞口。
山洞的洞口狭隘,只容得了一人通过,聂蓝借助身形先一步跨出,宗其把手中女人递给她,然后快速穿出。
死士虽然受了聂蓝烟雾的影响速度稍慢几分,但此刻也已经走到了洞口,宗其抬头看了一眼,当机立断提剑砍向洞口上方的石头。
聂蓝把昏过去的女人放在一旁,看出他的意思,拔出腰间的匕首阻止黑衣人出来。
温热的鲜血溅在她脸上,一道银针从洞口内□□出,聂蓝迅速弯腰躲开。
“好了没!”她朝上方的人大喊。
“快了!”
洞内的死士已经转换了思路,不再执着于出来,而是纷纷朝洞外射出暗器。
聂蓝一边要看顾着不让人出来,一边还要避开暗器,她咬了咬牙,刚躲开一道飞镖,身前就见到一个黑衣人已经出来了。
“闪开!”
宗其大声朝下喊,与此同时头顶轰隆一声,一颗大石头瞬间滚落。
聂蓝捞起一侧的女人,把插入死士胸口的匕首抽出,快步往外跑。
“咚!”
巨石落地,洞口出来一半的死士被压倒,同时洞口也被彻底堵住。
把手中的女人再次扔给宗其,聂蓝把手中的匕首擦拭干净插入腰间。
“被设计了。”她咬牙说。
“那个摊主……”宗其忽然道:“等等,你喝的水会不会有问题!”
“水没问题,喝之前我检查过。”
“但是,”聂蓝眯眼:“宋书那边可能出事了。”
及霞岭的线索是三天前从三御州传出来的,就在他们出发的前一天,最先得到消息的是大理寺,比一直派人守在三御州的她还快。
但那个时间她也来不及再找人确认真假,只能跟着一起过来亲自找人。
没想到,果真是陷阱。
她们悄悄进入洞口后发现里面是一方用于训练的军营,洞内很大,有木桩,有练武场,还有各式各样的兵器房。
但问题是这么大的一个地方,士兵的人数却不多。
她们二人本来还在暗处偷偷观察,直到从这里面找到一个绑着的女人。
女人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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