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她赚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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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
承恩伯府某处寸草不生、偏僻的院子里,仅穿单衣的沈渡高举水盆,双手一转,冷水从头浇下,打湿少年的全身。
薄薄的单层布料紧紧贴着他精壮结实的身躯,凸显出宽阔的肩膀和紧实的胸膛,流畅有型却不夸张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那是美与力量的结合,透着难以言喻的魅力。
常年习武让沈渡的身材愈发完美,身躯凛凛,宽肩窄腰,腰身精瘦,脊直腿长,他胸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凸起的喉结艰涩滚动,俊美的脸庞绷紧,白皙的宽额露出,深眉微皱,唇抿成一条直线,淌着冷水的黑发凌乱,湿答答的垂落,水珠从他深邃的五官滑过,停留在下巴处,滴落。
长了一岁,少年的身姿愈发挺拔,五官不复往日的青涩与稚嫩,隐隐透出威严与锐气,仅眉眼间显出些许未知愁的纯真。
沈渡赤脚黑眸凝视天边那抹鱼肚白,眼眸中闪烁出困惑的光彩,他怎会做那般叫人心惊胆战的梦。
凉风吹过,寒意爬入骨髓,良久沈渡闭眼转身换衣练武。
初夏里沈渡前往博海院送信皆挑深夜熟睡之时,故他和李安意未见面过。
*
仲夏五月,阳光变得愈发炽热,宛若燃烧的火焰,万事万物笼罩在一片炎热之中,蝉鸣声渐渐靠近。
沈澹的心随着盛夏的来临变得焦躁,李夫人除丧之□□近,他却未寻出任何有用的法子缓解和李安意之间冷淡的关系,情不自禁苦恼自己一年来做了何种事。
明明是照着以往屡试屡验的方法怎么就失败,毫无进展。沈澹冥思苦索蹙眉回忆前世相处的点点滴滴。
他和李安意高中同校,柔软、光泽的黑长发束起扎在女孩脑后,青春的气息洋溢,沈澹目不转睛地注视女孩,一见钟情。大学看似始料未及地相遇,勾起沈澹迫切追求的心思,如燎原之火蔓延,不可收拾。
无意的巧遇,不着痕迹的见面,表面热心的帮助,加速他们的感情,终于他们在一起。
之后李安意父母去世时刻意的陪伴,宽慰的话语,苍白的示弱,如同纤细易断却无法逃避的蛛网死死捆绞女人脆落的心脏,跌入沈澹精心铸造的婚姻牢笼。
沈澹成功了,然而贪心的猎人那会轻易知足,美丽的滋味当然需深入品尝……
他渴望……
前世的回忆惊醒男人,原来他并未如想象中地尝试以往百战不殆的方式,讨好的笑容,殷切地行为确实一模一样,但是添点谎言兴许滋味会更勾人。
又或许他们不再是过去那对陌生的男女、懵懂的情侣、美好的夫妻,如今的他们仅是对貌合神离、琴瑟失调的夫妻,往日的手段自然失效。
他错了,他太温柔了,近一年追求的手段过于温和,而且初次进入古代官场,生怕引起高官和同僚的怀疑,以致招来杀身之祸的他谨小慎微,日夜操劳生疏的公事,后又被倾世权力迷住眼,一心扑在争夺权力之中,种种事导致后来的他竟忽视李安意。
令人安心的是目前李安意未采取任何动作,自己还有时间。
不过此种想法只是沈澹依照过往经验推出,他先前身处守法、公正、自由的社会,婚嫁自由,父母大多未干涉子女的婚事、恋爱。
封建的大雍朝皇权至上,君为臣天,至于家庭遵循父权至上,父为子天的原则,父母之命乃是李安意与沈澹能成婚的最大原因,如此推断,和离的成败全在沈恺夫妇。
沈澹凝神回想前世李安意态度转变的那段日子,当时他听闻沈母见过李安意心间一沉,暗道坏事。
之后厉声询问沈母,沈母无所谓地回答,只是说些婆媳间的体贴话,顺道给安意看些你以前的照片、东西……
书房内男人的身影隐入黑暗中,显得异常落寞。
*
雅致阁
承恩伯府大管事沈广屏息关门,生怕惊扰内里沉思的沈恒。
回环转曲的梅花香篆一头点燃,燃速均匀,一点星火沿梅花纹路蚕食。室内香烟氤氲,添了份宁静与典雅。
一盏茶时间悄然逝去,沈恒眉宇间破天荒染上愁意,信手拿起放在一边的信件,再次翻看。
去岁四月末前往扬州探亲的威武伯意外遇害失踪,事发现场竟留有永定三年企图谋反的魏王旧部箭羽,扬州官府忙不迭遣驿官八百里加急送信去盛京,五月密信呈到永定帝案前。
永定帝大怒特命扬州刺史赵勃查清原委,并特令兵部颁发兵符,调动当地折冲府府兵,由扬州大都督宇文阳羽领千余府兵铲除魏王余孽,淮南道监察使闫洪森全程监视。
五月末扬州府呈报魏王旧部悉数剿灭,送入盛京问刑,然余孽重现之事查无实据。
永定帝令扬州官府两月内查出,两月后赵勃战战兢兢上奏言案件毫无头绪。
七月扬州刺史赵勃降职,贬为江州司马,永定三年任职的扬州刺史免职。扬州大都督宇文阳羽罚一年俸禄。
至此魏王旧部重现一案看似了结,然而身处官场拥有敏锐政治嗅觉的沈恒清楚这只是开始。
当年备受永定帝喜爱的长子肃王裴玧在剿灭反王一战中不清不楚的死亡,又染上罪名,一直是这位帝王的遗憾。如今朝野稳固皇权握手,恰旧事重现、查清真相的机会摆在眼前,痛失爱子的永定帝怎会放手。
且那抱有欲心之人必会借此次大好机会铲除异己。果然,近日坊间流言肆起,似要烧到承恩伯府。
传闻威武伯李安宸当初前往扬州明面上是探亲,暗里实为调查父亲威武侯病逝时遗留的密信。
有人说信中记载威武侯当年在扬州附近剿杀反王时留下的珍贵财宝。
又有人说信中记述当年肃王的死因及肃王失城的真相。
甚至有人说威武伯是去掩埋当年的证据。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无根无据的流言愈传愈远,愈传愈烈,好似有一双无形的手在背后操纵。
与威武侯府结为姻亲的沈恒莫名恐惧,倘若是官场尔虞我诈、明争暗斗,自己尚可应对,一旦扯入逆谋案中,宛若陷入漩涡,被死死绞缠,承恩伯府危在旦夕。
承恩伯府自靠山沈太后安逝后在贵胄如云、权贵济济的盛京里愈发低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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