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大人的养花守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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濡湿的小舌滑过突起,带来一阵滚烫的酥麻。
“砰”地一声,脑中炸开一片火海。
理智,彻底被烧毁。
无暇分清眼前人的身份,只知道那是一具馨香的、温软的躯体,可以容纳他的所有、平息他的烈火。
喉结剧烈滚动,烫热的手扣住少女纤薄的脊背,他低头,寻到那瓣香软的唇,狠狠吻上去。
“唔……”
冲击来得太猛烈,冬宁一下遭不住,手扣住他紧绷的肩膀,寻找着最后的支点。
没有,都没有,她的心找不到支撑。像被荡漾在热气蒸腾的海波上,灵魂的节奏都被操纵在他的舌尖。
他进来得很快,撬开贝齿,几乎畅通无阻。像是天生就精通,又像是蓄谋了已久,紧紧含住那纤弱可怜的软贝,忽然一下又放它在舌尖挑逗,勾得它主动索求,流着泪想要更多,祈求他的烧灼,祈求他的狂热。
不过几息的抚弄,冬宁彻底瘫软下来,手无力地勾着他的脖颈,在濒临窒息前,眼角洇出了泪花。
他沉沉喘着气,吸食掉她胸腔里最后一丝空气。
不够,这点甘霖解救不了燥热。
手从她敦厚的小袄中探进去,解开内衬的衣带,瞬间,烙红的大掌扣上一片滑腻的肌肤。
“呃……”冬宁一个战栗,哭吟出了声。手抠住他颈后微刺的短发,浑身发着抖。
说不害怕是假的。
真到了此刻,惶恐大过了期待,可被调弄得发软的身体,只能附着在他身上,一股莫名的勇气,让她咬牙承受着他手掌的层层剥弄。
藕色小袄落了地,冰凉的空气交织着他烫热的躯体,一齐贴上来。口鼻被他的沉香气灌入,淹没在他的气息中。
终于,她还是哭出了声,手却一边坚持不懈地去解他的腰带。
颤抖的小手忽地被握住,身上的人停住了,呼吸停留在她耳畔,他搂着她纤软的腰肢,似乎在她的哭声中找回了最后一丝清醒,“快……走……”
想要去推她,却发现失了力气,但禁锢她的力量已经卸除。像一头隐忍的怒兽,他紧绷着皮肉发着颤,克制住自己体内的汹涌再去侵犯她。
在哭声敲击耳膜的那一刻,他仿佛被再次唤醒:这是他亲手养大的好孩子,是他恩人的女儿。
他要么选择做一头禽兽,要么选择去死。
衣衫已被汗水浸湿,薄薄地贴着肌肉,他手臂支离在她身侧,呼吸贴近她的脖子,只能靠她耳畔一丝飘渺的香气来获得最后一点解救。
他越隐忍,越痛苦,这痛苦却激起了冬宁更大的悲伤。
手越发激动地去解他的衣带,她笨拙地寻到他的唇,牙齿磕上牙齿,在痛呼出声前无措地去舔他的唇肉。
慌乱间,衣衫松散地敞开,两片坚实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冬宁哭着双手拥过他的腰,脸贴上他滚烫的心跳,却不知该如何下一步动作了,只知道靠着他,啜泣流泪,等待着被点燃欲望的男人,引导她该怎么做。
额头的青筋暴跳,身体里撕裂、胀痛。
怀中的娇躯还在细颤,香肌中洇出的薄汗缓缓蒸发,弥漫在寒冷的空气中,如一帖上好的迷魂药,催发身体里的兽性。他第一次知道,女孩儿的身体原来这么软、这么薄,仿佛只要轻轻一按,就能碎在了自己掌中。
媚药和她,这双倍的煎熬将他的痛苦推上极端。
柔嫩的小手自腰间攀上他的后背,僵持得太久,连空气都紧绷着。像是忽然被点化了灵台,她唇轻轻贴上他裸露的胸膛,灵巧地小舌再次出动,在他身上湿淋淋地标记自己的气味。
身体瞬间爆炸,像四分五裂的尸块,崩塌在房中各个角落。
他压抑着低吼,耗尽体内最后的力气,一把将她推开。
“啊……!”冬宁猝不及防,腰一下撞上书桌,痛得眼泪瞬间飙出。
“哐”!地一声。
她回过头去,只见书房来回撞击的门扇,却早已不见了人影。
夜风中,王月珠端着醒酒汤,沿抄手游廊往上走。
刚刚儿子跑过来告诉她,章凌之醉得厉害,要她赶紧送一碗醒酒汤过去。没去细想为什么不叫茯苓送,一听说章凌之人不舒服,她立刻就端上托盘过来了。
冬风凌冽,她哆嗦着往北边走,却见一道人影从燕誉园冲出来,“咚”地一声,纵身跃入晓月湖中。
冬末的湖面还结着薄薄的冰层,将化未化。那人影跳进去,直砸穿冰面,沉入冷冽透骨的湖底。
王月珠端着托盘,惊在了原地。
“小叔叔!!!”
一道衣衫单薄的倩影从园内追出来。
她一个哆嗦,将托盘放到栏杆上,提起裙角就往湖边冲过去。
冬宁跪趴在湖边,看着那道白影没入深不见底的黑暗中,冰层上裂纹交织,夜色里根本看不清湖下的情况。
这么冷的天,这么冰的湖,会死的!
她一屁股坐在岸边上,去脱脚下的绣鞋,人还没跳下去,就被赶来的芳嬷嬷一把从后面搂住腰,“宁姐儿!你要做什么?!”
“放开我!小叔叔都要死了!”她哭着挣扎,眼泪甩到她的手背上。
芳嬷嬷嘴一张,呵斥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只听“咚咚咚”三声,三道人影接连跳入湖中,往章凌之落湖的方向游去。
冬宁止住了哭,又趴在湖边,急切地关注湖中营救的情形。
芳嬷嬷这才惊觉,她竟然穿得如此单薄,外面御寒的小袄的都不知丢到哪儿去了。
急哄哄把身上的棉外套脱下,裹到她身上,“宁姐儿!你不要命啦!”她这个病恹恹的身子,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折腾?
冬宁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听,只知道抽着涕水横流的鼻子,眼睛死死盯着湖面。
终于,府上一个小厮扛着早已昏迷的章凌之,从水下从新浮起。后面,又一个下人扶着不住咳嗽的王月珠,也往他们的方向游去。
冬宁根本无瑕去看旁人,只盯着脸色青紫的章凌之,再次泣不成声。
怎么她也下去了?!
芳嬷嬷却是傻眼了。这章凌之的寡嫂,未免也太着急他了。
*
茯苓端着空了的药碗推开门,就见冬宁又站在台阶下,秀眉细蹙,急切地追问:“茯苓姐姐,小叔叔醒了吗?”
她摇摇头,冬宁失落地垂下眼睫,披风边一圈绒毛被西风吹得颤了颤,娇弱伶仃的人儿立在肃杀的园子里,万分可人怜。
茯苓叹气,她一天来问五六遍,鼻尖都冻红了,就是不愿意进屋。
“雪儿姑娘,进来等吧,屋里头暖和。”
“不了……”她仓皇地摇头,眼底闪过一抹心虚。
“有婶娘和姐姐在,我就不添乱了。”
她知道,王月珠也在屋子里,章凌之昏迷了两天,她就伴在床边,衣不解带地照顾了他两天。
最重要的是,她不敢进屋,不敢面对他。
想想那晚发生的一切……她怕是这辈子……都没脸再见他了。
一思及此,又不禁心生忧愁,话说间,就又红了眼睛。
美人泫然欲泣,叫茯苓看了都不忍,可她也不知是何缘由,只好摇摇头,端住空碗下了台阶,一手搀过冬宁,带着她往园门外走,“姑娘还是先回去吧,在外头冻坏了身子,怕是主子醒来又要惹得他心疼。”
冬宁默然不语,任由茯苓带出了燕誉园。
怏怏地回了叠彩园,冬宁推开门,热气熏人,芳嬷嬷早把屋子蒸得暖烘烘的。
她失神地解去肩上的披风,顺手丢给芳嬷嬷,自己又趴到了桌边,睁着眼睛发魔怔。
芳嬷嬷将披风挂上衣架,忍不住发问:“章大人还没醒吗?”
“唔……”冬宁摇头,又把头埋进了双臂中,只把个沉默的背影对着芳嬷嬷。
章凌之昏迷这两天,她日日都是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只知吃饭睡觉,连跟书坊老板约好的话本子也无心修改。
醒着的时候就跑去燕誉园门口蹲守,要不就窝在小书屋,透过窗口偷偷往他卧室门外探。
想起冬宁那晚的形容狼狈,加之章凌之莫名其妙跳湖,芳嬷嬷始终不解发生了什么,想问,都问不出口。
夜深,冬宁刚从浴房出来,芳嬷嬷给她往身上涂抹着润油膏,茯苓就递来了消息:
“雪儿姑娘,主子醒了!”
冬宁唰地站起身,这几日死灰般的面庞终于乍开一丝笑颜,“真的吗?!”
“是呀,就是人被冷水侵了肌骨,还虚弱着呢,姑娘快去瞧瞧吧。”
笑容猛然僵住,她又缓缓摸回了床边,“我……就先不去了吧……他……他醒了就好,我怕去了……打搅他休息……”
芳嬷嬷和茯苓都觉出奇怪。
冬宁只是紧紧抓着膝盖上的裙子,嘴巴抿得发白。
“那……那行……那我就先回去了,姑娘什么时候想来看看,过来便是。”
冬宁点点头,茯苓福一福身子,合上门退出去了。
“宁姐儿,你到底怎么回事?!”芳嬷嬷憋不住大喊:“章大人昏迷醒来,论理你定然要去问安的,怎么能躲着不见呢?这也太失礼了!”
冬宁含着泪花,栽倒进床里,背过身去不理会她。
芳嬷嬷心一慌,冲到床边掰住她的肩,“是不是……是不是那晚章大人对你做了什么?!”
憋了三天的话,她终于问出了口。
冬宁执拗地背着身,肩膀不停抖动:“没有……什么也没有……没有没有!”
她忽然嚎啕大喊,腿踢蹬着,泪水顺着脸颊唰唰没入锦枕。
他就是什么都不要对自己做,他宁愿跳进湖里冻死……也不愿对自己做什么……
她明明应该感激他的,可是心里……又有种说不出的难过。她也闹不明白自己在想什么,在难过什么。
她不可救药地喜欢上了他,喜欢到像在犯贱。
泪水毫无顾忌地流淌,她埋入枕头中,嘤嘤哭泣。
芳嬷嬷也被闹得红了眼眶,只觉像有人在狠狠拧着她一颗心。她从后面拥住冬宁,“好好好,不去了,宁姐儿不想去,我们就先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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