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引诱魔头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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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当暗卫来送膳,长宁温和道:“劳你通传兄长,我想见他一面。”
往常若有需要,她皆以书信交由暗卫,这还是她头遭与除了乳娘,父亲,医官,夫子,兄长之外的人言语。
长宁九岁之后就独自一人呆在西谷,白日里会有夫子来教习,但从不多言。医官隔一阵子就会来送药,父亲有时也会亲自监督她喝药,却极少开口。
于夫子和医官的沉默,以及父亲深寂的目光中,长宁学会了察言观色。因此,纵使暗卫日日来送食,她也从未主动同其说过话。
清脆的声音落入耳中,月燕平静的眼微起波澜,颔首应声:“属下领命。”
苍龙谷以尊主为首,下设两大护法,各领两名掌事,一掌人,二掌资,三掌膳,四掌礼。
谷内守卫无数,又以二十八暗卫武艺最为高强。
其中八名护尊主,四名守两护法,四掌侍各派两名,余下四名,两名守着极少露面的尊者,两名护守长宁。
月燕乃长宁的贴身暗卫,但她公事繁忙,无法日日盯着长宁,但只要在谷中,每夜必会前来查看,哪怕仅注视睡梦中的少女一眼。
长宁未与外人接触过,也不懂人情伦理,更不曾提过原清逸,眼下竟主动开口去见他,这是有何打算?
月燕想着此事整夜未眠,一大早就备好了轿撵。
未免其久等,长宁匆忙梳洗一番就上了轿,这是她头遭跨过那道高大的拱桥。
今日天朗气清,田野齐整地覆盖于霜雪之下。行至远处,一片草原映入眼帘,在隆冬时节亦生长得分外茂盛,一带蜿蜒溪流旁,几十匹骏马正悠闲地饮水。
中土以泽江一分为二,苍龙谷正好坐落在泽江源头,跨分南北,周遍高山峻岭,三面环水,易守难攻。谷中以龙泽湖为中心,将其一分为四,北主尊,南养人,东迎客,西畜牧。
长宁所在的西谷,牛羊成群,骏马上千,各种家禽无数。但平素她不能跨过拱桥,因此并未见过外头的牛羊,倒颇觉新奇。
及至北谷,气氛陡变肃穆,一排排高大的亭台楼阁渐次掩映于各异树下,或笔直向天,或伞盖亭亭,雕梁画栋,瑰丽宏伟。除却来回走动的护卫,一路几乎见不到人。
心跳在耳旁都稍显大声,长宁端起西山云雾清了清嗓子。
临行前,彩彩嘱咐她拜见原清逸需表现得万二分恭敬,亦绝不可直视。她垂眸敛目,在心中盘算着会面的说辞......
“嘚嘚”声停下,月燕掀开轿帘,语气平白无波:“大小姐,您进门后直走,第三个岔路口左转,往前行进于第二个路口右转,穿过香榭,绕过一片池,便可见到尊主。”
纵使至门口,见原清逸还得一番周折。好在长宁过耳不忘,她笑着道了声“有劳”。
及膝的雪松软地将前路覆盖,伴着一股冷风,晴朗的天骤降琼花。北谷比西谷冷,寒风侵肌,长宁“嘶嘶”地抖了好几个激灵。
她眺望着白皑皑的一片,自顾喃了声:“哥哥当真不喜人近,堂堂尊主,竟连门前雪也不扫。”
低语随风入耳,原清逸负手立于阁楼,眸光犹如夜色下静谧的黑潭。
他神色冰然地盯着风雪里寸步难行的小小身影,只见她跌撞地捡着树下,石块,积雪少的地方走,几度欲摔倒,却又堪堪稳住。
一段不算太长的路,却因风雪而步履蹒跚,身后踩出的脚印已悉数被掩埋,好似从不曾有人踏足。
长宁一手撑腰,“呼呼呼”地盯着三丈外的廊台,打算一鼓作气地奔过去。
然而她方抬腿便觉出一股不同于琼花的冰冷,她募地朝阁楼望去。
“咔嚓”,一块冰团往窗台上砸,碎成冰渣子纷纷往下掉。
奇怪,她方才明明感觉有人在盯自己……
琼花自勾角红檐飘落,于空寂的院中呼呼入耳。
长宁也没作多想,飞快奔到了廊台,她将衣袖上的雪悉数掸去,“吭吭”地轻了几声嗓。
雕龙木门大开,一眼便能瞥到地上垫着的整块厚毛垫,墙上挂着副中土地形图,下置金丝楠木案几,其上呈放着白釉高脚瓶,斜插一枝红梅。两侧皆由白玉龙凤呈祥檀木屏风隔开,望不见内里。
长宁垂耳聆听,左侧有茶水“咕噜”的轻沸声,清新间还夹带熏香。她方提起脚尖即于右侧嗅到丝浅淡香气,此乃原清逸身上的气息。
三年前的夏夜,他倒在自己身上,纵然浑身沾血也难藏呼吸中的药香,其间还夹杂着梅花的清幽。
长宁敛眉,步履轻悄地转过右侧屏风,香味愈发清晰,及至眼底刚瞥见流云衣摆便停下。她恭顺作礼,声音如脆桃:“尊主有礼。”
彩彩再三叮嘱在原清逸面前“父亲”二字乃禁忌,曾有人斥他弑父乃大逆不道,以至于受凌迟之刑。亦不得唤其“兄长”,曾有人责他戮兄有悖伦常,以至于被狼群活活咬死。
她也不得在其面前自称“妹妹”,总之一切与亲缘相关皆需闭口不言。
长宁站得毕恭毕敬,又忆起彩彩提醒在原清逸面前需表现得卑躬屈膝。想到自己养的大鹅被白虎惊吓之形,她耸起肩膀。此时一阵细风刚巧灌来,她瑟缩得毫不费力。
原清逸直勾勾地盯着长宁,一团白气氤氲在唇上,衬着两团饱满的脸颊,令她看来宛若水晶包子。目光往下剜视,细脖如同承载着含苞待放花朵的枝茎,柔弱,不费吹灰之力便能拧断。
指腹摩擦着扉页,原清逸的视线紧贴在玉肌下若隐若现的脉管上,纵使二人隔得不算近,他也闻到了血香。
屋中静谧,加之定定站立,五感被无限放大,长宁沾了雪的身子愈发冰凉。而且室内竟连暖炉亦未有,牙齿“咯噔咯噔”地试图乱蹿,她不得不绷着脸竭力维持镇静。
见她身如抖糠,原清逸的目光落在玉颊上的两小团阴影上,轻轻吐出一枚带毒的刀:“你怕我?”
声似冰雪,飘落于长宁滚烫的心尖,只停留霎那便消失殆尽,她将舌头理直:“尊主神威,宁儿甚为敬仰,今日得见,遂心喜难抑。”
心喜?
原清逸最厌血脉亲缘,原霸天昔年将长宁囚禁在西谷,他当上尊主后也对其置之不理,若非她主动来见,他都快要忘记自己还有个妹妹。
柔弱的小东西。
原清逸在心头冷哼了声,目光却直勾勾地盯着两瓣嫣唇,仿佛一碾上去就能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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