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19世纪拯救美强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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簇新的白色墙面上浮雕精美,法式窗户前悬挂着一层黄色纱幔,内侧的蓝色遮光帘被束起。
阳光透过纱帘,照射在木质沙发上。
裹着白头巾、身材壮硕的嬷嬷,几乎是飞一样的从红木楼梯上窜下来——她很忙,这座大房子里的所有事情几乎都要经由她的手,家里的小姐也由她管教。
所以这几天训斥艾琳最多的也是她。
“艾琳,你自己看看你补的这衣角,漏针翘边,我就没见过比你手艺还差的好姑娘,瞧瞧你妹妹,多好的手艺。”
艾琳头都懒得抬,手指挥舞的越发麻利,落下一串歪歪扭扭的粗陋针脚。
嬷嬷喋喋不休的训斥声再次响起,语调尖利到如同荆棘,狠狠刺入艾琳本就紧绷的神经,少女捏着针线的手指蓦然收紧。
“哼”,幸灾乐祸的嗤笑声自对面响起。
艾琳冷声道:“既然莉莉手艺这么好,那把这些都补了吧。”
她干脆利落的把手上的活计甩在低矮藤桌上,说出的话更是呛人的紧。
顿时气的坐她对面的女孩脸涨的通红,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怒气冲冲瞪了眼艾琳,尖声道:
“嬷嬷,你看看她!”
自从她穿越过来莉莉就是这样,只要有人在,事事都要跟她争个高低。
爱争争去,她不奉陪了。
硬柿子软柿子都不如她这个烂柿子——谁捏谁一手脏水。
艾琳腿一翘头一歪,摊在沙发上,摆烂摆的彻底。
干什么干,她都要跑了,谁爱干谁干去,反正她不干。
八天前她穿着睡衣拖鞋下楼买饭,一辆豪车失控,直直朝着她站的地方冲过来,下一秒就能把她撞飞。
艾琳吓得腿软,被惊叫声和刺眼前灯吓到紧闭双眼,想象中的剧痛却没传来,再一睁眼,就到了这个阿拉巴马州的小种植园。
自从她穿越过来已经有八天了,这八天里她睁眼就是穿束腰、补衣裳、做饭、打扫卫生。
还不能吃饱,饭桌上多夹一口肉都要被嬷嬷指责。
倒也不是粮食不够,只是这个时代对女人极为苛刻。
吃饭不能吃太多,要显得自己胃口很小;胆子也不能大,最好一出事就挂着泪珠缩在男人身后;更不能有见识,要时刻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崇拜的看着高谈阔论的男人就好。
而结婚之后就更糟心了,女人们都是一个接一个的生,一家里有七八个孩子都是常态,生到生不出来为止。
甚至刚生产完就得管家里大大小小的琐事,就跟原身妈妈现在一样,一手摇着摇篮,另一只手握着账簿。
艾琳脸色差到极点,前几天她听到原身兄弟在饭桌上讨论战局,才意识到一个更为重要的事情。
现在是1860年4月,距离南北战争爆发不足一年,战争一旦爆发,南方这种只产出棉花,物资全靠买卖的城市估计连饭都吃不上。
她家是阿拉巴马州棉花产区的种植园,经营着一片不小的棉花地,有二十个黑奴,日子过的尚可,但绝对谈不上富裕,庄园要留给长子,女孩们则要早早出嫁。
原身才16岁,她父亲就已经在和男方商量婚礼细节,男方家想早结婚生孩子,至少打仗前得给家里留个种。
好端端的怎么让她穿越到这个时代了。
艾琳用力闭了闭眼,越发坚定了要逃跑的决心。
往哪里逃她倒是有些想法,但怎么逃、逃走后如何不被抓住,这才是大问题。
尤其是怎么逃,在这个时代,未婚白人女性单独出门简直是难上加难。
女孩们出门必须有男性亲属或者值得信赖的仆人陪同,独自出门是一种放荡的行为,很容易引起当地人注意,打草惊蛇。
穿男装也不可行,她身材丰满,被发现的可能性很大。
最好的办法是扮成黑人女仆混上商船,莫比尔是港口城市,她只要能混上船,多折腾几趟就能到罗切斯特——这里女权运动活跃,女性地位高。
但黑人女性地位极低,她甚至有可能在还没能逃出阿拉巴马州时就被当做逃奴抓起来贩卖,当地有“逃奴巡逻队”,专门从事这种事情。
被抓起来后发现她是个白女,艾琳呼吸一滞,压根不敢想自己会遭遇什么样的悲惨后果。
就算没被抓住,扮作黑人也会面临买不到船票的问题——种族隔离严重,黑人不被允许使用白人的交通工具。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艾琳眼前一黑,恨不得一刀戳死自己,指不定死了就能穿回去了,她毕业论文刚刚见刊还没拿到报销的版面费……
算了,万一穿回去就被车撞飞,那还不如活在这个年代。
老天给了她第二条命,她怎么着都得好好活一场。
更何况她现在正处于所谓的“镀金时代”——这可是经济迅速增长,有能力就能发财的时代。
“既然你不想缝补衣裳,你就去帮忙做饭吧,今天中午我们好好办一场宴会”,原身父亲约翰低沉的声音响起,语调愉悦,说完急匆匆站在门外盯着村口,翘首以盼着什么一样。
约翰罕见的穿了一身裁剪良好的深色及膝礼服外套,搭配着丝绸马甲、同色系领带,甚至还戴了圆顶礼帽。
还是头一次见到约翰穿的这么庄重,是要来什么很重要的人了吗?
艾琳有些疑惑,切土豆时特意站在厨房窗户前,瞄着外面。
不一会,红褐色灰尘高高扬起,两辆马车停在了她家门口,一辆上坐着人,另一辆上是一个盖着黑布的硕大笼子。
四个黑奴抬轿子似的扛起笼子,约翰拘谨的弓着腰,摘下帽子放在胸口,和马车上的人说着什么。
艾琳看不清他的神色,但从他的动作就能看出,那人地位远比约翰高。
看不清长相,只能看到大概的身型,是个高大的男人,穿着深棕色西装。
那人都没下车,只是和约翰说了几句话,没一会,侍从甩了下手里的马鞭,马儿嘶鸣一声,车子跟来时一样匆匆离去。
而约翰带着黑奴,兴高采烈地往棉花库房的方向走。
仓库有两层,一楼放着还没运出去的棉花,二楼则是阴暗狭窄的阁楼,艾琳在里面取过东西,她至今都清晰记着拿起箩筐时,老鼠从她脚背上跑过去。
轻盈、冰凉,长长尾巴扫过时带起一阵战栗和酥麻,一回忆起那种触感,她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几个人一边走,约翰一边咧着嘴说笑,一副高兴极了的样子,满面红光。
这是什么值大钱的东西吗?她穿过来这么几天,第一次见到约翰如此高兴。
艾琳心头微动,逃跑这件事里,钱是重中之重,如果这是什么值钱物件的话……
她侧过身,站在窗户的视线死角处,仔仔细细的瞧着笼子。
笼子的长宽高大约是一米五,罩着黑布,可能是某种畏光的大件货,难不成是油画或者实木家具、丝绸?
那也不该用笼子装。
或者是动物?不对,是个活物总得发出点声响,可笼子里静的出奇。
艾琳静静思忖到。
忽然,只见一只苍白染血的手,悄然从黑布空隙里探出,死死攥着笼子最下方的横梁,指缝溢出鲜血,淅淅沥沥洒在地面上。
原主父亲骂了句脏话,抽出挂在腰上的马鞭,挥舞着抽了下去。
鞭子撕裂空气,黑奴们肉眼可见的瑟缩起身体,鞭梢撞上皮肉,发出沉闷的声响。
那只手吃痛,猛地缩了回去,只在笼底边缘处留下个被血液浸染的红黑印记。
艾琳头皮发麻,如同一盆凉水兜头淋下,惊的她心神俱裂,都快要拿不稳手里的刀。
那笼子里是个活生生的人。
艾琳呼吸一滞,再一次清晰的认识到现实。
这不是追求平等的21世纪,在这里,人也属于商品交易的一员。
——她也是
女人甚至因能生育,价格都要高昂许多。
就像是母羊就要比公羊更值钱一样。
艾琳胸口剧烈起伏,束在腰间的鲸骨腰带勒越发紧,压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心脏跳的极快,几乎要冲破胸衣。
眼前一阵阵发着黑,艾琳扶着柜台,掏出兜里的鼻盐用力吸了一口,眩晕感稍微退了些。
能不难受吗?她现在的腰围硬生生被勒到了二十一英寸,53厘米!
她上辈子饿到营养不良的时候也没有53的腰围。
再不跑她就得脊柱侧弯了,毕竟这可不是原主的身体,这是她自己的身子!
她可没有从小被束腰。
说来也很神奇,艾琳本以为自己是魂穿,毕竟她醒过来时身上穿着当地服饰,正在自己屋子里缝补衣裳。
直到她发现自己手臂上的水痘疤痕、腰上和脖颈后的纹身时,她才意识到这是她的身体。
幸好原主和她长得一模一样,身高体重分毫不差,原主的家人都没认出来。
当然,也可能是过去的日子里压根没人在意原主是什么样的人。
多子女家庭的老二总是这种待遇。
炊烟高高飘起,烧烤坑上架着的烤肉表层溢出油脂,被火舌舔舐后散发出馥郁香气。
铺着台布的餐桌被摆在紧挨着仓库的左手边,仆人端着银质餐盘匆匆穿梭于厨房和餐桌之间。
侍女穿着宽大的印花布裙,忙着摆弄餐桌。
长廊上拥满了各色裙摆,堆叠在一起,伴随着女孩们的娇笑声——只有没结婚的女孩才能穿颜色艳丽的长裙,嫁人之后,等待她们的就是各种深色衣裙了。
客人们渐渐多起来,蒂娜夫人带着年岁尚小的两个孩子回到客厅,把院子里最适合聊天的树荫留给男人们。
“我们可不愿意跟他们在一块,男人们可吵死了”,蒂娜造作的跟早来的几位夫人抱怨道,仿佛这是甜蜜的烦恼。
这个点来的都是比较亲近的熟人,几个男人跷着二郎腿围坐一团,大肆抨击北方士兵。
“要我说,一个南方兵,就能杀死一打子北方佬”,举着酒杯的约翰大声嚷嚷道,他穿着高帮靴子,宽松的亚麻布上衣都遮不住他肥硕的肚腩。
笑死,用什么打,用你们从英国进口的单发前膛枪打人家的连发枪?
子弹还没换完就先被突突了。
没铁没战舰,拿什么跟人家打,靠一口傲气?
好笑——
艾琳背过身悄无声息的翻了个白眼,在一众穿着带裙环长裙、正娇笑着的年轻小姐们中间显得格外不同。
清晰可见的轻蔑神情引来阁楼上男人的注意。
“艾琳,你穿这颜色真难看”,公鸭嗓男声响起,“我上次不就跟你说了,我不喜欢你穿绿色,你今天怎么还穿。”
艾琳面无表情的垂头看了眼自己的浅绿色棉布长裙,接着抬头盯着她便宜未婚夫青蛙似的突出双眼,
“那你送我条新的,你喜欢什么颜色送我什么颜色,我要丝绸的,有层叠荷叶边和手工蕾丝那种,最好再有点珍珠。”
她说的这些都是高端宴会裙的标配,这一条裙子就得五百到一千美元,几乎是她未婚夫家这种中等规模种植园年收益的十分之一左右。
“妈妈!”男生一愣,语气又羞又恼。
矫健的琳达夫人雄鹰般抓起自己儿子护在身后,“艾琳小姐,向还未成婚的未婚夫要礼物的可不是好人家女孩的做法。”
“是吗?”艾琳偏过头,语气困惑,“那已经快二十岁了还躲在妈妈身后就是好男人了吗?”
青蛙用力探出头呱呱叫道:“我是你丈夫,你怎么跟我说话呢。”
“别叫”,艾琳粲然一笑,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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