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炮灰偏要逆天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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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救了你,你为何要杀我?”沈惊澜在妇人身旁蹲下,不解道。
妇人倒在血泊中,还剩一口气:“你们……也是……恶人……”说完便咽了气。
“哎,别死啊,我们为什么是恶人你说清楚。”明明之前对他们没有这么大的敌意,怎么转眼间就要杀她呢?沈惊澜晃了晃她的肩膀,发髻在摇晃之间散乱,耳畔的头发松散开,沈惊澜的手一下子变得冰冷。
“她没有耳朵,”她倏地起身,后退两步,声音中有掩盖不住的恐慌,“不是天生的,我看到了伤口。”
卫昭明蹲下身子,拨开妇人耳边的头发查看,两只耳朵都没有了,伤口整齐,已经不流血,但还未结痂。“看着像被人一刀砍下。这应当是她死前的样子。”
“不可能,”裴玄走上前,俯身查看妇人的耳朵,不可置信道,“可我们刚刚进来时她有耳朵,当时她刚开门,我分明看到她戴着银耳环。”
“她说我们也是恶人,砍下她耳朵的人可能是张衍,也可能是像我们这样的人?”
闹鬼了。沈惊澜头皮发麻,她重新点燃烛火,待在烛火可以照亮的地方。屋外漆黑夜色,屋内暂且可以休憩,她不敢再待下去了。
张衍可以复活,这个妇人呢?应当也可以,届时趁他们熟睡梦中来上一刀,直接结束主线。
沈惊澜不寒而栗。“这里太邪门,我们还是换个地方过夜吧。”
可是能换到哪里呢?
不出幻境,便没有安全的地方。张衍行踪不定,若再次相遇卫昭明又入魔又该如何?
“不行,不能停,要继续走下去”思来想去,沈惊澜改变主意,“走下去,才有更多的信息。”
裴玄点头:“不错,若我们不在幻境,正常应当是张衍闯入屋子,杀掉妇人。”
“张衍是败军,如今来看正是他逃亡之时,他人马百余人,绝不是要借宿于此,一定是另有所图。”裴玄继续分析道。
寒风从窗户涌入,沈惊澜把头伸出窗外,凛冽的气流让她冷静下来。不远处有间相似的茅屋,相似的昏黄的烛光,再远的地方,点点烛火,宛若疏星。
她陡然升起一个念头,收回脑袋急切道:“我们快去前面的茅屋看看,我有种预感还会碰到张衍。”
这里若是影妖构建的幻境,上演的当是他们生前真实的景象。
张衍应当是一路杀过来的。这一户杀完,他一定会出现在下一户人家。
天好像亮了一些。
这一户人家依然只有一个妇人,身着朴素,瘦削矮小,眉眼又细又长,眼睛弯如新月,发间几缕白发,看起来约莫不到四十。她刚热上饭,见四人来,很热心地为他们倒了碗热汤,笑道:“你们从哪来?如今万州可不太太平,最好趁早离开。”
“阿婶,我们从外地来,今天刚到这里,听人说金甲将军如今在万州,可金甲将军不是攻到京城了吗,怎会回来?”秦秋一边喝着热汤,一边试探道。
听到“金甲将军”四个字,妇人脸上的笑容凝固,她跑到窗边望了望窗外,把窗重重合上,这才到几人面前低声道:“金甲将军的名号不好随便提的。”
秦秋学着她的样子压低声音:“为什么呀?大家好像都很怕他。”
“哎,”妇人鼻子一酸,红了眼,“金甲将军早就败了,如今回到万州听说杀了很多人,刺史大人也早就被他杀了,如今万州不过虚城一座了。”
跟之前的妇人的话倒是能接上。
“那您为何不离开万州,另寻一个安全的地方呢?”
妇人一听落了泪:“离开?还能去哪儿?万州有张衍,其他州就太平吗?”
“更何况我要在这等我儿回来。”
“他随张衍征战,一个月前同乡传来消息,说他在京城被永安王的人杀害。我儿身不得归故土,我总要在这里等着他的魂儿,否则他要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人如蝼蚁,大厦将倾,蝼蚁做什么都是徒劳。
所以在进入幻境之前,有人在唱“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原来是在唱这一段过往。
这茫茫大地,人们竟没有选择。
几人哑然,即使知道对方是妖,大奉也已灭亡百年,但兴衰之感,古往今来皆是相通。
“咱们村附近,可有什么河?”沈惊澜问道。
“咱这河少,向东十几里外有条小河,今年雨水少,河已经没水了。”
这不可能,原著中明明有条大河。沈惊澜还想追问什么,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战马喷出的鼻息透过门缝,传入一股刺鼻的味道。
“是张衍,一定是张衍!”
妇人用木桶抵住门,跑到屋子最里边冲几人招手,压低声音急切道:“这里有地窖,你们快进来躲躲。”
沈惊澜拉着她:“你不躲吗?”
妇人把他们推到地窖下,虚掩上木板,擤了擤鼻子,带着决绝:“这里是万州,是我家,我没什么好躲的。”
“娘!开门!是我,我回来了!”门外响起一个男子的声音。
妇人蓦地回头望向木门,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确认:“顺子?”
“娘,是我,是顺子,我回来了,快开门。”
门外的人敲得急切,妇人顾不得其他,跑到门口“哗”地打开门。
她愣在原地。
几人看不清门外的情况,只看到一支长枪抵在妇人胸口。她被逼着后退,被眼前的阵仗吓得忘记了思考。
寒风灌进屋子,吹乱了妇人梳理整齐的鬓角。
一片死寂中,一个年轻的小兵跑进来挡在妇人面前,跪下握住长枪,俯首替她求饶:“大王,求您放了我娘吧。”
然后又回头对妇人道:“娘,家里还有银两吗?交出银两大王就会放过我们的。”
他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跟卫昭明差不多的年纪,有点矮,很瘦,盔甲在他身上显得空空荡荡。一路行军,脸被晒得黑里透红,右脸一道刀疤,刚刚结痂。
妇人置若罔闻,伏身扑在顺子身上,颤抖地摸着他冰冷坚硬的盔甲,顺着盔甲抚摸上他脸庞的刀疤,动作很轻,生怕弄疼了他。她一开口便忍不住痛哭:“你真的是顺子?你还活着?他们说你已经死了,娘还以为永远也见不到你了。”
顺子握住妇人的手,也落了泪:“娘,我没死,乡人许是听错了消息,儿子不孝,让娘担心了。”
身后的长枪动了一下,敲了敲顺子的肩膀。
顺子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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