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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铺俏掌柜发家日志》

2. 姑娘芳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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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子里除了这些山匪便只梁大嫂一个女人,昭棠夜里便和梁大嫂卷着草席凑合睡在一起。

篝火的亮光映进木头窗户内,听见外面山匪插科打诨的声响,混着柴火噼啪声直往耳朵里钻,昭棠索性掀开棉被,起身加入他们。

开了口的酒罐倒在地上,赵猛正和人聊得眉开眼笑,看见昭棠吓了一跳,手里的烧鸡差点掉进火堆,他抹了把油乎乎的嘴。

“姑、姑娘怎还在此?”

看来是知道她求娶失败了,且还赖着不愿走。

昭棠坐在篝火前,伸手抢过赵猛怀里还未开动的烧鸡,烧鸡上的汁水在火光中莹莹发亮。

赵猛操着一口方言好心劝道:“姑娘,你死了这条心吧,军师是不可能娶你的。

昭棠眉间一拧:“你又不是他,你怎知他心中所想?”

赵猛张张嘴,把话咽进了肚子,作势要走,忍不住又道:“姑娘怎生如此想不开,能来到这黑风寨的,要不是饿的吃不上饭的,要不就是在民间惹上仇家的,当家没与你计较私自放那些女子下山,当家的要放了你,你便下山吧。”

昭棠嗤道:“我自小习武,用他放?”

赵猛见识过昭棠身手,心中颇有威慑:“是是是,小小黑风寨,您当真来去自如。”

昭棠狐疑道:“你莫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直说便是。”

赵猛和昭棠也算不打不相识,脚步一顿,停住:“不瞒你说,五年前,我们随当家的外出打猎,崖下水流湍急,没打眼便看到冲了个人上来,把我们吓坏了。我们虽是山匪,哪敢真做起杀人的勾当。”

他咽了咽吐沫,回想起当时的场景,溪水向来流的急,若是冲过什么,定是还未等抓住便又要飘走,只是那日,直直冲上来个人。

当家的带着兄弟们瞧过去,男子半边身子落在草垛里,半边身子沉在寒水里。面色苍白,乌发湿成段覆在脸上,眼睫上凝着冰珠,月牙白锦缎袍被冲出多条口子,腰间玉带扣少了半边,身上悬挂的玉佩早就不知去向,只余残缺的暗金丝绦,如若是忽略那脖颈处结了血痂的疤,倒真像是幅冷水浸成的画。

当家的一试呼吸,还有气,就把人带回了黑风寨,此人倒是有些本事,几年来帮当家的管理寨子也算井井有条,只是与人相处总藏有几分疏离,寨中兄弟也能理解,许是经历了什么变故,不轻易信得旁人。

“军师对女子无意,姑娘何需只看一棵树?”

昭棠并不关心裴栖迟的过往,只一心想摆脱嫡母给她定的婚约,她道:“你爹若是把你许给瘸腿老丈,你如何想?”

赵猛听见瘸腿老丈四个字,不由身上一颤,看向昭棠的眼神露出复杂。

昭棠浑然不觉,只道:“若是轻易应了,倒也无趣,有点脾气,我喜欢。”

赵猛道:“不如考虑考虑我们当家的,别看我们当家的模样凶了点,但人是真好,对待娘子没得说!

昭棠站起身,话锋一转:“我看你们为人还算仗义,怎干出强抢民女的勾当?你这当家的可是好人?”

赵猛支吾起来,面庞涨得通红:“当家的年轻气盛,自是还未放弃搜罗......”

"压寨夫人?"昭棠抢答,“你们当家的应当知晓,喜欢女子便要自己争取,何况强扭的瓜不甜。”

赵猛:“那姑娘你为何要扭?”

昭棠:“......”

赵猛一副跟她说不通的样子,摇摇头:“这黑风寨不比寻常人家里,条件简陋,姑娘还是趁早回去吧。”

“你说的话跟你们那军师如出一辙。”

翌日寅时未到,换了个陌生地方,昭棠一夜并未睡好,到炊房里寻了个隔夜的馒头,蹲在寨外就着晨风啃了起来。

昭棠自小习武,耳目极好,寨里山匪鼾声此起彼伏,倒衬得身后那串脚步声格外清晰。

就见裴栖迟换了身粗布衣裳,背着竹篓准备上山,见到昭棠,悠悠别过眼去。

见人走出了寨子,昭棠拍了怕手里的馒头渣,提着裙摆跟了上去。

粗布手套虚虚遮住昨日裴栖迟握住刀刃流血的被简陋包扎的伤口,他往布袋里垫了片干竹叶,将采摘下来的松针细致地裹在布袋里。

昭棠鲜少饮茶,裴栖迟这般动作,在旁人看来透着股说不出的讲究,昭棠终于得知他身上的松针香气是从何而来了。

"这茶需得用卯时前的露水煎熬。"他未回头,声音清冷如石上泉,"姑娘跟了半炷香,不如来搭把手。"

昭棠诧异片刻,昨日还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昭棠老实的过去,有样学样的把采下来的松针裹紧布袋。

“还是我来吧。”许是见昭棠实在手生,裴栖迟接过去,手套上混杂着泥土。

说是让昭棠干活,但昭棠就蹲在一旁看,顺便把包好的布袋放进竹篓里。

他道:“这清晨露水还未干,松针质地柔韧,口感也会更好。”

昭棠问道:“公子喜饮松针茶?”

听到公子二字,他动作顿了下,又很快恢复如常:“寨子物品稀缺,不比民间样式繁多,黑木崖上的松树倒是应有尽有,不如就地取材,味道也算可口。”说罢,眉间一抹淡笑,似是对寨子里的生活习以为常。

竹篓已装满裹好的松针布袋,也算是在卯时前完成了这桩任务,昭棠揉着发酸的膝盖起身。

裙摆上沾上细碎的泥土,拍了拍裙摆上的泥,昭棠跟着背上竹篓的裴栖迟往寨子里走去。

踩着露水,清晨的空气最为新鲜。昭棠想起什么,巴巴问:“还不知公子何名何姓?”

山风卷着枯叶掠过两人脚边,竹篓晃出细碎的响动,松针香气混着远处山涧传来的水流声,在寂静里拖得悠长。

就在昭棠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

“裴栖迟。”他突然开口。

“衡门之下,可以栖迟。”

那声音沾着草木的柔韧,又浸满了山野的凉。

回到寨子,昭棠帮他把松针洗净,看着他晾晒过后又放入锅中翻炒,这般操作一番,松针的香气溢出,把炊房腾给他,昭棠便退到门槛外等着。

许久,裴栖迟端出两口粗陶碗:“今晨采的茶要养些时日才能制好。”他将陶碗搁在石墩上,茶沫沾着几片未沉底的松针,“还剩下些陈茶,姑娘若不嫌弃,可与我共饮。”

昭棠接过茶碗,道:“怎会嫌弃。”

松针茶汤在夕阳里泛起淡淡的浅绿,滋味鲜醇,倒是让人清醒半分,像昭棠这般不会品茶的人,也感到一丝清冽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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