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狗血虐文里搞刑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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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赶回甄府,已是掌灯时分。
天色已晚,街上行人稀少,守门的老徐见陆云蔚从车上跳下来,愣了愣,惊讶不已:“小云,你怎……”
“徐伯,先别说了,快去请管家来。”陆云蔚抢先一步打断他,神色里带着一丝急切。
等甄老爷夫妻俩赶到女儿房中,只见甄昭昭静静躺在榻上,气息尚稳。李夫人忙扑上前,颤着手细细查看,左看右看,没见到什么外伤,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甄老爷不便上前,只在窗下的圈椅上坐着,眉头拧得死紧。
这时,陆云蔚上前一步,迅速整了整神色,砰的一声跪了下去:“请老爷夫人屏退左右,奴婢有要事禀报。”
甄老爷回神,面色一沉,挥了挥手:“都退下。”
待房中只余四人,陆云蔚这才缓缓开口,道出今日原委:“先前在门口不便多言,这才推说是上香时惊了马,好遮掩几番。奴婢见那马儿温顺,一时托大,便自作主张驾车回来,如今想来实在冒失,还请老爷夫人责罚。”
甄老爷听得是车夫失踪,甄二小姐气急攻心昏厥才过去,并非惊马所致,虽有疑虑,但看在女儿平安归来的份上,他也不好出言责备。
然而陆云蔚心知肚明,这些话不过是掩人耳目。打晕甄二小姐虽然是事急从权,但以奴伤主是重罪,若被人拿住把柄,后果不堪设想。
李夫人看着她,叹了口气,上前虚虚扶了一把“你这傻孩子!今日若不是你,昭昭怎能平安归来?我和老爷还不知道要急成什么样子,多亏你聪明。”
陆云蔚却没有顺势起身,而是伏地又磕了三个响头。
甄老爷与李夫人对视一眼,皆觉不解。
“回老爷夫人,奴婢自小入府,蒙小姐错爱,情同姐妹,近日见小姐郁郁寡欢,奴婢心急如焚,原想着随行路上再好生劝解,谁承想竟出了这档子事。”
她顿了顿,垂下头,语调愈发哽咽“虽将小姐平安带回,但此事实在折损了主仆情分,只怕小姐心中已有芥蒂。奴婢愧对小姐信任,更愧对甄府恩德,求老爷夫人准奴婢出府自省。”
甄老爷皱眉不解道:“你想离府?”
“一来为全奴婢歉疚之心,奴婢无颜再呆在府里,二来小姐若见了奴婢,恐怕心中难以释怀,愈加郁结于心,如此奴婢便是万死难辞其咎,还望老爷夫人恩准。”
回府的路上,陆云蔚思量着脱离甄家的办法。自赎这条路显然是行不通的,原主虽说有着副小姐般的待遇,但月银不多,花销不少,并没有太多积蓄。更何况即便有些积蓄,自赎也要主家点头同意才行。
思来想去,唯一可行的法子便是“放良”。
原主打小在甄府长大,服侍多年,向来兢兢业业,如今也算是“救主有功”。甄家倒也不至于死死攥着一个小丫头的身契不放。
陆云蔚倒并不担心甄老爷会翻脸找人牙子来,若真做出这等事来,只怕甄府自己先要心虚,须知官宦人家最忌家丑外扬——
若一个知根知底的丫鬟被发卖出去,倘若哪日说漏了嘴,甄老爷夫妻俩怕是肠子都要悔青了。
既如此,不如顺水推舟,把她放出府,算是给了恩典,彻底将此事掩盖过去。
果不其然,她这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进退得当,甄老爷沉吟片刻,终是点了头,命管家提笔写了放良书。
纸上不但写明“永放为良”,更添了“永不反悔,恐后无凭,立此存照”几句,倒也没因她年纪小就糊弄了事。转身又命人送去保人处,前前后后打点得妥妥帖帖。
李夫人坐在一旁,听着心头一动,人情这等事,要做便要做到底。
当下吩咐丫鬟取来二十两银子,亲手塞进陆云蔚手中,语气温软:“好孩子,我也算看着你长大的,这次昭昭不懂事,到连累了你。如今没了主仆缘分,我心里着实不忍,这些银子你且收着,往后也好有个依靠。”
想了想,李夫人又嘱咐道:“还有你这些年攒的体己物件,一并带走罢。”
次日一早,天光才露,甄府角门“吱呀”一声轻响,陆云蔚背着包袱,从容地走出来。
她不知前路通向何方。
只觉得肩上轻松,脚下生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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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八,佛诞吉日。
护国寺外早早就挤满了香客,好在陆云蔚手脚麻利,一早就推着小板车到庙市,帮房东周娘子占了个好位置。
板车上放了几篮“不落夹”,糯米香甜,苇叶清香,正是周娘子拿手的点心。时人有讲究,四月初八这天,必须吃口不落夹,取个不堕落的好意头。
早上着急出门,陆云蔚这会儿还饿着肚子,索性囫囵塞了两块,权当作早饭。那不落夹入口软糯微甜,口感细腻,和她在现代常吃的蜂蜜凉糕有几分相似。
她一边嚼着,一边忍不住遐想,要是能浇点蜂蜜,再刷上一层玫瑰酱,滋味定然更妙。
她毕竟只是周娘子的租客,不是帮工。摊子布置得差不多,周娘子便带着女儿匆匆赶来接手,又打发陆云蔚去寺里逛逛,参加浴佛法会。
周娘子经营庙外的摊子多年,对法会的时辰掐得分毫不差,陆云蔚刚走到大殿,正见住持站在殿内拈香祝圣,手中小杓扬起,将香汤洒向佛像。
陆云蔚听周娘子提过,因佛家讲求三业清净,仪式上需得以香汤灌沐佛像三遍、陆云蔚做刑警时,从不信神佛,如今到了异世,倒是瞧上了稀奇,在心底默数,一遍,两遍,三......
她还未数完,却突然见住持身子一歪,毫无预兆地,直挺挺地跌倒在地,手里的木杓顺势滑落,发出一声闷响。
前排香客顿时惊慌起来,后排见唱经声忽然停了,不明所以,扒着前面人的肩膀,抻着脖子踮着脚往殿内看,不过片刻,陆云蔚身边已然是乱成一团。
殿侧负责唱礼的维那察觉不对,急忙上前,然而刚一伸手,他的脸色瞬间大变,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随即,手指颤抖着伸向住持鼻下。
陆云蔚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幕眉头微蹙,直觉告诉她,恐怕真出了什么大事。
几乎在同一时刻,四周的香客忽然爆发出一阵惊恐的低呼:“佛…佛…佛像在泣血!”陆云蔚心头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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