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狗血虐文里搞刑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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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瞧见韩濯,陆云蔚心里那根绕来绕去的线,登时捋顺了。
她早就觉得宝镜失窃的事儿另有蹊跷,不像是奔着杀人夺宝来的,倒像是在示威。偷镜之人行迹大大咧咧,扯了桌布揣上就走,连个遮掩的意思都没有。
很是猖狂。
再加上这位韩三郎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当众与她立下赌约。倒激起了陆云蔚几分好胜心,你不怕查,我偏要查给你看。
为了堵住韩濯的嘴,陆云蔚索性把那点猜得七七八八的线索,摊在了明面上。
“从客舍到丈室,走大路得一炷香的工夫,可要是抄竹林那条小径”陆云蔚扫了韩濯一眼,“一盏茶足够了。”
“但竹林泥泞难行,不知哪处就有坑洼,一个不慎容易污了鞋袜,平日里僧众宁愿绕行也不抄近路。若是头回走,脚上定然沾上泥印。”
韩濯闻言下意识地低头,果然见靴尖沾着几处泥点,脸色微不可察地变了下。
殿中人目光皆在此处,他这点动作瞒不了人,见韩濯的反应,盗镜一事,孙推官心下已信了七成。
陆云蔚接着道:“韩公子昨日称,为了参加今早的法会,需得提前住下。可偏偏法会开始时,你却不见人影。”
“敢问韩公子,这段时间你人在何处?”韩濯摸了摸鼻尖,折扇轻轻转着,仍旧一言不发。
“对了,”陆云蔚像想起什么似的,“韩公子喜欢吃脆梨还是面梨?”
韩濯被她跳脱的话题绕得一愣。
“……脆的。”
“那就对了。”陆云蔚轻轻一笑,语气闲闲地,带着点似有若无的调侃,“丈室案上摆的是面梨,难怪咬了一口就撂下了。”
话说到这份上,那位韩三郎倒也算爽快,抬头看了她一眼,终于认输了:“镜子的确是我拿的。至于住持……”他微微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与我无关。”
陆云蔚看得分明,韩濯说得轻描淡写,一旁的孙推官却听得满头大汗。喉咙微动,却又迟迟说不出话,脸上满是为难之色。
显然是一时没了主意,不知该如何帮这尊小祖宗体面地圆回去。
但显然,韩濯并不需要他帮助。那人方才还一副认输的模样,这会儿却突然眼睛一亮,像是想起了什么,语气里甚至带着点得意:“等等!你虽然猜中了是我拿了镜子,可镜子在哪儿呢?你不是说,要找出来才算赢吗?”
的确,方才是这么赌的。
那就让这人输个明白,陆云蔚的目光缓缓在大殿里扫了一圈,最终停在西侧:“若我没猜错,宝镜此刻,就在那边的案几下面。”
话音未落,柳捕快便飞快地走过去,猛地掀开桌布,眼睛立刻亮了:“果真!”
案几之下果真藏着一包沉甸甸的东西,打开一看,赫然是失踪的宝镜。
只是镜面已碎成了几块。
这……
孙推官眼前一黑。
方才他还在心里暗自得意,自觉找了个天衣无缝的法子,打算就说韩三郎年少顽劣,但镜子毕竟已寻回,物归原主,寺里也并无其他损失,这事不如就此揭过,再借口让韩三郎回去闭门思过,也算了结了这桩不明不白的事。
至于杀害住持的凶手,孙推官倒并不怀疑韩三郎,就那位的直脑筋狗脾气,能耐住性子布得了这等局?
谁料,偏偏镜子碎了!他脸上的笑登时挂不住了,老脸抽了抽,硬生生把那口气吞回肚子里,强作镇定地坐着,脑子却飞快转着,琢磨还来不来得及再编个能听的说法。
陆云蔚没想到,自己头一回见识这传得神乎其神的宝镜,竟是个破了相的残次品。她正想去细看碎裂的痕迹,辨一辨是人为还是意外,但下一瞬,却被一声破锣似的喊叫猛地打断。
“凶手原来是你!”
这声音震得人耳朵发麻,她定睛一看,李茂不知怎的,此刻竟冲到了前头,指着韩濯那叫个唾沫横飞:“对,对对!一定是你!镜子碎了,说不定是住持撞破了你家的什么隐秘,你才杀人灭口,又毁了镜子,想掩盖罪证!”
原来,方才众人都盯着她那边的动静看,一时之间顾不得李茂,这厮竟趁乱挣脱了束缚。
要说李茂也确实是个人才,这番推理,说得煞有其事,倒是能自圆其说。屋内的香客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有几人被这股架势唬住,点头附和起来。
孙推官坐在一旁,只觉得额头瞬间沁出冷汗,怎么又是李茂这个混不吝。他偷偷瞥了眼陆云蔚,见她神色并未起太大波澜,应是不信李茂那番胡话,这才稍稍安心。
李茂那是外乡人,不认得韩濯是谁,但他孙某人认得。他比谁都清楚,这位韩三郎是什么身份,眼下宫中风声鹤唳,说是巫蛊之祸牵连皇后。此节骨眼再闹出什么命案、隐秘……李茂那番话若传出去,孙推官一想到那后果,心里不禁打了个冷战。
眼见风向不妙,孙推官再也坐不住了,刚想开口替韩三郎分辩几句,却听陆云蔚不紧不慢地道了一句——
“韩公子不是凶手。”
语气虽轻,众人却齐刷刷望向她。孙推官一怔,心头一松,暗道得救了。他几番与陆云蔚打交道,已然看出,这姑娘行事缜密,绝不会空口乱说。
果不其然,只听陆云蔚续道:“我问过客舍那边的守夜僧,昨夜韩公子并未在寺中歇宿,亥时前便策马离开,直至今晨才回来。”
“想来也是情理之中。”她目光微转,落在韩濯身上,“客舍床榻粗陋,韩公子是富贵乡里养出的尊贵人,哪受得了那种薄席硬枕?”
韩濯听得这话,眉梢轻挑,刚想反驳,终究还是没吭声,半晌才轻咳一声算是默认。
陆云蔚继续道:“既然昨夜人不在寺中,自然无从接触木杓,更遑论投毒。”她顿了顿,望向孙推官,“据我所知,住持正是死于木杓中毒,您应当心里有数。昨夜那根木杓暂存于维那禅房中,昨夜亥时他正擦洗一众法器,想来两边时间是对不上的。”
孙推官听罢,再问了维那几句,果真如陆云蔚所说,他这才颔首,沉声道:“如此看来,杀害住持者……另有其人。”
虽然众人方才见识过陆云蔚的本事,但听她三言两语便为韩濯洗清嫌疑,孙推官又一口一个“有理”,李茂心头更是不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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